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林愿
陆远心底有些幸灾乐祸。
有人愿意出手教训一下林愿,他看着不难受,反而有些高兴。
他额头上的青紫痕迹还在呢。
现在还疼着。
陆远忍受了林愿多年,现在她脾气太差,还整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陆远劝她收敛,但没有用。
林愿整日里欺凌旁人,如今轮到她受折辱,只能说活该,陆远站在旁边,表面上一脸愤怒,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是一回事了。
“愿儿,戒指呢?”
林愿死死握住她的空间戒指,不情不愿地扔到陆远的手里。
林愿脸色难看至极。
陆远:“炼药师大人,可以交换保神丹了吗?”
“可以。”
阮倾羽将装有保神丹的盒子,交到陆远手中,陆远将戒指给她,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还是让陆远多看了她几眼。
他心生怪异。
陆远接过保神丹,伸手去扶起林愿,林愿站起身来,一双眼狠狠地看着紫衣人。
林愿忍着疼:“炼药师大人住在哪里,本公主伤好了以后,一定会登——门——致——谢!”
阮倾羽眼神一暗,看来林愿还不吸取教训,林愿知道她是六品炼药师,林愿竟然还有胆子招惹她。
呵呵!
她以前可真小看了她!
一个字——蠢!
不知天高地厚!
仅仅是辰东长老,东复帝国都得罪不起,何况是她,林愿可真会给东复帝国树敌啊!
林愿平日里未尝不清楚,但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什么理智。
陆远却清楚,得罪一个九州来的六品炼药师是多么不智,于是赶紧拉住林愿,将她塞到自己身后。
“保神丹到手,我们先告辞了。”
陆远强拉着林愿离开。
“等等——”
阮倾羽出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黑中带青的奇怪液体,这还是炼药空间里面仅存的一瓶。
“保神丹能够修复识海,但是七日内识海愈合,会承受极大的痛苦,这瓶精华露每日洗澡的时候,滴入五滴,连续用上七日,既能够缓解公主的疼痛,还有固本培元的作用!”
陆远不疑有他,接过来,拉着林愿先走了。
陆远走后,辰东长老一头雾水:“炼药师大人,精华露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自创的。”阮倾羽一脸淡然,“取灵兽的天地精华,然后放到瓶子中,就是精华露。”
辰东长老“。。。”
什么天地精华,他怎么听不懂?
辰东长老脸色逐渐变得惊讶:“难道是灵兽的便便?这样就说的通了,灵兽的便便确实有利于固本培元,但是”
辰东长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用来洗澡,会奇臭无比……”
阮倾羽:“她想要不疼,又想要不臭,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辰东长老点头,毕竟他们炼药师,有的时候还要用便便做丹药呢,更有甚者,直接吃下去的效果最好……
“我要的灵药——”阮倾羽提醒他。
“知道,知道,炼药师大人跟我来。”阮倾羽跟着他,这里是炼药师协会,处处都能闻到丹药的味道,阮倾羽一阵陶醉,眼中露出痴迷的神色。
她是九州第一炼药师,对丹药的痴迷,是旁人远远不能想象的,唯有同道中人能够体会到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辰东长老当然懂,也因此更喜欢她了,不仅因为她独特的手法,而且因为她对炼丹发自内心的喜欢,对同道之人,好感自然不断上升。
辰东长老哈哈:“炼药师大人,你来自九州,可有兴趣加入炼药师协会?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可以一起交流炼丹的经验,做个朋友怎么样?”
阮倾羽觉察出他的豪爽,对同道中人,她向来喜欢互相切磋,今日两人比试了一番,虽然她赢了,但辰东长老对炼丹的喜爱,她真切感受到了。
阮倾羽:“好啊,从今日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可以经常切磋!”
辰东长老打着哈哈:“行啊,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我不会输。”来自顶尖炼药师的自信,阮倾羽扬着下巴,神情颇为自傲。
“哈哈,够自信!你这副张狂的模样,倒是同传闻中的炼药师协会会长帝倾一样,她啊,炼药界的顶级天才,一颗丹药足以引起九州疯狂!九州第一炼药师——帝倾!”
阮倾羽垂下眼,苦笑两声。
一颗丹药引起九州疯狂吗?
是的。
八大家族一起追杀她,还不够疯狂吗?
只为了一颗神丹!
没人能抵挡得住诱惑,在利益面前,再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都会露出獠牙,把你撕扯的粉碎!
辰东长老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自顾自道:“帝倾挑战上一届炼药师协会会长,比试之前,她也曾经说过,她不会输。可惜啊,九州太大,无缘见到这位九州第一炼药师,可惜,可惜啊。”
“不可惜。”阮倾羽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辰东长老疑惑了,“你又不是帝倾!”
她还真是。
阮倾羽露出一个张扬的笑,甩下一句话:“你以后就知道了!”
辰东长老领着她到房间里,他东翻西翻,找出几个小包:“这是炼制保神丹的灵药,大约能炼制五颗保神丹的份量,再多就没有了!”
他龇牙咧嘴,眼里还舍不得:“我可心疼死了,这么多灵药,但谁让我输给你了!算了,你拿去吧,事先说好的,我总不能反悔不认吧!”
阮倾羽不客气地收入囊中,九十六颗保神丹有希望了!
她的空间里,还有上千种灵药,可惜,保神丹的灵药用完了,不然她也用不着这么麻烦,还专门来找辰东长老比试,炼制丹药用的灵药,还是辰东长老提供的。
他一脸肉疼,阮倾羽当看不见,愿赌服输嘛!
阮倾羽拿到她想要的东西,走了,辰东长老连忙大声:“记得,来找我交流炼丹啊——”
阮倾羽一边走,也不回头,朝着后面挥手:“记着了!我走了,老头!”
“叫谁老头呢!我才八十岁,很年轻的!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