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叒睡四觉【修】
作者有话要说: 重修了,增加了一千字左右,胖友们再看一下叭。
ps写得慢了,双更可能有些够呛,我尽量多写
睡着的时间是禁止的, 不知今夕何夕,放空大脑,不想任何事情。身体会因为本能翻动。
而睡着的人, 会完全意识不到。
自己做了什么。
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白小兔崽子耐心细致地吃完了所有的卤味, 没放过任何一丝细小骨头上附着的肉。
所有卤味都在小兔崽子这里被打了分, 鸭翅是吃着最舒服刺含量不多不少正好的卤味,鸭脖是吃着最需要耐心但是味道第一的卤味,还有鸡爪……
吃得太多了。
小兔崽子吃完后,钻出帐篷用雨水洗手,洗完回来扶着腰, 坐在小椅子上揉按肚子, 甚至感觉到并不存在的饱嗝即将出口。
梦兽是不会饱的,非要说饱的话, 就只能说吃够了。
现在, 白小兔崽子就想换一种食物继续吃,比如棉花糖、糖葫芦。
它回头去看,七彩云下面的大床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 睡得不知东南西北。
现在已经是上午七点半了,往常这个时候, 织梦者就是没任何事情要忙,都要闹着下班了。现在却赖在白白的梦境球里。
“唉,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比我还能撒娇偷懒呢?”
白小兔崽子想不通。
六楼,电梯停下, 小徐拎着一个大餐盒以及一杯浓咖啡出来。
今天开始,白白就要拍夜戏了。就算再累也不能真在片场睡过去,一杯浓咖啡希望帮助白白战胜困意。
边走边看手机,发给白白几条消息一直无人回应。想必还在睡觉,还是直接开门进去吧。
忽然,对门的房门被人推开。江总的助理小张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小徐:“怎么了?江总骂你了?”
“老大那么斯文的人,怎么可能骂人?”小张带上门,掏出手机,“发信息不回,屋里又没人,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打个电话。”
“等等!”
来不及思考,小徐已经出声阻止。
小张疑惑地看她,“为什么,你看见咱们老大了?”
“不是,”小徐想了想措辞,小张是个憨头憨脑的小伙子,本职助理,兼职司机和秘书,认真严谨,毫无知觉的单身狗,该怎么委婉的提醒呢?
“你姐没和你说过,没急事时候不要打电话吗?万一江总在工作什么的……”
“有急事。”小张言简意赅,“你看热搜了吗?舆论已经发酵,总监已经坐最近的一趟航班过来了。再说,这个汤凉了也不好吃。”
几乎是话音刚落,小徐的手机一阵嗡鸣,来电显示:王关。
小徐指指手机,往来时方向走过去几步,接起电话。
小张往相反方向走开一些,拨通了电话。
白小兔崽子无聊地打着哈欠玩,打开门看出去,惊叹下了十几个小时,这云层都没有要消失的迹象。
想出去玩儿,可梦境因为白白持续性的深度睡眠,已经缩小到只有帐篷周围这一片区域,出去也没地方可去。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一阵温柔的女声传入梦中。
“睡睡睡,就知道睡,还睡?!”小兔崽子不悦地扔下门帘,力气无意识中重了一些,竟然把帐篷的门布扯了下来。
但是它已无心再管会不会因为这个被白白惩罚,不过无所谓了。
因为现在,它终于有正当理由叫醒这两个懒猪了。
“喂!闹钟响了,快醒醒快醒醒。”白小兔崽子骑在江珩飞脖子上,两爪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拍在江珩飞脸上。
女声很快停止,随即又响了起来。
“啊,不是闹钟,是电话,醒醒醒醒,你公司要倒闭了!快起来接电话。”
先醒过来的居然是白离,白离坐起来头低垂着,伸手捞过小兔崽子,“你叫起床就叫起床,话说得太过分了啊。你主人破产了,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在给他打工。”
“哇,这个黑心资本家。必须得给你结清工资,他才能破产!”
“哈哈哈谢谢你关心我。”白离揉揉兔耳朵,再回身,就见江珩飞也醒了过来,“醒了就出去吧。估计有急事找你。”
江珩飞点点头,带着小兔崽子离开白离的梦境。
我下班了。
“等等!”白小兔崽子扑过来,“我的秋千呢,快给我弄出来,之前那个有点矮玩得不尽兴。我想要一个高一点的。”
江珩飞蹲下身,突然勾唇笑了,摸摸小兔崽子的耳朵,径直走了。
白小兔崽子:“……秋千秋千!”
江珩飞伸手捞过电话,刚醒感觉还是昏沉,不想睁眼睛,“我在白离这边,嗯,好。”
挂断电话,江珩飞只想继续睡,突然感觉腿上搭着一只脚,轻轻动腿,那脚都一动不动。说明脚的主人睡得还沉。
江珩飞没有睁眼,也没有入梦,昏沉的大脑逐渐清明。手有些僵硬地抬起,在眼睛上揉了揉,不懂力道揉得有些疼。眼睛逐渐清明,确实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仅睡着了,还一觉睡到中午都不想起,从混沌到慢慢转醒,这个过程新奇又有趣。
江珩飞缓慢侧过身,侧躺面对白离,好巧白离也是侧躺着。这个角度看到的白离和白天又或者梦里见到的,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又动了动腿,那只脚依旧不动。
暗藏在心底的情绪似乎被打开了开关,江珩飞肆意地看着白离,一寸一分,细致描摹。
以往记忆力缺失,对人脸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多数时候只能记住特点,比如王关阴阳怪气的说话腔调,比如邱秘书特定的职业装,又比如白离的卷毛。
睡了一个漫长的觉,总感觉梦里经历的一切都清晰许多,再看见白离的脸,就想都记住。
一些记忆会断断续续地闪过,像是天上飘着的云,看得见摸不到。一夜好睡,现在居然就能摸到了。
……如果可以不止是邻居。
……如果我不是织梦者。
江珩飞记不清什么时候说过或是想过这些话,只是这些片段飘过脑海时,一瞬间就抓住了它们。
连想要喜欢一个人都能经常忘记,爱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江珩飞记得,白离有一只眼睛的眼尾处有两颗不明显的痣,一定要仔细看才能找到,找不到时无从留意,找到后就会被吸引,再也不想移开视线。
……
白离悠悠转醒,揉着眼睛不想起,换个姿势躺平继续睡。两条胳膊搭在被子上面,遮到下巴处的被子被压到胸前,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胳膊也是光溜溜的。
好像是……昨晚化云时候,衣服全掉客厅沙发上了,拖鞋好像都飞出去了。
江珩飞想到这一层,眼神瞬间变了变,昨晚他是抱着一团云放到床上的,白离并没有穿衣服,恐怕内/裤也没穿。
一想到这床被子下面盖着人,一股燥热就从心口蔓延出去,很快遍及全身。
不知白离心意,他不能……
记忆的碎片断断续续,一点点被江珩飞抓住,他想起昨晚是白离抓住他的胳膊。
那种感觉,不是朋友之间的。
江珩飞垂下眼眸,努力平复燥热之感。就算是心有好感,也不能一觉醒来就这么欺负人。穿了睡衣和没穿不一样,若是被白离察觉,觉得轻浮又流氓。昨晚那点信任和依赖也会留不住……
越想心思越多,越想就感觉越燥热。渐渐地,江珩飞出了一层薄汗。
“不想起啊不想起,”白离胡乱挥舞手臂,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人,热得吓了一跳,顿时坐了起来,“你咋这么热?发烧了?”
白离有些惊慌,扑棱一下坐起来,“我给小徐打电话让她送药……”
“不用。”
“嗯,我知道你不用了。”
白离搂住被子,有些尴尬地把自己团团围住。他差点就忘了,昨晚化云后直接就睡了,没穿衣服。
但现在更更尴尬的,是江珩飞。
白离把被子全都拉走了,江珩飞就完全暴露在外。白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顶大帐篷,呢喃道:“嗯,你没发烧,不用吃药。”
江珩飞:“……对不起。”
白离终于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江珩飞的脸,“对不起什么?”
江珩飞:“……”
处理公司事务时候,拍戏时候,面对诸多麻烦也没现在这么屈嘴,江珩飞磨牙,“一定要说出来吗?”
“不是不是。”白离赶紧摆摆手,终于明白了江珩飞的意思,抓起被角想给江珩飞盖上,忽然又想起自己还裸着呢,而是晨起反应又不止他一个人有。
白离抱着被子屁股一挪一挪往床脚挪去,慢吞吞解释,“你这个……呃,叫晨播,是正常生理现象,可以理解哈哈哈理解理解。”
挪了半天,床脚还远在天边,照这速度挪到晚上也挪不到床脚,穿不上睡衣。
先喘口气。
白离一回头,却发现被子被一只手抓住,难怪怎么挪都挪不下床。
被发现了,江珩飞也不装了,手上发力,白离连被子带人都被带倒,好像刚醒时候。
只是身上压着个人,和刚醒时候终究不一样。挪这么一会儿,白离气这会儿气喘吁吁,胸口起起伏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干什么?”
“你说呢?”江珩飞笑道,“这么尴尬的时候,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怎么办?”
江珩飞这一笑,很像以前剧里饰演的反派,自私又绝情,当初就是这么一笑勾了护法的魂魄,为护他周全,女护法最终以命相赔。
现在白离觉得,自己好像也被这个笑容勾走了。一时磕磕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穿、穿完衣服,给、给、给你。”
江珩飞撑起胳膊,抓住一角被子,作势就要抢,“你刚才嘲笑我。”
“没有,现在我比较急,我要先穿衣服。”白离干巴巴地解释。
“衣服在哪儿?”
“衣柜上层第二格。”
江珩飞下床,走到衣柜前面,打开衣柜,取出一套睡衣,走回来递给白离,“衣服给你,被子给我。”
白离抱住睡衣,也抱紧被子,眼神飘啊飘,飘到江珩飞下/面,“正常生理反应,不会持续,一会就没了。现在我才是需要被子的人,不给。”
反正已经拿到衣服了,白离也不装了,盘腿坐起来,优哉游哉套上上衣,“你以前没睡过觉,没有过这种生理反应,不知道正常,以后知道了就不慌了,记得写备忘录啊,别下次睡醒又脸红脖子粗的哈哈哈……”
白离笑到一半笑不出来了,江珩飞这个狗东西,没拿内/裤。
……
门外,小徐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小张走了过来,“你这边有什么事?”
小徐:“王哥刚下飞机,估计很快过来。我昨天打游戏打得晚了直接睡了,也没看热搜,不都不知道热搜炸了。对了,你那边什么情况?”
“老大在白离房间,正好你带房卡了,开门吧,估计吃过饭,总监就过来了。”小张摸着下巴,“老大一向不睡懒觉,怎么刚才电话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难道是梦游梦过来的?”
小徐:“!!!他们在一起?”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小徐犹豫了一下,又收起房卡,“把吃的放门口,让他们出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