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凤牺
“苦情树！”
就在翠玉灵在编理由糊弄两只小狐狸，说她们是如何击退苏邪的时候。
苏邪已经站在了涂山最重要的苦情树面前。
在苏泽没穿越的时候，他对于灵魂这种东西其实并不觉得真的存在。
毕竟，这种东西他从来也没见过。
而且，也没有实验真的能证明灵魂的存在。
那个曾经火极一时，被不少人奉为真理的灵魂二十七克的说法，也被证明是哗众取宠。
而当苏泽穿越后，他开始相信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少林寺里的那些没死干净的蓝色幽魂。
随着精神力的日益强大，他自己也能逐渐感知到自身的灵魂。
而当融合万恶之源后，他更是清晰的感知到了自身的灵魂。
与万恶之源融合在一起的，纯黑色的灵魂！
对于能够让人转世续缘的苦情树，他可是十分的有兴趣。
苦情树，涂山的根基。
涂山三姐妹的“母亲”。
人死身灭，以往种种皆如过眼云烟，转世之后便是另一个人。
但经过苦情树进行的转世续缘，却能在涂山忆梦锤的作用下重新回忆起前世的记忆。
虽然搞不懂是个什么原理，但苏泽也没有亲自尝试的想法。
先别提，他不可能真的爱上某一个妖。
单单是寿命而言，他活个万八千年的绝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苦情树也还没诱惑到让他愿意去死一次的地步。
苏邪上前一步，手放在苦情树的树干上，血气自体内勃发，缓缓渗进苦情树的树身。
滞涩，紧致。
苦情树似乎在自发的抵制他。
血气深入的十分困难，越是往前，越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桎梏，好似肌肉绷紧了一般，将苏邪死死的锁住，极致的绞力仿佛要将进入体内的血气挤爆。
苏邪冷笑一声。
它表现的越抗拒，他就越是要强行深入。
触摸苦情树的那只手逐渐变红，血气浓郁的几乎化为液体。
一波又一波的注入苦情树的体内
苏邪的精神力也随着血气的深入不断在苦情树体内肆虐，一寸一寸的扫描。
似乎是苏邪的肆无忌惮引起了苦情树的反弹，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自苦情树深处爆发，一瞬间将苏邪注入的所有血气全部消弭。
苏邪瞬间收手，避开了苦情树的反击。
眸子微眯，细细打量着苦情树。
不对劲！
无论它怎么神异，其自身毕竟是没有灵智的。
如果说之前那种前进的滞涩感还算正常的话，那么这次的反击就超过了一个无智生物应该有的反击力度。
“凤牺，你在看我吧！”
风吹叶落，没有半点回应。
苏邪也不在意。
再一次伸手放到了苦情树身上，“你自找的！”
万恶之源，发动！
距离苏泽得到万恶之源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他也大概摸清了它的能力。
最重要的能力是被动吸收所有针对于苏泽的负面情绪，化为纯粹的负面能量，供苏泽吸收变强或是短暂爆发，强化。
但五年的时间，苏泽自己也摸索出了一些用处。
苏泽主动发动，吸光一个人所有的负面情绪，而且，被吸光所有负面情绪的人以后都不会再产生任何负面情绪，不会愤怒，不会厌恶，不会恐惧，甚至连生理上的欲望都没有了，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圣人”。
其智慧，天赋，能力都会有一个巨大的提升，寻常的中人之姿也能变成人中龙凤。
但寿命会变得极短，苏泽试过的所有人中无一人活过一年。
除此之外，苏泽还能通过万恶之源在一定距离内与人产生一种微弱的联系，调动，控制人心灵深处的负面情绪，恐惧，忧虑，哀伤，情欲……一瞬间爆发将其理智淹没。
而且根据这种联系，苏泽能接触到人的灵魂深处，并对其记忆，认知进行修改，但实力差距越小，修改的难度就越大。
苏邪不过是苏泽的一只手，其力量就要盖过涂山红红，若是苏泽本体，想要碾死涂山红红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麻烦多少，但就算是这样的力量差距，苏泽也未必能对涂山红红进行灵魂上操作。
还有微不足道的一点就是，苏泽本身的力量也可以随他心意是否带上恶的特性。
“若是涂山红红这种正常的妖皇，我还未必能做些什么，但若是你凤牺……”
苏泽都未必能通过万恶之源对涂山红红进行修改，更何况是苏邪。
但凤牺不同，她本身就被污染了！
苏邪无法直接影响她，但万恶之源的力量层次绝对在狐妖世界之上，对于黑狐的力量之源，由爱而生的恨意，完全可以称得上降维打击。
现在的凤牺虽然还没有变成未来的黑狐娘娘，但也已经被污染了！
与苏邪自身的血气不同，不过一瞬间，万恶之源的力量就轻易传到了苦情树的深处……
因为苏邪不是苏泽的缘故，他无法完全施展出万恶之源的力量，甚至无法通过其力量清楚感知到苦情树的内部。
但这也足够让他确认情况了，还真是凤牺！
你敢给老子找事，老子就让你瓷堕！
万恶之源之狠意，一瞬间就同化了凤牺体内那股污染的力量。
与那种微弱的联系不同，凤牺的一部分灵魂都被浸润了。
苏邪毕竟只是苏泽的一部分，无法完全控制万恶之源的力量，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做不出什么精细的操作。
’先抽出一部分恨意，调动其本身的情欲，放大填上去！’
完事！
万恶之源的力量同化了凤牺体内的恨意之后，她对苏泽就已经是予取予求了。
凤牺与正常人不同，她本身的灵魂被恨意浸润，不是常人情绪上产生的那种恨意，而是她现在的本源有一部分就是恨意。
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圈外生物，没有实体，而是一种念头，思想。
苏泽没有抽走她体内被万恶之源力量同化的恨意，也就意味着苏泽随时可以通过这股恨意控制她自身的负面情绪，怒，倦，怠，哀，愁，欲……
使其产生，或消失。
若是凤牺真成了完全的圈外生物，苏泽还未必能这样随意拨弄，毕竟圈外生物在苏泽的记忆中不存在两种念头，苏泽也不确定如果在哀中添入怠，欲中添入傲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