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0
舞台并不是温柔的，同样也并不眷顾努力的人，很多多人在自我展示的环节就被刷了下去，而大多数人年纪都已二十出头，和肖湛不一样他至少正经的读过大学，也有一个本科毕业的文凭
不管怎么样，找工作不会太难可是其他人不一样，有的人高中都没有读完，就当了练习生，来这个节目还得贴钱过来，没有出道的，或者第一轮就被刷下去的
到了公司估计也不会受到多大的重视，等于以后永世不得翻身，而到现在肖湛才清晰的认识到，这个圈子一直是那么残酷，更可笑的是这个所谓的选秀节目也未必是公平的
一个内定的名额，一个莫须有的理由……
而肖湛不一样，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抱着期待，他没日没夜的练舞，也不过是不想给人添麻烦，因为他的个人展示分到了一位队友，恰好是那多出来的一位……
不知道是肖湛自己还是别人，这从来不是一个励志的故事，相反的它很是丑陋，也很是残酷。
练习之余，肖湛拿出了手机，过几天要上场了，要保持着状态大概上场之前在练一遍就可以了，大不了就淘汰了，只是他尽自己所能不连累队友罢了
可是现在，肖湛看到的，是许鹿发过来的一条一条的短信
第一天
“湛湛，今天你应该没有手机吧？你不要有压力，你唱歌那么好听一定没有问题的！”
第二天
“我听瑶瑶说……偶像出道粉丝都有名字，你是你的粉丝名字是什么啊？要不要现在想想？”
第三天
“今天，是你去临安的第三天了，听说要上声乐课，还要练舞，会不会很辛苦啊……”
第四天
“不知道，你那边方不方便收快递，我最近买了护踝，是跳舞用的，但是买了之后才发现没法给你送过来……”
第五天
“护踝我给你收着呢！等你参加完比赛，我就给你！到时候不要台感动哦！手动微笑脸”以下是护踝的照片黑色的很适合他，但其实肖湛不知道的是，护踝有两个，黑色的是后买的，因为第一个是粉红色……
肖湛一条条的看完了，最后的几条消息
“湛湛，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智哥，瑶瑶还有石天冬，今天要在大排档好好的聚一次，只是这一次你不在……我也要毕业了，之后就离开渝州了，要去燕京，你别以为我要分手！我告诉你肖湛，可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这辈子可赖上你了！”
然而下一条消息是
“如果……如果真的你要分手的话，也不需要顾虑，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
肖湛有些心疼他的女孩儿，他突然觉得，梦想好像并不重要，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然而肖湛不知道的是，有些选择一旦做了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至少现在，他与别人绑在一起，一旦他退出了，作为他的搭档也必然会受到影响，所以到现在只能走下去了
“鹿鹿……我永远不会离开，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因为……我爱你……”
……
许鹿收到了信息，此时的她在赶来临州的路上
动车上，许鹿看着肖湛发来的信息，眼睛里不经意间居然都泛上了泪花，她怎么会独自离开呢？他的第一场登台演出她怎么可能会缺席？
她订做的大灯牌，他还没看到呢……
燃烧吧！少年这档节目如期在临安广播大楼举办，重点是节目的评委，即是所谓的青春掌门人
春春，还有王牌经济公司的老板，以及在圈内久负盛名的经济人阵容十分的强大，但幕后又是什么样子也无从知晓了，对于节目而言，只要观众买账，收视率能上去，结果与过程其实并不重要
节目在演播厅内，这意味着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许鹿在某宝上定制的大灯牌不让带进去……
是的，本来想在节目现场高举着灯牌，大声喊着“肖湛大宝贝！”来着，这五个大字许鹿试过，可整整用了她六节南孚电池才亮起来的只可惜她带不进去……
演播厅里，最后的细节核对，现场的工作人员确认设施的完善，以及舞台上的完美，而观众逐渐进场落坐，许鹿的位置在倒数的第二排，老实说许鹿不一定会看到肖湛，而肖湛一定看不到许鹿，因为不让带灯牌一类的物品，整个观众席除了手里的荧光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以外，基本上很难看得清楚观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评委落座练习生也就位了，那么现在节目正式开始！
……
“石头？这幅设计图，你要参加比赛吗？”
瑶瑶和石天冬在工地上从事建筑设计，但实际上瑶瑶和石天冬的设计领域截然不同，因为石天冬是桥梁工程设计师，在大学的时候得过相关的奖项，所以被破格录取，至于瑶瑶则是要待在工地上考察，根据地形在设计出新的方案
可以说毕业之后，两人虽然同居但忙的像陀螺一样，见面说话的次数也少。但今天是个例外短暂的放下工作，两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肖湛第一次的登台演出
“石头，你知道吗？鹿鹿去现场了……”
“许鹿？她不是说去燕京吗？”
“人家舍不得男朋友呗！”
“也真是难为她了，谈了这么一场恋爱，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我其实劝过她分手，只是她自己不愿，走一步看一步吧……”
舞台上
肖湛缓步走出，一身白色衬衫，黑色的紧身裤像大学的阳光学长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孤独到底让我昏迷，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可没有梦想何必远方，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我努力微笑坚强，寂寞筑成一道围墙
“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这首残酷的月光，肖湛在演唱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许鹿，是他们相恋时的点点滴滴，可是现在她在身后，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想拥抱背后的人
慕然间，肖湛看到观众席里，有一个很亮的灯牌，蓦然五个大字
“肖湛大宝贝！”，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哪来的粉丝？还是老婆粉，用脚指头都知道是谁。
可是她真的来了……
“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没有梦想又何必远方？”他有梦想，也有所爱的人所以去远方的时候会留恋，会不舍，同时也会更加的绝决
可是现在，肖湛的眼里，被泪水充盈着……
一曲终了，一滴眼泪也肖湛的眼里流了下来
同是从事音乐春春，知道眼前的人有故事，只是未必适合进入这个圈子。这里有太多的丑陋，太多的不堪入目
而而从利益上来看，眼前的人有样貌也有相匹配的实力，只要做好了包装就有利益，他也会大火
一系列简单的询问过后，也有人说了其他的话
“你觉得暖男的人设？在这个圈子里立得住吗？”
不懂音乐的人，听不出情感，也只能从其他的方面去点评
肖湛怎么回答的，许鹿不知道因为她前方百计弄进来的灯牌，又被工作人员收走了……
结束之后，在演播大厅的门口，肖湛从里面冲了出来，许鹿穿着白色长衫看着肖湛两人目光对视，浅浅一笑。
“我……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我……”
肖湛什么也没有说，一吻封箴他说过她的女孩，永远不需要向他道谢，同样也不需要道歉。
然而，这座城市里，闪过他们相爱的赤诚。他有牵挂，所以他一定会娶这个女孩，只是在那之前，他要有让她幸福的能力，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