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普通的病
居济堂，炎炎夏日，困意袭来。
由于生意冷淡的关系，吃过午饭胡兴国便让叶殊看着店，自己去后面小憩一会儿。
“小兄弟，能看病不？”
一个戴着墨镜，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店内，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毕竟，自己这病说出去难免会脸上无光。
叶殊抬头一看，顿时眉头一皱道：“病倒是能看，只是你不热吗？”
今天天气预报的气温足足有三十五度，这种天气中年男子居然还穿着一件羊绒外套。
“热不热也不关你的事儿，赶紧把你们店的老中医给我请出来号号脉，开两副中药调理调理！”
中年男子名叫褚凤楼，江州有名的地产公司恒裕翔的老板。
进来两三个月他遇见了一些羞于启齿的事情，又不好意思上医院检查，听闻中医养生所以过来试试。
别看他此时穿着羊绒外套，可手脚却依然冰凉。
“老中医还在休息，要不我给你号号脉？”
叶殊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你会看病？你能看出个啥？”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头上没两根白丝，那只能说明在中医领域还没有出师的资格。
在褚凤楼看来，叶殊顶多就是店里的一个学徒，他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叶殊噘了噘嘴，凑近了一些之后，压低声音道：“生活要懂得节制，切勿纵欲过度！”
此话一出，褚凤楼就跟被人突然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一样，慌忙四下里张望，确定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你咋知道的？这么明显吗？”
褚凤楼一脸尴尬的看着叶殊，对叶殊的怀疑自然也就褪去了三分。
“你人中平满，近日应该睡眠不好，食欲不振。眼袋发黑，这是肾气严重消耗的表现。肾虚者多欲，精满不思淫嘛。所以，生活要懂得节制！”
褚凤楼的情况其实根本就不用号脉，全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小兄弟可以啊。既然你能看出来，那赶紧给我开两副药调理调理！”
以前褚凤楼其实对中医并不怎么感冒，他不相信随便在山里挖两棵草药，煮了汤就能治病。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中医，倒是让他觉得以前是小觑了中医。
别的暂且不说，就叶殊这一手西医指定比不了
“滋补肾气的药不是没有，但是对你来说作用不大！”
叶殊脸上依然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这大哥摊上事儿了，而且是好多男人都想摊上的事儿。
“为什么我就没作用？”
褚凤楼有些着急了，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来回搓了搓。
心里嘀咕着，怕不是患了什么绝症。
“这么给你说吧，想要滋补肾气，前提是不是应该先把漏气的窟窿给堵上？要不然任何滋补都将无济于事，所以你的这种情况，关键并不是如何用药，而是如何把窟窿堵上。”
叶殊这话已经说得足够直白，想要治病，必须先禁欲。
其实褚凤楼自己大概也对自己的情况有些了解，但这窟窿他还真就堵不上，至少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之下，他肯定堵不上。
思忖片刻，褚凤楼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才开口道。
“小兄弟，我实话给你说吧，我这窟窿还真就自己堵不上。我tm遇见鬼了，那……那娘们儿就跟疯了一样，索求无度，我几乎每天晚上都精疲力尽，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只要我一睡着，那娘们儿肯定来，每天晚上变着方儿的折磨我，我是真受不了了！”
如果褚凤楼所说的这个娘们儿是个人的话，那褚凤楼早就已经脱离苦海了，关键她不是人。
因为她只会以褚凤楼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他的梦里。
刚开始的时候褚凤楼是欲罢不能，勉强还能与之交相呼应，恨不得牡丹花下死。
久而久之褚凤楼发现，他真的就要牡丹花下死了。
为了躲避那个娘们儿，褚凤楼已经整整两天不敢合眼，是真怕一合眼就再也睁不开。
叶殊连连点头，给了他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继而安慰道。
“别这么紧张，我给你开个药方，我们店里面刚刚清理了一些过期的药材，新药还没有到货，回过头你找个药店抓两幅，自然就会没事儿。”
褚凤楼微微一怔，尽管并没有去医院做过相关方面的详细检查。
但是就他的个人感觉来看，自己这腰子肯定亏空得厉害，毕竟正常人哪儿能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可眼前这小伙子轻描淡写的这就开始写起了药方，似乎就和伤风感冒一样，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兄弟，我……我这事儿不大哈？”
褚凤楼看着叶殊，不太确定这是身为医生对绝症患者的本能安慰，还是当真就不是个事儿。
叶殊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语气轻松的回答。
“不大，把肾透支的补回来就是。往后好好过日子，她好你也好嘛！”
给肾宝片打完广告，叶殊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褚凤楼。
“去抓三副药，一副熬三次，每天吃一副。”
褚凤楼将信将疑的接过药方，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全都是中药，他也看不太懂。
“小兄弟，你这个是补肾壮阳的吧？你刚才不是说，我这病就是个无底洞，要是不把窟窿给堵上，再怎么补也没用吗？”
其实褚凤楼还在心里面忌惮着那女鬼的事儿，你说那娘们儿要是天天来，别说是吃两副中药，天上龙肉当顿吃也不好使啊。
叶殊又拿出了一张白纸，笔尖轻轻点在纸面上点了点头道。
“是这么回事儿，我这不在给你想办法把窟窿给堵上吗？”
褚凤楼一听心里顿时有了些底气，乜斜着眼睛往叶殊面前的纸上去看，不多一会儿时间叶殊写好又递给了他。
“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宋元通宝、永乐通宝，你这也不是药材啊？”
虽然褚凤楼对于中药不甚了解，但大体上是不是药还是能一眼看出的，这些全都是古币，跟治病没有半毛钱关系。
于是毫不犹豫就给了叶殊一个“你怕不是个锤子”的眼神，搁这儿忽悠我呢？
叶殊不禁哑然失笑。
“对，这些不是药材，但你觉得你这能是普通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