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僧梦
长夜寂寂，佛香虔诚。
和尚皈无因啖肉饮酒，触犯了戒律，被住持罚跪。
十五岁的少年僧侣跪在金身佛像前，脊背挺得很高。
他面容冷峻，双手合十，手中握着念珠。
寺外飘着轻雪，耳畔隐隐传来晚间敲的叩钟偈。
许久，门被一阵风带开，风雪盈盈探进佛香之中，带着一丝甘冽的清爽。
少年身着一件单薄的僧服，不曾觉着寒冷。面上淡漠阴鸷，倒是未见虔诚之意。
寒风吹淡了佛香，一缕清雅的栀子气味掠过皈无的鼻尖。
少年眉心轻皱，睁开了阖上的双眸。
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搭上了少年的肩，“小师父…”
少年顿时身子一僵，不复适才的淡然，默念着清心咒。
而女妖柔软似水的身子却拥着少年结实的脊背，二人之间衣料单薄，触感明烈。
嘭！门牢牢关严，栀子香愈发浓了起来。
少年僧侣不知为何，身子动弹不得，只能任那女妖…
“小师父，你不冷么？”
女妖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清心咒，他的身体越发地燥热难耐。
叩钟偈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少年僧侣的耳畔，可他的心逐渐迷乱，恐是要犯了戒律。
半晌，女妖越发不安分起来，倾身紧紧贴在少年身上，吐息喷在他的耳尖，“给我你的阳气吧，小师父。”
少年僧侣的身体开始恢复意识，他想推开身后的女妖，却犹豫不决。
唔，我这是怎么了…
女妖银铃般地低笑着，埋首含住少年的耳朵，反复舔舐描绘着，“喜欢么？”
少年面露隐忍的潮红之色，瞬间冲破了戒律的枷锁。
“施主，你…”
女妖双手抚摸着结实的胸膛，轻佻地说道，“忍得很辛苦吧，小师父…”
…
寺外风雪肆虐，殿内金色大佛前栀子花开，靡靡之音荡起回声。
—
涂四醒来时，靠在身后的衣柜，粗喘着气。
屋外，天光大亮。
男人颇为无奈地看着脏兮兮的被褥和亵裤，抬手蒙上了眼。
这些天在牢里消停了几日，昨夜倒是比之以往更为厉害。
该死，我真他妈畜牲。
涂四法号皈无，出家时颇不服管教，除了色戒，几乎都犯过。
不曾想，他竟然在梦中破了这最后一戒。
且那女妖的脸分明和周姑娘的脸一模一样，就连眼角的泪痣都丝毫不差。
艹，好想再梦一场。
许久，涂四换好干净的亵裤，起身支起了窗户。
清晨的风拂过他的脸颊，稍稍褪去几丝燥热。
若能娶周姑娘为妻，我涂四死而无憾。可我，配吗？
—
周艾叶皮肤娇嫩，夜里睡觉的时候，肩上隐隐作痛。
她起身点亮了油灯，褪去亵衣，露出浅粉色的肚兜。
女孩拿过桌台上的铜镜，映照着光洁的肩背，只见左肩上大片的淤青。
她的身子实在是太滑腻娇软，稍有磕碰就如此严重。这伤想来就是周余氏给磕到墙上弄的。
36527：这老妖婆压榨你的钱，还这么对你。
周艾叶：qaq，离开周家是早晚的事情。
36527：是啊，攻略涂四指日可待了。
周艾叶：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孩端着铜镜的指尖微顿，疑惑的同时心也变得火热。
36527：白日里我弹出了语言界面，你打断了我。
周艾叶：？？？
36527：公堂之上，你开启了隐藏情感攻略。这意味着，不再是单纯的攻略，而是攻心。
周艾叶：意思是，他…
36527：攻略对象对宿主的情感发生了质的改变，才会触发隐藏情感攻略。
系统的话虽然术语了一些，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在说涂四对周艾叶动心了。
女孩的脸颊瞬间羞红，耳尖和肩颈都泛着娇嫩的粉色。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昏暗的油灯下，女孩心跳逐渐攀升，藕粉色的小衣微微耸动，遮掩不住浑圆姣好的峰峦。
许久，周艾叶缓过心中悸动，起身找了一瓶药油，欲涂抹后背的淤青。
36527：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胆小的宿主。
周艾叶：…
36527：若是我的上一任宿主，早就教训那老妖婆了。
周艾叶无奈地咬了咬唇，系统说的这些，她何尝不想，可是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实在是困难。
女孩不作他想，抬手倒出药油，在手心搓热…
好在淤青并不在难以碰触的位置，她轻易地便能将药油涂抹在那处。
浓烈的药香侵犯着淡淡的栀子香气，女孩小心翼翼地揉着淤青，不免疼得脸色发白。
唉，这副身子实在太娇气了。
一滴药油顺着光滑的脊背滑落，沁入了肚兜的衣带。
若叫人瞧去此般颜色，定然魂不守舍。
涂抹药油后，女孩的体香完全被药香掩盖。她抬手穿好亵衣，面带羞意地躺了下去。
—
翌日一早，周余氏便把周艾叶叫醒，要她帮忙筹备周福生婚宴的席面。
“艾叶啊，你饭菜煮的好吃，什么皮蛋都能鼓捣出来，你哥结婚的席面不如就你来负责吧。”周余氏拉着周艾叶进了厨房。
36527：，老妖婆又来压榨你了！
周艾叶浅浅叹了一口气，“婶母，我并不觉着我的厨艺有多好，您不如去请专业的庖厨…”
这女人又想着省钱，那么多桌菜的席面，我一个人怎么操持得过来。
周余氏脸色微变，心道这丫头昨日的教训吃得不够，竟敢还同我顶嘴。
“艾叶呐…”
“婶母，我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如意布庄名声大噪，瞿娘子便又开始催更多的绣样，我实在是无暇顾及哥哥的婚宴啊。”周艾叶轻声说道，“且咱家现在余钱应该颇为丰厚，婶母请来一个厨子自然是无可厚非，更能为咱家涨些脸面…”
周艾叶已然不似之前那般柔软顺从，可她的性子难以改变，只能侧面搪塞了周余氏。
周余氏缓缓松开了周艾叶的手，如鹈鹕灌顶一般神思飘荡。
这丫头说得有理，我余淑芬是要住到镇子上的人，可不能这般小家子气。
周艾叶对症下药，瞧着周余氏的脸色，便知自己不会再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