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鱼哥不讲武德
枯燥且无聊，但张千弦总觉得这部片子似乎有特殊的魅力，他可以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
真特么奇妙。
男人的醉意不知何时消散了，浑浊的眼睛从未有过此时那般清明。
他拿错了。
这不是电影。
黑白的影片很长，足足三个小时，张千弦和男人就在这无亮点，无主角，无高潮，无结尾的四无产品下安安静静。
哦，不是无主角，有一个名字贯穿了整个影片名字，但从未出现的人。
乌里扬诺夫。
“抱歉啊象，我看接了我的祖父，这似乎不是我要找的电摇。”
张千弦愣了一下，他听男人说过，他的祖父是一个布尔什维克，一个在没有未来的时代开辟未来的人。
从来都不是什么话剧演员。
所以，这个不是电影。
所以······
“似乎蛮无聊的啊，弦。”
“并没有，我挺羡慕的。”
张千弦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最后因为卡带所以停留在投影上的那最后一个画面，那是一个男人最真挚的笑容，是他在一百年前看见今天的笑容。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们敢一起，但是我只敢一个人。”
“胆子大一点，九州的娜沙花来着，狐朋狗友遍地走，只要你开朗一些，你的朋友就像狐狸一样聪慧，像狗一样忠诚，而且他们无处不在。”
张千弦苦笑一声，他是死也没想到狐朋狗友能成为这样的解释。
“意思错了，狐朋狗友从以前开始就不是好词。”
“啊？这样莫，但你不是说，你不是说词语的意思会跟着时间改变么？就像乌龙凤雏。”
阿这，卧龙凤雏好像不能怨时间，貌似是人为。
不过，你要这么说，我也就不反驳了。
张千弦靠在杂物上，想起男人刚才的话。
狐朋狗友遍地走。
为啥会觉得有几分合理。
“象，我羡慕你们，也感谢你们。”
“昂？”
“我们现在与红色失之交臂了，但我们知道，往南去，那里还有红色。”男人有些怅然，意外的，竟然没有说错字。
“我曾经以为，红色被终结了，但当我隔着江看见那片笑声的时候，我知道了，那片红色，他真正的将会成为永恒！”
“弦，你可以向心红色，红色是献血的颜色，是流淌的，是生命，是纬来。”
张千弦没有言语，但他也在思考。
确实没必要，但是这么做，是上上策。
空气中的酒气似乎更加浓厚，要将让人沉醉在里面。
“我知道了，话说酒瓶是不是倒了，酒味这么重呢。”
“剋玩笑，酒瓶都空了，倒是奶瓶有些撒了。”
也对，酒蒙子怎么可能放任酒撒一地。
嗯？
等一下。
奶瓶撒了？
张千弦猛地坐起，看着地上那一摊白色，有些迟疑，试探性地伸出手指。
一簇金焰燃烧，成功点燃奶水。
我去！
“你给你侄子喝了多少？”
“整整一瓶！就撒这点，没浪费！”
呵呵呵，你侄子要谢谢你，我说的。
张千弦抱过婴儿，也不知道是血脉问题还是什么，小孩仅是脸颊微红。
好家伙，这长大不又是一个酒蒙子。
灵力疏导，散掉酒精，婴儿脸颊的红散去，张千弦刚想把孩子交给男人，迟疑许久。
男人现在明显宿醉。
还是算了吧。
“酒要少喝，你这个喝法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了。”
张千弦抱着孩子离开地下室，他没有用灵力散掉自己体内的酒精，只是回到院中的椅子上，微微愣神。
自己竟然动摇了吗。
自己竟然也想要无数人和自己一起征战，呵，异想天开啊。
张千弦，时机不对，这个时候，你就只能靠自己，至少，他们会在几年之内成长起来，不是么。
求道者孤独便是常态，成天在这里郁郁寡欢的，是还没接受吗，你也不过如此啊张千弦。
张千弦自嘲笑笑，笑容愈发淡去。
红色。
我当然相信。
正因为相信，我才走到这！
周天运灵，气息流转。
果然，还是一步之遥，但现在不行，这一步不能走。
所有的一切被瓜分的太多，而切合不死鸟的那些更是仅剩寥寥。
等。
要等。
等漫天诸神陨落，等天道崩塌之日！
“诸王之王······”
张千弦喃喃自语，看着漫天星光发呆。
想要望穿，但又害怕。
明明害怕，却又渴望。
张千弦离开了，没有不告而别，因为所有的遇见都需要缘分，但他的运气似乎不怎么样，如果不告而别，太不像话。
走到了海边，拥有不需要回头的实力，何必另寻他路。
区区海洋，横渡即可。
不过，咱就是说下次还是准备一个指南针比较好。
“我这特么是到哪了啊。”
站在海面之上，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任何方位。
张千弦都不敢顺着洋流行进，他还是第一次到海上，万一走错了，到美洲啥的。
出来转转就是出来转转，没有那些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只有回头就是回家。
漫无目的的兜圈子，张千弦突然停下，低头，与海底那庞然大物遥遥对望。
这气息，又一个所谓的王？
这个是真强，似乎打不过。
“人类？还是化形？”
海底的兽王传音。
传音是一个堪称bug的技能，无论言语是否共通，传音都会成为对方能够理解的话语。
“人类。”
张千弦同样传音回话，对方迟迟没有答复，但看着海底那蠕动的巨大身躯，张千弦只能强忍不动。
“这是我的地盘。”
“迷路误入。”
巨大的黑影蠕动，在海底伸出一个尖角。
“往南去，那里是人类的地界。”
“多谢。”
张千弦却没有动，对方毫不遮掩的杀气，令自己丝毫不敢露出背身。
“人类，你不走？”
灵力汇聚，张千弦转身，下一秒，海底的黑影骤然变大！
轰！
滔天巨浪凭空而起，夹杂在巨浪之中的，一个硕大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只一瞬间，几乎贴着张千弦的脸。
同时的，一道宛若银河的巨大光柱灌入海底，又是掀起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