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缚灵
见这情景,吴庸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了。
自己这才走了多长时间,就已物是人非了。
不多时。
“嘎吱,”一声,门开了。
开门出来的是清心,身后还跟着那个怕豹子的小门童。
见门口站着的是吴庸,清心赶忙出来相迎,那门童却是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出来。
“是吴庸啊,我还以为又是”清心口中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清心师兄以为是谁呢?”吴庸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追问道。
“唉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去吧。”
清心叹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吴庸身边的独孤纵。
“这位是”
“哦,清心师兄,他是我在流光城的好朋友,叫独孤纵。”
独孤纵拱手道:“见过清心师兄。”
“既然是吴庸的朋友那就一起进来吧。”清心伸手相迎。
瞥了一眼吴庸和独孤纵身边的疾风豹,清心略显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吴庸,看来你在流光城过的很不错嘛。”
“嗯嗯,还行吧。”
寒暄了几句,几人就进门去了。
进了折柳观的大门,吴庸发现往日里观中弟子虽然不多,但也较为忙碌。
眼下折柳观中除了清心和这个小门童,竟一个弟子都看不见。
往前堂走的时候,吴庸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确实没有其他弟子。
到了前堂,入座后,吴庸开口问。
“清心师兄,怎么没见道长人呢?”
“唉”清心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眼见清心这愁容满面的样子,吴庸心里清楚,定是折柳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吗?我看观中其他弟子好像也”
“观中确实出事了,其余弟子全都被派出去守山了。”
闻言,吴庸大惊。
“情况这么严重!”
“自你走后,期间极魁来过几次找麻烦,都被师父打发走了。”
“但就在前些日子,一天夜里,山中来了一帮黑衣人。”
“听师傅说,约莫有十人左右。”
“这帮人目标非常明确,直奔师父住所!”
吴庸瞳孔一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道长他怎么样了!”
“师父受了点内伤,所幸无大碍”
“那帮黑衣人的目的,是不是灵宝经!”吴庸身子一震,追问道。
对于吴庸的话,显然清心还是比较惊讶的。
“你怎么知道”清心满是惊讶。
“那帮人打伤了师父,从师父手里抢走了灵宝经。”
“呼”
吴庸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独孤纵看了一眼吴庸,想说什么,但又未开口。
“是流光城的人。”吴庸开口淡淡说道。
“应该不是流光城的人。”
吴庸没想到清心下一秒就开口否决了自己的话。
“那帮人留下来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自报家门了?”吴庸问。
“不是。”
顿了顿,清心又开口说:“那帮人跟师父交手的时候,被师父扯下了一个令牌。”
“什么令牌。”
“缚灵宗的令牌。”
“缚灵宗?这是什么鬼?”
“缚灵宗是专职捕获灵兽的一个宗门,贩卖给各个势力,他们宗主的修为是半步玄境。”清心还没说话,独孤纵却帮着解释了一下。
“一个抓灵兽的,跑到折柳观抢一本玄阶功法?没搞错吧!”
“缚灵宗实力如何。”吴庸又问道。
“远超流光城。”
这下吴庸可犯了难,本身流光城就有暮流光这个半步玄境的坐镇。
折柳观的涂华老道修为还差着暮流光一大截呢,又来个更难对付的缚灵宗?
等于说缚灵宗肯定不止一个炼气三层境界的修士。
“玄阶道法珍稀无比,这话没错。”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抓灵兽的宗门能跑来抢小道观唯一的一本玄阶功法。”
“这两者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啊。”
吴庸一时也没了头绪。
“但你有没有想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能折柳观有玄阶功法,这本身就是一个过错。”
独孤纵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清心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眼看要挂不住了,吴庸连忙出来救场。
“咱们先别说这些了,去看看道长吧。”
“好,随我来。”清心往前带路。
到了涂华的居所,开了门进去后,涂华身着便衣躺在床上,桌上还放着未喝完的药汤。
“道长!”
听到声音,涂华转头,见是吴庸,便要起身。
吴庸赶忙跑过去拿起床榻上的枕头,垫在了涂华身下。
“吴庸,你回来了。”
“道长!我回来晚了。”吴庸言语里满是内疚。
“无妨,无妨,小伤,静养几日就好了。”
看吴庸情绪有些不对劲了,涂华老道笑了笑:“这位公子是”
“道长安好,在下独孤纵,流光城修士,和吴兄是朋友。”
“好,好!相貌端正,才气横溢。!”
上下打量了一下独孤纵,涂华甚是满意。
“道长,我这里有治疗内伤的一品丹药一枚,您晚些时候配着灵草服下,伤会好的快些。”
说着独孤纵手里出现了一个小锦盒,放在涂华身边后,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吴庸没想到初次见面,独孤纵竟然这么大方,瞬间好感倍增。
“那老道就谢过独孤公子了。”
“道长无需客气,我和吴庸交好,能帮到您也很开心。”
“你小子还挺够意思的!”
独孤纵笑着摆了摆手。
“道长,伤您的那帮人您确定是缚灵宗的人吗?”
涂华脸上的和蔼笑容消失不见,从身上掏出一枚金色令牌。
接过令牌,吴庸看到令牌上有很多玄妙的花纹,上面写着“缚灵宗”三个字。
“那帮人长什么样子您记得吗?”
“都是黑衣和黑色面罩,看不清样子。”
“这帮人一来就直奔灵宝经吗?”
“目的很明确,与我缠斗只为灵宝经,我给了道法他们就迅速离开了。”
“迅速离开?连这枚扯下的身份令牌都没要?”
“没要。”
独孤纵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点,连忙说:“按理说,身份令牌肯定要拿走的,可他们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走了。”
“这倒是奇怪。”清心也在一旁说道。
“不奇怪。”
吴庸说完,独孤纵,涂华,清心三人全部转头,满脸都是不解。
“如果说,他们是故意留下这枚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