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英雄不爱江山,只爱美人
回到王府,九渊写了一封信,送去了皇宫,皇上看着手中的信,叹了口气,将信递给了前来复命的九稷和太子。
太子看完信,第一次在皇上面前露出了正经的模样,他正色道:
“父皇,儿臣恳请将太子之位也一并给了四弟吧,四弟文韬武略样样都在儿臣之上,他日后定会是个和父皇一样英明的君主。”
九稷忙跪倒在地:“父皇,儿臣愿终身辅佐,效忠太子。”
“好了,都别争了,孤王心中自有打算,你们先回去吧!记得替孤王去看看小丫头。”
皇帝叹了口气,他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九渊,奈何英雄不爱江山爱美人,也不知这性格随了谁了。
他的脸上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魏公公毕恭毕敬的站在皇帝面前低头弯腰道
“孤王要拟三道旨意,扶孤王去书房!”
第二日一早,九稷收到旨意,封为太子,皇帝将军权一并交给了他
至于原来的太子九宸,也如愿封了个闲散王爷。
九渊的府上,从前院到后院堆满了皇帝和贵妃赏赐给九渊和宗轻歌成亲的贺礼
宗轻歌看着堆满院子的贺礼,满脸幸福的看向九渊道:
“那日,你明明快死了,我好像也晕了过去,后来是谁救了我们?”
九渊的眸光从宗轻歌身上移开:“歌儿你还记得上次的那个巨蟒吗?”
宗轻歌诧异道:“你是说震?”
九渊点头道:“没错,就是震救了我们!”
此时正在龙洞中静修的震,一道灵光直冲灵台:咦?自己怎么莫名得了道功德?
“那我们有机会再见到它,一定要好好谢谢它才行。”
“好,听歌儿的,咱们去看看父皇母后都给咱们送来了些什么?”
九渊赶紧岔开话题,不然一会宗轻歌要再追问起璃光的事,他还真的不太好回答。
……
最近九宸和九稷频繁的往九渊府上跑,每次来要么一待就是一天,要么就是将九渊拉出去待一天,宗轻歌都开始对他俩有意见了。
虽说她和九渊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九渊,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九渊空闲,正要与他好好掰扯掰扯。
宗稚和宗长青匆匆赶来,说是老祖宗病了,求她一定要去帮忙看看。
宗轻歌早已对老祖宗没了怨气,拿起药箱跟着他们匆匆就出了门。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府中的下人就相互使了个眼色,忙将王府的大门关上了。
九稷和九宸也忙从书房出来,确定宗轻歌已经走远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九渊道:
“五弟,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以后记得还我!”
“血本?你可真夸张,你那宸王府就这点家当?”
九稷嫌弃的看向九宸
九宸撇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自从没了太子的名头,都没人给我送礼了。”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禀明父皇还将太子还给你!我才当几日,都快被那些个大臣烦死了。”
“唉!我才不要,现在多逍遥自在,想干嘛干嘛,想去哪去哪!”
九渊不满的看向他俩:“你们要帮忙就赶紧干活,要斗嘴,麻烦出门左转不送!”
“五弟,您别生气,我们这就干!”
九宸忙将手中的大红喜字,塞进了九稷手中:“我刷浆糊,你来贴!”
“那你还站着作甚,还不赶紧刷?”九稷将一个大红喜字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
宗轻歌跟着宗长青和宗稚来到叔叔家,她还没进门,宗长青的父母已经热情的从屋内迎了出来
“轻歌,老祖宗正在等着你呢!”
“叔叔,婶婶!”
宗轻歌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后,就被他们一家人热情的带去了老祖的房间。
一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说不如原来宗府的奢华,但整体看起来也算淡雅,看起来也更像一个家。
站在老祖宗的房门外,宗轻歌长呼了一口气,才伸手推开门
注意到站在门外的宗轻歌,老祖宗忙掀开被子要从床上起来。
宗长青快步上前,将她按了回去:“祖母,你现在还病着呢,怎么能随意起床呢!”
“哦,对对,我现在还病着!”老祖宗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宗轻歌的身上移开。
宗轻歌心如擂鼓,面上却依旧平静,抬脚进了屋子,很熟练的将医箱放在了桌上,宗稚和他的父母,也紧跟着进了屋子。
宗轻歌走到床边,语气很是平淡:“老祖宗,请您躺平!”
老祖宗盯着宗轻歌的脸,眼泪从眼眶中溢出,她抬起颤抖着双手,握住了宗轻歌的手
宗轻歌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
老祖宗知道宗轻歌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原谅她,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下毒,却没有制止
虽说自己不是直接害死离洛的罪魁祸首,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宗轻歌低着头,快速给老祖宗把完了脉,起身走到桌前,写下了药方,交给一旁的宗长青:
“老祖宗身体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几日就会好!”
宗轻歌背上药箱准备离去。
老祖宗忽然颤抖着声音,大声哽咽道:“歌儿,祖母错了。”
宗轻歌背着药箱低着头站在原地,一滴泪水从眼眶滴落在地上,婶婶忙上前,替宗轻歌擦了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轻歌,老祖宗自从来这儿以后天天都在念叨你,你就原谅了老祖宗吧!”
宗稚在一旁附和道:“歌儿妹妹,我母亲说的是真的,祖母经常和我还有兄长说一些,你小时候的事。”
她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祖母哄她玩的场景,将药箱放回了桌上,转身冲进老祖宗怀中,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好孩子,不哭!”老祖宗边哭,边轻抚着宗轻歌的背。
宗长青看着眼前一个个都在抹眼泪的人,笑道:“祖母和歌儿妹妹冰释前嫌,这是好事,你们都哭什么,应该笑。”
啪!一巴掌拍在了宗长青的胳膊上,他的母亲看向他提醒道:“胡说,老祖宗和轻歌哪有什么前嫌。”
宗长青,忙笑着赔礼道:“是我说错了,该罚,该罚!”
一屋子的人,又都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