第46章 缘起缘散
在姜莳走后，苏钰茗进宫向凤启志回话。
“可查出是谁？”苏钰茗问。
“翰林学士，周劭文”
苏钰茗点点头“皇上想怎么做？”
“先等等吧，待那东西送到。这庆国朝堂的妖魔鬼怪也都该现一现了！”
苏钰茗应是，随后又问。“皇上当真要封表姐为后？”
凤启志点点头。“我本也想不将她拘在宫中，可是中秋那天。她说她要来陪我，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欢欣。她若嫁给我，我们虽不能像平凡夫妻那样，但我定会护她周全，后宫只她一人。尽量让她自在随心。”
苏钰茗叹了口气。“你这话，应该与我外祖父说，他绝不会同意你们的事的！”
“我知晓得。对了你哥哥前几天来求亲我已应下，待我兄妹守孝期满便可完婚。”凤启志笑意盈盈。
苏钰茗也赶忙行礼。“多谢皇上！”
凤启志一挑眉“你可得帮我照顾好皇妹，若苏洛川那小子敢欺负她，你可不能饶了他！”
“皇上放心吧！若他敢对凤姐姐不好，我定将他打的满地找牙！”
御书房内传来二人的笑声。
次日清晨，将军府传来一阵嘈杂声。
苏钰茗急匆匆赶到孙漾漾的院子，只只孙漾漾抱着柱子不撒手。外祖父与父亲站在一边，舅舅拉着孙漾漾的一只手往外拽。
孙漾漾见苏钰茗来了赶紧往她身后一躲。
苏钰茗给众人行了礼。
身后的孙漾漾探出头来喊道“我不走！你们莫要逼我了！”
孙柏指着她怒道“你今日必须跟我走！”
“外祖父这是怎么了？表姐伤还没好利索。再住段时间好好养养也不迟。”
孙柏叹了口气。“没好利索？没好利索她能去翻墙出府！”
苏钰茗转身问她“怎么回事？”
孙漾漾眼神闪躲。贴着苏钰茗的耳朵道“我想去宫里与他商量一下怎么办，哪想到正被祖父抓了个正着！”
“你们两个也别交头接耳的，今日我便是抬也要将你抬走！”
孙漾漾也急了，站出来与其对质“为什么祖父，我不过想嫁个我喜欢的男子！您为何非要阻拦！”
孙柏道“你可知你喜欢的人，是这世上最不适合你的人！就算他现在爱你，可以后呢！男人最靠不住的便是那点微薄的爱意！”
“可我相信他现在爱我，以后也会爱我！”
“你你你！”孙柏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孙善礼赶紧给他顺着背“父亲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这时外面进来人通禀，皇上来了。
众人被关在外面，独留孙柏与凤启志二人在屋内谈话。
苏钰茗奇怪“是谁去通知的皇上？”
孙漾漾挑挑眉“还好我机灵，提前让凤姐姐进宫去找皇上。不然今天祖父非把我带走不可！”
苏钰茗摇摇头，叹了口气。
众人等了许久，久到腿都麻了。
凤启志终于出来了。
孙漾漾赶忙去拉他“怎么样？祖父说什么了？”
凤启志躲过了她的手。“孙小姐一会便回沪城吧。你我二人之后还是不要见了。”
“是不是祖父与你说了什么？你放心！他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凤启志冷漠的看着她。“可是我放弃你了！”
孙漾漾垂下了头“是祖父让你如此说的对不对？”
“不，你的祖父只是将你的品性告知了我。这是我的想法。我如今觉得你的的确确不适合我，我需要的皇后是能母仪天下！替我管好后宫！而你整天就是吃吃喝喝。我们本就不适合，我答应你也是因为那宫里实在太无聊了，找点乐子罢了。”
“凤启志！你心中所想当真如你所说！”
凤启志沉默了一会，留下一个“是”便转身离开。
孙漾漾就这样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久到乌云密布，点点的雨滴掉落在地。
苏钰茗上前拉她的手“表姐！下雨了，回去吧！”
孙漾漾伸出手，看着雨滴落在手里。轻声道“好。”
次日，孙漾漾被带回了沪城。这次她没有闹，没有哭。只是就那样乖乖的坐在马车里，不说也不笑。甚至都没有与众人告别。
她走了，她从那个敢大胆出逃的孙漾漾变成了如今乖乖坐着马车回去的孙漾漾。
城墙之上，凤启志看着远去的马车。泪不经意间从眼睛里掉出来。但他的脸上是笑着的。
如此就好，他不能给她安慰的生活，甚至保护她都不行。朝廷里众大臣人心各异，他还有仇要报，有国要治。他只能放弃她。若是她能就此恨上他，怨上他那便最好。至少他在她心里留下了来过的痕迹。
缘起缘散，终成空。
……
一个月后，裕国起兵来犯。
凤启志在朝上当场宣布，命苏家兄妹前去迎战！
冯珏山上前一步“皇上不可啊！她一女子如何为将！如何领兵！请皇上三思！”
众大臣立刻附议“请皇上三思！”
一红衣女子从外面走入殿内。
“我不可为将？为何由你说了算！”
苏钰茗立身在其身前。
“是你的拳头比我硬！还是你的年龄比我大啊！”
冯珏山指着她道“放肆！议事殿怎能容女子进入！”
随后冯珏山一拂袍子跪在地上“请皇上治她不敬之罪！”
“爱卿快起来，是朕叫她过来听旨的！”凤启志笑着说。
那冯珏山不仅不起，反而重重的扣了一个头“皇上，这领兵一事并不是过家家！我知你与苏氏女关系好，可也不能为了她不顾礼法！不顾庆国安危啊！”
“既然冯大人如此不信任我，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冯珏山抬起头来。“如何赌？”
苏钰茗勾唇“我便与你赌我第一战可以一股作气将敌人打到退兵求和！若是我没能做到，便提头来见！若是我做到了，你日后见我便叫一声苏将军！如何？”
冯珏山爬起身来“好！老夫便与你赌一把，这战场上是真刀真枪的厮杀！可不会如上次比试一般如此简单！老夫便等着你的头颅！”
“好！一言为定！”苏钰茗向他伸出了手。
冯珏山握之“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