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岁--(8)富山的死讯

    「我去看看。」

    井让蔷薇坐在自己的位置，起身走往大门。

    井一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五位戴着木叶护额的中忍，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拿着家里祖传的武士刀，而后面四位抬着正盖着白布的担架。

    「我们准备撤队回木叶时，突然被雾隐村的忍者包围，队长他为了让我们能顺利逃走，壮烈的牺牲了。」

    前方拿着富山遗物的中忍对着井说。

    「你说什么？我父亲死了？」

    井看了眼遗物，又看像后方的担架。

    他缓缓的一步步走向担架，慢慢的拉开被盖上的白布。

    眼前正躺在担架上的人的确是他的父亲，是他前几分钟才向妻子提起的父亲。

    井隐忍着泪水，对着眼前这几位中忍说：

    「辛苦你们送父亲回来了，麻烦你们帮我把父亲抬进屋子里吧。」

    几位中忍向井应了一声后，便把富山的遗体抬进了井所指定的房间里。

    「怎么了吗？」

    暮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走向屋内，问着正看着那些中忍安放父亲遗体的井。

    「怎么这么多人来我们家」

    跟随着暮的脚步出来查看的蔷薇，看见家里突然出现这么多陌生人，她默默的躲在了母亲的身后。

    井沉默不语着，直到五位中忍安放好遗体后，才回过神来向他们说：

    「辛苦你们了。」

    「不会。请节哀。」

    暮看着五位中忍离开家后，立刻跑去安放富山遗体的房间，拉开了盖在富山身上的白布。

    暮看见自己近半年未见面的公公，现在正躺在自己眼前永远陷入了长眠，暮身体瞬间失去力气，直接跪在富山身旁流下后悔的泪水。

    她没能来得及向富山尽孝道，没能来得及向富山道别，没能来得及让富山享受老年生活。暮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指责自己，如果她能力够强，是不是就能够早日结束忍界大战，让年迈的公公不用替村子上战场厮杀？

    看着眼前亲人再次因为战争而逝去的暮，想起了年幼时，父母也是因为战争而死去。

    年仅5岁的她成为了孤儿，一个人努力成长为强大的忍者，成长为为了守护村子不惜杀害敌人的忍者。

    「暮，没事了。」

    井牵着蔷薇走到暮的身旁，安慰着暮。

    「爸爸爷爷怎么了」

    年幼的蔷薇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母亲跪在爷爷身旁低头啜泣着，而躺在地上的爷爷脸上布满了无数个被苦无划破的伤口，嘴角还残留着早已干枯的血丝。

    面对提出问题的蔷薇，井跟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蔷薇从小就由富山照顾着，如果直接告诉蔷薇富山已经离开人世了，恐怕会在她内心多产生一道童年阴影吧。

    「爷爷他离开我们了。」

    井蹲下身子认真的对着蔷薇说。

    井虽平时表现乐观过头，少根筋的样子，但他在战场上时却是比暮还要更加冷血的忍者。

    他很清楚，眼下正是教导蔷薇身为忍者会遇到什么事情好机会，面对将来会踏上忍者生涯的蔷薇，井不得不现在告诉她，忍者，并不是蔷薇所想的这么单纯。

    「嗯？可是爷爷现在在这边啊哪有离开我们。」

    蔷薇不解的看着父亲。

    但井却沉默不语的闭着眼睛，强忍着泪水。

    蔷薇见父母亲反常的举动，以及从眼神透漏的悲伤，渐渐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立刻走到母亲身旁跪下，用力的摇着爷爷的遗体，想叫醒永远长眠的爷爷。

    「爷爷快起来！爷爷不是答应过蔷薇任务结束回来要带蔷薇去吃团子的吗？！爷爷！你快起来啊快起来不要又不遵守约定啊爷爷」

    蔷薇见富山对自己的动作毫无反应，从原本的大喊，渐渐变成了哭喊。

    那一刻，女孩似乎理解到了什么，父亲口中的离开，不是她所想的这么单纯，这句离开代表着永远不会再相见，她与她最亲爱的爷爷就此天人永隔。

    蔷薇伤心的不断呼唤着富山，脑海里一幕幕全是富山陪着自己的画面。

    「蔷薇」

    暮在一旁看着女儿哭的撕心裂肺，心疼的紧紧抱住女儿。

    井看着眼前相拥而泣的母女，最后也忍不住替死去的父亲流下泪水。

    在这一刻，千手富山永远的离开了这世界，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