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彩头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吴者为负手走了过来,体内隐隐催动着斗气,随时准备迎接突发状况。
围观的人知道这个人是班头,所以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就这样吴者为精致的走了进去。
“牛贤?你怎么在这?”吴者为吃惊地说道,非常不好的演技。
牛贤也装模作样地答道:“原来是吴班头,这边新人有点状况,我过来解决解决。”
“解决状况?把自己解决进去了吧。”吴者为一点情面都没给对方。
牛贤心中不快,奈何对方是个班头加上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也只能忍下情绪来。
“呵呵,出了一点现状。”
“我看不是出了一点小状况吧, 韦鹏呢?”吴者为当然知道韦鹏去哪了,但他就要明知故问。
韦鹏是西院的另外一个班头,专门设置的。没错韦鹏和他的人就是西院亲东院。
“吴班头,我们韦班头去哪了,我们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吴者为继续追问。
牛贤摇头说道:“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哎呀,你说说,有小孩犯错误了,找不到家大人,这可怎么办?”吴者为阴阳怪气地说道。
对于牛贤这个韦鹏的贴身之人,他还是需要忌惮一些的,毕竟如果谁贸然教训自己的跟班的话,自己会很满意的。
牛贤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冷酷地说道:“吴班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者为走到云冲身边,轻声询问:“兄弟,缓过来了吗,能起来了吗?”
云冲一开始苍白的脸色,现在也有些血色,点了点头,在对方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如今啊,这葛家竟然变了天,它竟然姓牛了,我真是害怕啊,”吴者为仰天发出啧啧的声音,“就是因为这新来的人,把葛家的姓给改了。”
云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很懵逼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做戏很足的人。
牛贤登时发作起来:“吴者为,你干什么?扣我这么大帽子,不怕带上你也压死吗?”
牛贤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寒意,回想着自己刚刚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怎么就牵扯到了更改葛家姓氏上面,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怕是会死着出葛家了。
一定有哪个地方落下了口实,要不然对方不可能如此的阴阳怪气。
无论怎么样,先把飞来的锅一个都甩出去,届时慢慢周旋。
“帽子是很大,不过他很精准只在你的头上戴着。”吴者为说道。
“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出手毒辣欲取人性命,结果致人受伤的新来的人罢了。”牛贤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吗?”
吴者为离开云冲,径直走向了一个让牛贤倒吸一口凉气的地方,也可以说是拿起了一个让牛贤震惊的东西。
没错,就是石铁头的钢刀。
“牛贤,你口口声声说,这位云兄弟欲取人性命,结果致人受伤,那么请问这是什么,是何人之物?”吴者为变了阴阳怪气地口吻,转用了一种非常严厉呵斥。
“这,这……是”牛贤一时语塞。
云冲和石铁头的全称程战斗被众人看在眼里,谁是牛贤口中欲取人性命的人,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
牛贤这时才感觉到了恐惧,那油然而生的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光想着维护自己的同村相识之人了,牛贤也想着靠同村相识的人加上维护一番,就能将其拉拢过来。
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可谁成想,竟然在忽略这么一个大问题,反而让自己惹了麻烦。
“自卫之行为被你说成了欲取人性命,你好大的官威啊,牛贤。”吴者为呵斥着,“恐怕用不了几个时辰,你就能变了葛家法度,换上自己的了吧。”
牛贤急忙向吴者为跪了下来,认错道:“吴班头,我,我。小的该死,小的情绪激动了,小的说错话了。”
说着,抡圆了手掌扇自己的嘴巴。
“你本是一个老人,又是韦班头亲近之人,又因为你是亲近之人,多少他多少会让你处理一些事情,可你就是这样替韦班头做事的?”吴者为俨然成为一个气度不凡的人。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牛贤依旧求饶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问问两个,哦不,是三个始作俑者的意见吧。”吴者为哀叹一声。
云冲目睹了一切,这才明白了个大概,正想着要如何的时候。
邵念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一个出来显眼的,我站回去就行了。”
说罢,慢悠悠地走进了人群中。
吴者为加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云冲身上,但凡人不傻,明眼的人都清。
现在,那个跪地求饶的未来的命运掌握在了云冲的手中。
“我赢了,赌约他要履行啊。”
嗯?
众人心中,包括吴者为在内都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赌约?什么赌约。
啊,对,把这茬忘了,云冲和石铁头开战不久,定下了一个赌约,要赌点彩头。
没有具体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范围很大,也包括对方索要你身上的东西时,你也必须给。
“那个纳戒不错,就它了。”云冲说的理所应当。
吴者为呆呆地看着云冲,而后倏地一笑,转过头来冲着牛贤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牛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来到已经不再嚎叫却呻吟的石铁头身边。
“大牛哥,别,我这纳戒可是我辛辛苦苦得来的,”石铁头顾不上疼痛的右手,左手死死地攥紧拳头不让牛贤把纳戒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来。
“听话啊,石头,听话。”牛贤因为打自己巴掌的力道很大,使他脸颊涨红,还流血鼻血的。
这让他变得非常狼狈,加上此时正咬牙去掰开石铁头的左手,又让他变得极为狰狞。
不多时,在石铁头的哭声中,云冲接到了自己的新装备,纳戒。
“哎呀呀,你看看,新人嘛,难免需要磨合的,咱们这些老人出手干预干嘛。”吴者为有恢复了阴阳怪气,“你说呢,牛兄弟。”
牛贤不忍地看了一眼痛哭的石铁头,回答:“是是,吴班头说的是。”
“好了。好了,让这些新人接着活动吧,咱们老人,跟着他们瞎折腾啥,走喽。”吴者为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跟班,然后走进了内院之中。
牛贤眼睛杀气腾腾,咬着牙用手胡乱地擦了一下鼻血,一脸歉意的扶起对他抗拒的石铁头找地方疗伤去了。
没有战斗也就意味着没了热闹,很快围观的便散去。
邵念走了过来,很满意地说道:“看不出来啊,考虑事情的很周到。”
“什么考虑事情很周到。”云冲疑问道,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新得到的纳戒上。
“你没做出影响牛贤的决定啊。这样的你就没有直接得罪那个叫韦班头的人。
吴班头不也说了吗,牛贤是韦班头的亲近之人,亲近到也代行班头的职权。
你说你要是做出影响到牛贤的事,那这不直接就得罪韦班头了不是?
现如今你做出那样的决定,在两权之下,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云冲抚摸着已经戴在了自己左手小拇指的纳戒,质感很粗糙,不知道把纳戒磨一磨可不可以。
“喂,你听我说的话了吗?”邵念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听到了,听到了。”云冲回答的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