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程舒妍和乔荞约好周末一起去逛街，挑选一下秦柏的生日礼物。
因为是周末，奶茶店的人很多，程舒妍也不好在那占座吹空调，买了两杯冰果茶就出去找了个阴凉地站着等人。
乔荞来的很快，大老远就挥着手跟程舒妍打招呼。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黏连在一起。
乔荞也不客气，接过程舒妍手里的冰果茶就猛地大口吸，“呼~活过来了。”
程舒妍从包里翻出纸巾温柔的给乔荞擦着汗，小声道，“你刚跑步那么急，别一下子喝那么多凉的，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程妈妈~”乔荞眨巴着杏眸，白净的小脸漂亮的好像一个瓷娃娃，“那么温柔的程妈妈我都要沦陷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家伙。”
程舒妍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没好气道，“就知道逗我，你又不热了。”
提起这个，乔荞简直无语了，“这才七月份啊，还有阵子要熬啊，唉~不想出门，想天天吹着空调吃西瓜。”
程舒妍笑道，“等高考完就好了。”
乔荞委屈巴巴的撅起嘴，“可是我们才高一诶，高考还有两年呢。”
程舒妍拉着乔荞的手往商业街走去，“总会过去的。”
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两个女孩进了一家精品店，乔荞看着那些精美的小玩意儿简直移不开眼，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买。
逛了一圈下来乔荞已经买了一大堆了，程舒妍依旧两手空空。
“不是吧姐姐，你什么都没买啊。”
“不是吧妹妹，你要买那么多啊。”
乔荞对程舒妍叹为观止，程舒妍同样对乔荞佩服至极。
程舒妍一向对逛街不感兴趣，她想自己这点可能遗传了爸爸，每次妈妈带着她和爸爸逛街买东西，他们俩累的走不动道了，妈妈拎着一堆东西却还能走的虎虎生风。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挑选。没有很对眼的东西，秦柏的生日礼物，她也不想随便敷衍过去。
“阿妍啊，实在不行咱们换家店吧，不用那么为难……”乔荞看着程舒妍颇为难的挑选东西，拎起已经付完款的一堆朝另一家指了指。
程舒妍点点头，她确实没在这家看到什么喜欢的。
两人一家店一家店的逛着，到一家文具店里，见乔荞买了几本厚厚的草稿纸，程舒妍一阵摸不着头脑。
“你买那么多草稿纸干什么？要开始创作文学著作了？”
乔荞扁扁嘴，“不是吧你，成乐都要升高三了，你难道不给点表示啊。”
“？？？”程舒妍脑袋上满是问号，“这有什么好表示的啊？”
“以后见面肯定会越来越少了啊，就只能送些东西鼓励了。”乔荞掰着手指算他们升高二的时间。
程舒妍被提醒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跑去资料区买了几本学习资料。
“哎呀，高三的试卷资料多的很，根本不用买的，就简单买些文具就好啦。”乔荞看着程舒妍抱着一摞资料去付款，连忙阻拦好姐妹犯傻。
“啊？没有啊，这是我自己要用的。”
乔荞：“……”
“妍啊，咱还是回家再学吧，在外面就好好玩哈。”
程舒妍点点头，手里的资料依旧没放，一本本放下让收银员给她扫码。
“怎么还有《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你买这个干什么啊？姐姐你才高一啊。”乔荞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学痴的世界她不懂。
程舒妍抿抿嘴，“秦柏不是要过生日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乔荞哑然，默默为秦柏鞠了一把同情泪。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乔荞欲言又止，如果有人送她这个当生日礼物，她绝对会把人拉进黑名单。
程舒妍：“……”
她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送什么东西，而且她对秦柏的爱好真的了解的太少了，知道的那几个她现在又送不起。
“那要不再看看吧……”程舒妍犹犹豫豫的把书放进了包装袋，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
乔荞默了默，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妍妍你也太可爱了吧，明明长着御姐脸，偏偏做事蠢萌蠢萌的，爱死你了~”
“……”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呢。
两个女孩子沿着街一条路逛下去，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会进店转转，一上午下来买了不少东西。
乔荞听说秦柏是学霸，就买了支钢笔打算送给他。
程舒妍看了半晌，还是没找到什么喜欢的东西。正巧两个人也逛的累了，就找了个奶茶店坐下休息。
“你这也太挑剔了吧，随便买点就行了呀。”乔荞咬着珍珠，看程舒妍还在手机购物软件上挑选礼物，不由得咂舌。
程舒妍摇摇头，“我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乔荞嘟嘟嘴，故作为难道，“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呀，直接问他喜欢什么，然后买一个就行了呀。”
直接……去问吗……
这个她还真的没有想过，只是……“我直接去问的话，会不会显得很敷衍，连礼物都不自己去想。”
乔荞瞪大了眼，鼓着嘴巴反驳，“才不会呢，这样不是也避免送给他不喜欢的东西吗？”
言尽话锋又一转，又笑嘻嘻道，“但是我过生日你就不要问我了，还是你自己看着给我买吧，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惊喜。”
程舒妍：“……”
这该死的双标。
“说真的，你要不要问问呀？”乔荞眼睛闪过狡黠。
“问问也不是不行……但是直接去问是不是不太好，我有点……”程舒妍一个“不敢”还没说出来，就见乔荞朝着外面开心的招手。
“嘿，秦柏，这里这里！”
程舒妍蓦地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乔荞。
因为她是背对着店门坐的，也看不见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乔荞这么一喊她心里顿时紧张得不行。
蓝白相间的衣袖映入眼帘，程舒妍抬头看去，正是秦柏和班里的程凯云两人。
秦柏今天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衬衫，内搭一件白色短衫，他似乎刚刚剪过头发，鬓角还有些碎发，他就站在这含笑看着她们，温柔到不可思议。
程舒妍的耳朵突然烧起来，“你剪头发了？”
程凯云在一旁夸张的哦哟，“他跟我说刚刚去剪头发了我还不信，完全看不出来什么区别，学委你这都能看得出来啊。”
程舒妍点点头，“是短了一些的，之前都挡眼睛了，不伦不类的。”
想了想，程舒妍又加了一句，“现在看起来就精神很多了，整一个精神小伙的样子。”
秦柏：“……”谢谢，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乔荞的笑容僵在脸上，在桌底下踢了踢程舒妍的脚。
程凯云在一边哈哈大笑，“学委牛逼啊，我之前怎么都没发现你那么有意思。”
程舒妍：“……”
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刚刚下意识的问出来，又被程凯云调侃，怕被发现端倪，心急之下才这样说的。
好在秦柏本人并没有很在意，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你们要喝什么吗，我去点。”
乔荞举手，“再给我来一杯珍珠奶茶。”
程凯云敲了敲桌子，吊儿郎当的，“我不喝那些甜腻腻的东西，你给我要杯冰水就行了。”
秦柏又看向坐在座位上生无可恋的程舒妍，语气里带了些笑意，“程舒妍，你要喝什么？”
少年声音清越，简单的三个字被他念出来极尽缱绻，意外的好听。
程舒妍紧张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刚点的还没喝完。”
秦柏点点头，转身去买奶茶了。
乔荞支着下巴，瞧程凯云从坐下就一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的，好奇道，“你们也来这边玩吗？”
程凯云收了手机，“我跟朋友约的来这边开黑，小柏家就住附近，出来剪发，偶然遇见了。”
程舒妍怔愣片刻，他就住在这边吗？那以后自己经常来这里，是不是也可以偶遇到，反正也离的不是很远……
程凯云看着两个女孩子桌脚下放着的包装袋，“你们女生的购物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乔荞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遇到喜欢的不能等，不然就真的没了。”
程舒妍指尖微缩，不动声色的低头看手机，心里却酸涩的厉害。
程凯云点点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说得对，乔荞，那咱俩就择日不如撞日……”
乔荞理都不理，摆弄起自己刚刚买的小物件。
因为经常去找程舒妍，她和程凯云也不是第一天刚认识了，这家伙嘴里说话就没个把门，也不知道有几句真的，他的玩笑话乔荞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当空气直接忽略。
程舒妍抿抿嘴，缩在另一边努力当个透明人。
秦柏回来就见到这样一幅画面，程凯云和另一个女孩子吵的有来有回，程舒妍坐在另一边使劲往墙边挤，试图降低存在感。
等程舒妍回过神来的时候，秦柏已经在自己旁边坐下了。
少年的轮廓线条流畅，下颌很有立体感，目若朗星，看起来很有古代那种温润少年郎的调调。
程舒妍紧张的呼吸不上来，这是第二次和他坐的那么近。想要做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放松点。
“abandon。”机械化没有感情的女声响起，几人默契的看向程舒妍。
程舒妍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死命扣着手机的音量键。
“妍，咱不带这样卷的。”乔荞看程舒妍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好笑的调侃道。
“学委出来玩都不忘背单词，我等凡夫俗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程凯云嘎嘣咬着冰块，还不忘给抽了张纸巾递给乔荞擦嘴巴。
程舒妍尴尬的蜷脚趾头，一旁的秦柏笑了笑，嗓音清朗，“你当程舒妍和你一样是个学渣啊，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乔荞眸灿如星，伸手捏了捏程舒妍的脸，“我家妍妍就是那么可爱啊~”
气氛又欢快起来，程舒妍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不由暗恼，怎么越是想做好就越是发生各种意外啊……
程舒妍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喝了几口水，紧张尴尬的情绪才缓解了些。
耳边还是乔荞和程凯云两个人斗嘴的声音，秦柏一直很安静，余光悄悄瞥过想看看他在干嘛，却发现他看着自己这边。
程舒妍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然后就听到少年的声音。
“程舒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