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睡七觉
吃过饭, 白离晕晕乎乎地回到三楼。
三楼四楼练习教室很多，每间教室都有放置桌凳及一个沙发供休息。
白离经常在沙发上睡觉，已经养成了习惯。打开练习室的门, 走进来，带上门却没有锁。闭上眼睛就找沙发往下躺。
“白白，白白？你清醒一点。”小徐终于忍不住了, 站起来扶着人坐下, “有点事得说，说完你再睡。”
“咳咳。”不远处的转椅上，王关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到公司、录歌，加起来就有二十分钟，本身白离就已经很困了, 又上楼吃了一顿饭, 吃饱后困上加困，大脑已经罢工, 很难清醒。
“白白？白白？醒一醒。”小徐无奈, 此时的王哥实在是太吓人了，但是白白确实又很困叫不醒，说是坐在沙发上, 其实大半个身体都躺下了。果然只有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自己是被吓得最惨的那个。
“小徐。”
“到！”小徐立马坐成90度直角, 食指和拇指来回摩挲，紧张不安。
白白那条微博看了, 咋说呢，除了微博小尾巴没改以外, 这条微博真真是证明了一件事，白白长大了。
某些“粉丝”觉得白白是她们一手捧起来的，所以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可白白的出道规划里就不是偶像，是歌手，靠的不是脸吃饭，靠的是声音吃饭，虽然脸能迷惑一部分人的神经，但是还是歌声更出色。
就是白白这个严肃声明，怎么咋看咋软萌呢，像只愤怒的小猫咪。
王关瞅她眼神乱飘，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开始想东想西了，“小姑娘家家的，一天想什么呢，给你的喷雾呢，给他喷喷。”
“照着脑门能醒吗？你照着他脖子喷。”王关很不理解现在的小姑娘，看她小心翼翼于心不忍的模样，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后妈，不仅恶毒还上了年纪，和这个年龄的男生女生都有代沟了。
小徐：“……哥，这喷雾很凉，会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
王关长叹一口气，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很是罪恶，“要的就是这效果，快点，赶紧解决完正事，让他睡，你也不想他进入深度睡眠了，突然被弄醒吧。”
小徐扁扁嘴，小声嘟囔，“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领导下令，不敢不从啊，何况事情紧急，“对不住了，白白。”
小徐闭上眼睛，照着白离的喉结处狂按了好几下。
冰凉的雾气近距离喷砂在脖颈处，雾气聚在脖颈上，顺着皮肤落入衣服深处，凉意顺着皮肤钻进去，白离打了个寒颤，无力地抬了抬手。
小徐转过头，画面太美，不敢看。
王关：“醒了吗？”
小徐颤颤转头，“白白，你醒了吗？”
白离勉强撑着沙发坐起来一些，疲惫蔓延全身，没什么力气，慢吞吞吐出两个字，“醒了。”
王关：“有两件事和你说，第一件，你的单曲发行计划取消。”
“啊？为什么？”小徐不敢置信，“是因为上午发言导致的吗？白白唱的那么好，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王关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没有显得很激动，只充当一个转达消息的工具人，“改为专辑计划，具体专辑内容，需要再讨论。好了，说第二件事。”
“啊啊啊，白白，你要出专辑了。”小徐十分激动，忘了现在还在开会。
白离也很高兴，面上的笑意是浓厚的困倦如何也遮挡不起来的。昏沉的身体又恢复了些，挣扎着好好坐正了，“王哥，第二件事是什么？”
白离下楼时乘坐的电梯，始终停留在三楼没动，此时突然向上升去。
电梯能停下，缓慢向两侧打开。江珩飞背着书包走进电梯。
刚才白离就已经困得走不动路了，此时应该已经睡下了。视频失效后，直播间的效用也大打折扣。
可能再等一段时间，白离顺利度过云生的“成年期”，嗜睡的后遗症痊愈后。他就再也没有能让他睡着的“安眠药”了，不如趁现在，还能睡着的时候，及时享受睡眠的快乐。
比起父母，他至少还是有过熟睡的。
甚至，曾经还做过梦。
电梯重新停在三楼，江珩飞走出来，走到白离的练歌房。
门关着，应该没上锁。
他试着拧动门把手，果然门就开了。
刚才吃完饭，看着白离晃晃悠悠随时可能栽倒就地躺下的样子，他伸手扶住白离，把人送进电梯，“白离，一会我可以下去找你吗？”
白离靠着电梯内的扶手，“我要睡觉了。”
“我也睡，我收拾完给你带枕头下去。”
“好。”
送走白离后，江珩飞收拾了餐桌上的垃圾，简单洗漱一番，拿出上次背的书包，塞进去两个枕头。
就在这间练习室的休息椅上，他睡着过一次。
那种强烈的幸福感，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胸口一阵发烫。
练习室的外室，空旷的教室只有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背包。内室的门没有关紧，留有一条半人宽的缝隙，里面有三双眼睛此时正盯着他敲。
白离看见他，笑着挥挥手，“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得再等一会儿才能过来——小徐，你往那边挪一下位置。”
小徐抓起自己的手机，立刻挪开，把和白离中间的位置让出来，给江总坐。
此时她的内心只有一句话来回反复响起：姐妹们，我又磕到了！
然而王哥的眼神过于犀利，很容易被他看出来。小徐只能抓着手机借着头发的遮挡，悄悄捂住胸口，低着头隐藏自己的情绪。
气得快要炸了的王关没有心思去看小徐在想什么，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以白离和江珩飞的声音来回反复播放。
——邻居关系，我们只是邻居。
反复调整心态，不行，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好刺眼。
“白白，这个会是和你有关的讨论，你坐椅子，这边更舒服。”王关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并且已经起身走到了白离旁边，就等着他站起来，就一屁/股坐下。
“哦。”白离没懂王关的意思，他说椅子舒服，那就坐椅子吧，听江珩飞说练习室的椅子都可以向后调节成躺椅，供练习生中午休息用，他还从来没试过。
分开了两个人，王关舒坦了，开始进入正题，简单陈述今天上午发生的围堵事件，以及白离发微博后造成的后续影响。
江珩飞手指轻敲沙发，“白离的行程都谁知道？”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解释清楚微博尾巴忘记改的事情就可以，表明白离的态度即可。私生粉是少数，能够理解白离的人才是大多数，这个方向很好解释，也最轻松。
白离现在虽然有些人气，可也只是因为作品以外的原因上过几次热搜。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王关也不会安排太多工作，且多数时候是自己人车接车送，不存在外部人泄漏航班、车次信息的可能。造成这个原因的，是公司内部的管理出现了漏洞。
早在预算部朱部长下马，全公司上下整顿的时候，就已经惹来许多不满的声音。这次事情也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放过的事情，毕竟被蹲守、被跟踪是明星艺人的常态。
“我知道。”小徐弱弱地举起手，能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王哥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出卖白白，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舍友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不会说的。”
小徐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觉得，白离行程消息就是从自己这里卖出去的。
白离：“再想想，还有别人知道吗？”
“今天上午，宁夜的品牌宣发负责人到公司谈代言人合作事宜，我和他们约好了，白离下午会见他们。这件事艺人部在公司的同事都知道。”王关转着笔，稀稀拉拉拖出来一大片人，“按照原计划，我、白离以及小徐下午会带宁夜的人出去吃饭，这笔费用公司报销，月底了还没发工资，所以我提前知会预算部的人给我转了一笔预算，有转账记录可查。另外就是昨晚下班前，我让小徐只会王师傅今早去郊区接白离，小徐，当时有多少人在场？”
小徐：“三个。”
王关看着笔记本上圈出来的一大票嫌疑人，对比之下，关系最远最可能的嫌疑人小徐舍友，都显得不明显了，“江总……”
王关也清楚，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公司的态度，公司的态度主要还是看江总的态度，他提出这个问题，是已经想好要彻查公司、得罪老人，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吗？
然而这一转头，王关犀利的视线就敏锐地注意到，江总的眼神似“无意”扫过白离的脖颈。视线转向白离，王关只想直呼好家伙，小徐刚才是喷了多少喷雾？！
白离此时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喷雾顺着脖颈流下去，打湿了衣服，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清晰透明的痕迹。细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白离的锁骨，以及锁骨下面一颗小痣。
王关用力闭上眼睛，自我缝住了嘴，然而脑海里止不住又一次回放起那句话，“我们是邻居。”
我真是信了你们的邪！
白离没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犹自晃着脚，动一动就不会困得太快，“嫌疑人范围太广了。还是先解决小尾巴的事，我看了一些流言，骂的太难听了，还有人身攻击的，小徐今晚下班让王哥送你。”
“好的，谢谢白白。”
“公司内部信息泄露的事情是要解决，牵涉的范围太广，一时半刻也难查出来。”江珩飞垂下眼眸，挥去刚才看见的画面，“我同意白离的观点，先解决小徐的问题，再彻查。”
王关：“小徐这个问题，大概解决办法就是手写信、视频声明，内容简短，不要太长，吃瓜群众不爱看。”
“不行，我怎么打字的就怎么回呗。”白离迅速拒绝，“我字丑，王哥你也说吃瓜群众不爱看，你怎么就知道写个狗爬字的信或者发个视频，就能让人家看了。这事很简单，证明微博是我发的，就可以了。”
王关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旁边一道声音跟着附和，“可以。”
江珩飞道：“我刚才看了，小徐和白离的手机型号不同，查微博登录记录就可以证明。一会儿我让公司官v发个声明，会彻查此事。”
王关：“可是……”
“还有热搜里掐架的行为，王关你去查一查是谁买的水军，恶意挑拨带动情绪。”江珩飞拿出手机，“拖得越久问题越大，辛苦两位中午加个班。”
王关：“……行。”话都让你说完了。
王关站起来，小徐也跟着站了起来，“那白白你发完微博就休息吧，下午两点半，我来叫你。”
白离：“好。”
两人走到门口，王关直觉不对，一回头，果然大尾巴狼还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挪一下，“江总，您怎么不走？”
江珩飞：“公司声明的事，我已联系邱秘书去办了。”
“王哥你们先走吧，他教我怎么找微博登录记录。”白离蹭的一下站起来，挪到江珩飞旁边坐下。
王关：“……”
如果眼神能杀人，毫无疑问，他现在已经剁掉了大灰狼的尾巴。
“小徐。”江珩飞注意到王关的视线，突然笑了一下，叫住小徐。
“到。”小徐回过头来，“江总有何吩咐？”
江珩飞：“忙完你们也休息一会儿，两点半我叫白离起床。”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新文球个收藏(p≧w≦q)
《穿成死对头的手机后，我们he了》
路书和裴远是死对头，路书最烦裴远看上去温和有礼，实际上虚伪焉坏，话含三分刺。
拍摄综艺后，路书被迫和死对头住同一间屋子，夜半惊醒，发现自己变成了死对头的手机。
打服内置ai后，路书知道，他报复的机会来了。
定它10个闹钟，等闹钟响的时候，路书已经看到第二天裴远顶着黑眼圈录制节目的画面。
然后，路书发现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第一个闹钟响了，路书的身体不受控地开始震动，他麻了。
第二个、第三个……
这一夜，裴远一夜好梦。
这一夜，路书一夜未睡。
第二天，路书颤颤巍巍把裴远堵在厨房，抢过裴远的手机，挨个关掉闹钟。
已经开机的录制组：哇哦——
当天夜里，路书又一次变成了裴远的手机。
路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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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
裴远玩手机，差点脱手。
路书飞扑上前，准确无误地接住手机，心脏扑通扑通，“对我好点。”
小剧场二：
裴远取出镜片擦拭湿巾，仔细擦拭手机，“充电口的灰太多了，擦一下。”
路书的脚心传来一阵痒意，“哈哈哈裴远我日哈哈哈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