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奇毒流沙
宗轻歌没有直接回皇帝寝殿,而是去了趟御医房,正巧碰到早上叫她的宫女,宫女手中拿着她刚刚开的药方,被一位年轻御医挡在了门外。
宫女见注意到她,忙朝着她跑来:“姑娘,这位大人非说您开的药方有问题,怎么也不肯抓药!”
“这药方是你开的?”
年轻御医斜着眼看向宗轻歌,语气十分不屑。
宗轻歌看向宫女若有所思:皇上这是打得什么算盘,为何要让御医知道药方被换?
“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怕了?”
年轻御医以为宗轻歌是心虚了,语气越发的嚣张
“这位医官,请问身为医者最基本的操守是什么?”
“当然是治病救人!”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害人?”
他可是御医房最年轻,最有天赋的御医,何时有人用过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这位姑娘,在下何时害过人?”
“皇上所中之毒乃是西域奇毒流沙,你可知你们给皇上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药是加速流沙侵蚀病人五脏六腑的?”
“什么流沙,休要信口胡说!”
呵!连流沙都没听过,还敢当御医?宗轻歌懒得再与他争执。
她拿出令牌给年轻御医看了一眼,御医不服气的往后退了一步,宗轻歌很自然的进了药房,抓药捣药一气呵成!
她前脚离开,年轻御医后脚就开始翻阅身边的医书典籍,还真的让他找到了“流沙”这种奇毒,他忙将师父开的药方打开看了一眼,手中药方掉落,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宗轻歌端着熬好的药回到皇帝寝殿,又撞上了从殿内出来的九幻和九墨。
“又是你?”
“二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止步抬眸,宗轻歌一眼便认出了九幻和九墨,但这一世他们还不认识才是,她也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接触。
贵妃听见门外的动静,从殿内走了出来,冲着宗轻歌喊道:“歌儿,快进来!”
“二位皇子还有什么事吗?”
九幻和九墨冲着贵妃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离开时九墨嘀咕道:
“我说怎么会有如此清秀的男儿,原来是个女孩子啊!”
九幻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你休要打她注意。”
“怎么,三弟认识她?”
九幻没有回答,丢下九墨快步离去。
宗轻歌将药从食盒中端了出来:“母妃,这是歌儿亲手熬的!”
贵妃微笑着点了点头,皇上坐直了身子,接过贵妃手中药,皱着眉一口一口将药喝了个精光,贵妃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话梅。
皇上脸色稍有缓和,看向满脸疑问的宗轻歌,开口道:“小丫头,渊儿在狱中怎样?”
“他很好,还让歌儿将皇上用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
“渊儿没事便好!”
“皇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让御医知道我能解毒,又假装昏迷呢?”
皇上捋了捋胡须:“丫头,这叫术,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呢!皇帝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面上乖巧的朝着皇帝抱着双手行了一礼:“是!”
年轻御医脸色难看的拿着宗轻歌开的药方找到裴盱,试探性的问道:“师父,皇上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当然是西域流风之毒!”
“师父确定是流风,而不是流沙?”
这两种毒虽然只差一字,毒性可是相差甚远,流风有解,而流沙无解,他在来之前已经在医术上查阅了一番。
裴盱一怔,将手中的医书扔到桌子上,语气中带着怒气:“云深,你是在质疑为师?”
“不敢,只是今日一位姑娘突然闯进御医房说皇上所中之毒乃是流沙!”
云深忙抱拳弯腰对着裴盱赔礼,解释道。
“姑娘?是哪位姑娘?”
“就是今日在皇上寝殿的那位姑娘!”
裴盱不语,既然她看出皇上所中之毒乃是流沙,肯定也看出药方有问题,只是为何当时不说?
云深见裴盱不说话,将袖子里的药方递给裴盱:“这是那位姑娘重新开的药方!”
裴盱看着药方,这里面都是些温补的药,根本不可能解流沙之毒,不过今日在给皇上诊脉时,皇上体内的毒的确实显示已解,当时还以为自己诊错了。
他眯了眯眼睛难道这姑娘真能解流沙之毒?可是这毒明明无解,她是怎么做到的?
“师父,您怎么了?”
云深察觉出异样,疑惑的问道
“没事,你先回去吧!休要听那姑娘胡言,这就是一副普通温补的药。”
“是!”
云深带着疑惑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上的寝殿外,站在殿门外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跪在门外,喊道:“臣,御医房云深求见!”
“丫头去将她请进来!”
宗轻歌来到门外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深:“是你?”
“是我,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云深自知理亏,不似刚刚那般骄横。
“进来吧!”
宗轻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刚刚还那般蛮横,现在竟然能这般有礼,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御医。
皇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好似中毒后从未醒过一般
“臣参见皇上,娘娘!”
“免了,你来这有何事?”贵妃坐在椅子上,自带威严的看着云深问道
云深性子倒也爽快,直接开口道:“臣,想重新给皇上请脉!”
“去吧!”
半晌后,云深皱着眉,皇上体内怎么会已经没了中毒的迹象?
“姑娘,您是如何解的毒?”
宗轻歌不确定他是否衷心:“你为何不去请教你师父?”
“不瞒姑娘,在下已经去找过师父了”
裴盱在云深离开后,就立马换了便装悄悄出了门。
九幻坐在密室的龙椅上,俯视着裴盱,语气听不出一丝感情的问道:“你不说流沙无解吗?怎么现在又说被一个姑娘解了。”
裴熙跪在地上,脸色异常难看:“老臣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也有可能是老臣看错了。”
九幻翘起二郎腿,手肘放在膝盖上,中指撑着头,明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日内必须要让那老东西归西!不然本王就要你全家性命。”
裴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三皇子您放心,老臣保证三日内皇帝必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