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张灵宗死了
陆嘉裕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堪入目。”
张员外冷哼道:“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尝过五雷轰顶的滋味呢?”
他话音刚落,一道粗大的闪电便从黑幕中劈了下来,很是吓人。
陆嘉裕不急不慌地伸出右掌,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从掌心涌出,那些紫黑色的闪电被这道灵气包围住了,瞬间化解。
“你……你做了什么?”张员外脸色微变,“怎么可能?”
“你这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陆嘉裕嗤笑一声,“若真是五雷轰顶,早就劈死你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站在我面前说话?”
张员外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
“就凭你?!”陆嘉裕冷笑,“不自量力!”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火花四溅。
陆嘉裕忽然纵身跃起,脚尖轻点,腾空而起,抽出驱邪剑挥舞一下,天空中的黑云被划开了一条缝隙,霎时间,异象散去,天空重归正常。
张灵宗和柳絮看见这般景象,皆是惊讶不已。
张员外也惊愕地抬头望着夜空,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陆嘉裕破了他的障眼法之后,心里却不敢松懈半分,面上冷冷地道:“蛇妖,还不束手就擒?”实则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张员外的一举一动。
张员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毒的意味。
他忽然现出真身——一条五彩斑斓的巨蟒。
这是一条五颜六色的大蛇,足足有三丈余长,尾巴上的鳞甲鲜艳欲滴,闪着幽蓝的磷光。
它昂首吐信,一副择人欲噬的凶残模样,令人不禁胆战心惊。
陆嘉裕看了一眼那条巨蟒,不仅没有丝毫畏惧,相反他嘴角勾起了一个诡谲莫测的笑容,语带讥讽道:“果然是条孽畜!”
他的左手手掌握在驱邪剑上缓缓划过,驱邪剑上沾染着他的血液,银白的剑刃上配着鲜红的血液,别样的渗人。
与此同时,巨蟒显出真身,顿时让周围的温度降低了许多。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巨蟒的声音沙哑嘶吼,听起来极其渗人,同时一股庞大的威压朝众人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张灵宗捂住耳朵,惊骇欲绝地看着陆嘉裕,眼神中满是担忧。
柳絮也皱着眉头看了陆嘉裕一眼,心中隐隐有些担心,虽然陆嘉裕很厉害,但毕竟是孤军奋战。
她的视线拉远,落在了站在角落里、嘴角噙着邪意的张灵双,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如果她能激发起张灵双的本性就好了。
陆嘉裕却丝毫不怕,他的目光冰凉,眼中充斥着浓郁的冷意,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却无端地让人感到可怕。
“狂妄!”巨蟒愤怒地咆哮一声,身形一动,仰起脖子,冲天嘶鸣一声,张开血盆大口,随即张口喷出一股浓雾,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朝着陆嘉裕扑了过来。
这雾气来得太过突兀,饶是陆嘉裕,也不免眯了眯眼睛,但是,最近他和蛇妖斗争过几次了,心里有底,没有太过慌乱。
他手腕一转,驱邪剑脱离他的掌控飞上高空,剑身陡然变得巨大,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巨蟒的头颅而去,在巨蟒还未合拢的嘴里搅动着。
“噗哧”一声,巨蟒的脑袋掉在了地上,鲜血如泉涌,洒在了地板上。
众人看傻了眼。
柳絮更是呆呆地站在了那里,不知该做何反应,张灵宗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朝着陆嘉裕跑去,一边喊道:“道长,你太厉害了!”
陆嘉裕大惊,连忙出声阻止道:“张灵宗,你干嘛!快走开!”
他话音未落,巨蟒霎时合体,尾巴猛地甩过来,重重砸在了张灵宗的身体上,张灵宗惨叫了一声,倒地不起。
张灵双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额头上汗水滚滚流下。
柳絮见状,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焦虑之色,大声喊道:“张灵宗,你醒醒,你坚持一下!”
她跑到张灵宗旁边,扶住了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可是张灵宗只有低低的呻吟,柳絮只得用袖子擦拭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柳絮紧咬着牙,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半晌,张灵宗嘴角呕出鲜血,勉力半睁着眼睛,吃力地说道:“救……救……灵……双……”
那鲜血越呕越多,柳絮只得帮他抹去,可是血液像决堤的河流似的,怎么堵都堵不上。
柳絮忍不住泪盈于睫,哽咽着哭喊道:“张灵宗,你坚持住啊!”
张灵宗似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艰难地说道:“求……你……一……”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没有了呼吸。
而那头和陆嘉裕打得热火朝天的巨蟒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它扭过硕大的脑袋,猩红色的瞳孔盯着柳絮怀里的张灵宗,喉咙里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继而狂笑出声。
陆嘉裕脸色铁青,眼中跳跃着嗜杀的光芒,手中的驱邪剑泛起了阵阵寒意,一剑刺向了巨蟒。
巨蟒似是早已料到陆嘉裕会趁机攻击,尾巴一摆,避开了陆嘉裕的剑,随即它身形一晃,迅速游移至陆嘉裕背后,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他的肩膀。
陆嘉裕身子往下弯曲,躲过巨蟒的袭击,他刚想反击,一道凛冽的劲风从身侧传来。
他急忙回头,便看见张灵双眼通红,手拿长剑,朝他胸膛刺去。
陆嘉裕眼神一凛,赶紧退后两步,堪堪躲开了这致命的一招。
“张灵双,你疯了吗?”
柳絮脸色苍白如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跪坐在张灵宗的旁边,泣不成声。
“呵!”张灵双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他,继续挥剑向陆嘉裕攻去,仿佛要置他于死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