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老不尊
祁施然看那个大妈横眉冷眼的样子不像个善茬，暴脾气差点就忍不住了。
吃个饭这么磨磨唧唧的，这么会算自己在家开窗喝西北风多好！
正要开口怼回去，苏景山笑脸相迎的接了话茬。
祁施然翻了个白眼儿，到另一边去忙了。
表里不一的家伙，她呸！
苏景山也注意到祁施然的小情绪了，不过店里人太多了，实在忙的顾不过来。
给那个大妈拿了两个包子，看她不情不愿的付了钱，嘴里还嘟囔着：“我就在你们店里吃，要是不好吃，就不值这个钱！”
苏景山也没怎么搭理她，继续去忙其他顾客了。
谁知过了一小会儿，那个大妈直接激动了起来。
“老板，再给我拿六个包子，不，十个！给我拿十个包子，我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太好吃了！”
苏景山点点头，“好勒，您稍等！”
“有那么好吃吗？五块钱一个，你买十个就是五十了，五十块钱买十个包子吃，没事儿吧你，买几斤排骨吃不香啊？”
店里就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大妈这桌对面是个拼桌的大爷，穿着大裤衩子人字拖，看到大妈好像吃到了人间美味儿一样，一脸的不屑。
“你懂啥？排骨哪能跟这么好吃的肉包子比，五块钱一个还真不贵！反正你吃了就懂了，我说再多也不如你自己吃一口！”
大妈白了对面的地中海大爷一眼，继续低头干饭。
“我得尝尝， 看看是不是有这么好吃，大爷，你到底吃不吃，不吃你就让座，没看到店里还有人站着等位子了吗？”
一年轻的小伙子催促大爷赶紧让座。
“哼，我吃！谁说我不吃了，不吃饭我来这里游玩的啊？催什么催！服务员，给我来两个包子，我尝尝是不是真有这么好吃，还是你们花钱请的托！”
祁施然给他盛了两个肉包子放面前，面无表情。
她脾气绝对算不上好，尤其是对这种一看就不是善茬的老人，有一次公交车上一个大爷贼溜溜的眼睛看她，还时不时的拿手碰她，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结果大爷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开始倚老卖老要求她让座，最后被祁施然指着鼻子骂，怼的没到站就赶紧灰溜溜的下了车。
所以为老不尊的人在祁施然这里排第一讨厌。
“小丫头，长的这么漂亮就是没礼貌，这么有脾气就不要来做服务员嘛！去酒吧扭扭腰喝点酒把钱赚了多好啊？说不定还能傍上个有钱人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大爷嘴挺碎的，可能是平时没遇到跟他一般见识的人，所以挺肆无忌惮的，以至于对于第一次见面的祁施然也这样口无遮拦。
可她是祁施然。
“砰！”
大爷拿起一个包子刚张嘴要咬，面前的桌子就被人砸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他的动作都定格了，对面大妈也吓得忘得咀嚼。
祁施然拳头捶了一下桌面，两只胳膊抵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大爷：“你再说一遍，谁去酒吧扭腰喝酒赚钱？”
“谁说了，不是我！你少在这给我血口喷人！再说了，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就这么对顾客吆五喝六的？我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你们都来看看，这服务员拽的可不得了了，看样子都想打我了！”
大爷知道自己不会挨打，就算真挨打了，那他就躺在地上装死，讹她一下子。
“叫你老婆孩子去酒吧扭腰跳舞傍有钱人怎么样？你一把年纪了，黄土都埋脖子的人了，给子孙后代积点口德，再这么嚣张跋扈，还不如赶紧收拾收拾原地去世！”
祁施然几句话怼的那个大爷脸都绿了，气的嘴唇都哆嗦了，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你你……实在太没有礼貌了，你们这些女孩子，穿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大腿根都漏出来，还不让说？！你要真是正经闺女你就不会穿成这样！装什么呀！我呸！”
大爷干脆摆烂了。
结果一番话打了一杆子女孩子。
店里的几个年轻女孩儿也不乐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好意思，请你出去。”
苏景山过来，走到大爷旁边，请他离开。
“这店是你开的吧？我花钱来你店里吃饭，你把我往外赶？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
苏景山笑笑：“单纯的吃饭我当然欢迎，顾客就是上帝嘛，但是，你也没有权利真的站在上帝视角随意抨击别人，更别上升到性别歧视，你这个年纪了，应该给年轻人做出表率，而不是为老不尊，我家员工的态度不好也罢，其他的也好，你有一说一，别扯没用的。”
祁施然看着苏景山不急不躁，一字一句的替自己分辨，心里倒是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你自己也有儿女妻子，一言不合就这样说其他女孩子，要是你老婆孩子出门，别人也这么说她们，你什么感受？”
“就是！吃饭就吃饭，话那么多！就跟那些商场打折的时候恨不得比运动员窜的都快，一上公交车就腿脚不好需要让座的人是一样的！干啥啊，谁惯着你们啊！”
刚刚就被大爷噎了一下的年轻小伙开口了。
“不吃就赶紧走，我们都还有事呢，别耽误大家时间！”
“看不起女孩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了，脑袋比我家灯泡都亮！”
“……”
大爷坐不住了，包子也没顾上吃，气呼呼的出门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嘟囔着骂：“真他妈晦气，碰见你们这帮鳖孙，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破店能开到什么时候！”
等人走后，苏景山抬高音量说道：“各位顾客你们好，本店今天是第一天营业，很多地方准备不充分，店里就她一个人在忙，有时候顾不上你们别介意，有什么意见你们可以随时找我提出来，我们会加以改正的，小店也会越来越完善，给你们带去更多方便！”
祁施然抿了抿嘴，这是在替她说话吗？
“知道了老板！你家的包子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服务员小姐姐也超级好看！吃着美味的包子，再看着美女，实在太享受了，其他的都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