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眼泪

    如往常一样，这一天苏莫忆站在院子里等阿婆回来，想到一些事心情愈发沉重…每当阿婆回来后，便要衣不解带开始做饭，而自己除了能洗碗洗衣服，却无法做些有收入的活计，思及此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毕竟一样的生计现在要多养活一个人，阿婆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可是回来的时间却越来越晚，问她原因，也只是说向她订草药的数量种类的人加多诸如此类的搪塞过去，莫忆心如明镜，也懂了些

    阿婆已然年老，而苏莫忆又岂能坐视不理，这些时日在阿婆的开导下，莫忆慢慢走出了前世的阴影，前世的那些苦恼已不那么重要，自己又何苦执着，在这异世庸人自扰……眼下的人、事、物才是她该珍惜，坦然面对的。

    苏莫忆远远瞧见了阿婆的身影，跑去替她拎着药篓，思忖该如何开口：“阿婆，你今天又这么晚回来，累不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碍事！别操心，你别看老婆子我年纪大，身子骨硬朗着呢！”说完，还用手拍了拍胸脯，“咳咳！”说完阿婆就接不上气昏过去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阿婆！”莫忆话音未落，阿婆无声回应，此时莫忆的脑袋一片空白，慌张无力的感觉不断向她侵袭。莫忆吃力地将阿婆背起，又想到阿婆当初将自己从山下拖回来的艰辛和不易，不禁红了眼眶，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莫忆端来汤药后，阿婆醒了。

    “您晕倒了，您知不知道，差点把我吓死了，这是我刚熬好的药快趁热喝，之前都是您无微不至照顾的我，如今换我用心来照顾您。”莫忆几乎哽咽，不知该如何启齿，但还是忍不住问了：“阿婆你是劳累过度才会晕倒的，最近回来的一次比一次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就说实话别瞒我了，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过意不去。”

    “好孩子，不怪你，都怪我身体不中用，其实送完草药后，我接下了几家人的活，帮他们浣洗些衣服，我看能挣一点是一点，就去了，这才没多久，居然就累的倒下了。老婆子终归是老了，不中用了，唉。”阿婆用略带自责的口吻说道。

    “阿婆！”莫忆抱着阿婆失声痛哭，抽噎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你受这些苦，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用遭这份罪！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莫忆第一次哭的这么撕心裂肺，把他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底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说什么傻话呢，乖孩子，我们是一家人，看着你好，阿婆就好。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说了，多晦气。”阿婆摸着莫忆的头，安慰道。

    “是是，我以后…不会在说这些混账话了。”莫忆哭到无力，心下也暗暗做了决定。

    懦弱和悲观都是弱者的借口，何苦自怨自艾呢，必须摆脱一切的废情绪，彻底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