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画皮朝魔
刻气刚运转到指尖,草水鬼直接含住我的指尖,刻气就被她给吸收走了。
此时,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我弄死她!
草水鬼吸完刻气后,还对我邪笑了,这一笑直接给我笑麻了。
她看着我无法动弹,笑了笑想要我手上的戒指,我倒是有些高兴,心里想着她要是敢去拿,狐妻一定会出来,然后揍死她。
到时候让她知道,千年狐妻的厉害,小小草水鬼吸收再多的阴气魂魄,在千年修为的狐妻面前,也是蚂蚁。
我正得意着呢,哪里知道突然一声脆响。
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开始流泪了起来。
戒指居然碎了。
戒指没了,狐妻呢?
她怎么没有出现?
看着手指上破碎的戒指,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草水鬼对我嘻嘻一笑,有些高兴地离开我,衣服摇摆一下,吞噬的阴气魂魄湮灭。
她一看窗外,纵身一跃就离开了。
我拿着地上破碎的戒指,眼泪止不住,用手将戒指碎片捡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婆。
整个房间静得可怕,我对狐妻的信念随着戒指被击碎。
我一次又一次地拼接着戒指,拼好一松手,戒指又碎了一地。
“老婆,你回来,之前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知为何,地上的碎片,慢慢地开始消散起来,从固态变成了液态的鲜血,再进一步热化,留下地上一滩血渍。
我整个人都慌神,每个细胞都在发抖,跪在地上,颤抖地拿出手机,给我爸打电话。
想知道,戒指碎掉了,狐妻会怎么样,会不会死。
但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用手擦了擦眼泪,想止住眼泪,但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流,又拨打了柳震的电话。
边打我边心痛地说:“老婆,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虽然你想让我成长,但是前提是你得好好的。”
电话接通后,柳震有些高兴地说:“范建,不错,这么快就完事了,看来你的底子很好,不愧是范家之后,你媳妇还是比较了解你。”
“柳震,你赶紧回来。”我哭腔着说,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出什么事?”柳震听着我的哭腔问,“有你老婆在你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起来,心口一阵阵的疼痛,哭了几声后才说:“我老婆出事了,戒指碎了。”
说完我已没有力气,瘫软在地上,电话里面的柳震不停地在问,范建,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我没有回答他,胸口的疼痛让我不想回答他。
我的狐妻,那个守护我的女人,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奇怪的是,狐妻千年修为,连戒指都无法保护,金家的老祖金诗曼都被狐妻打得求饶,为什么一个草水鬼,会直接将戒指给击碎 ?
此刻,有些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要带狐妻出来,让她留在家里不好吗?
想到这,我给了自己两巴掌。
柳震回来后,我瘫软地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血渍,不停地流泪。
二十五年,我从来没有这么哭过,仿佛身体里的另一半被人抽离走了一样。
柳震示意二牛将我背到楼下去缓解一下情绪,他处理一下现场。
几分钟后,柳震到楼下就问我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伤心得不想说话。
其实除了我之外,朋友之间对狐妻有了解的,就是柳震。
半个小时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把发生的事情和柳震说了。
我没放过任何的细节,生怕因为我说得不全面,影响柳震的判断。
等我讲完后,柳震坐在那不停地抽烟,我期待从他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又害怕他给我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我从桌子上拿了根烟,点燃抽了起来,之前我遇到危险时,就会抽烟,后来狐妻告诉我,只要我遇到危险,她永远都在,从那以后我不再抽烟。
因为我坚信,狐妻永远在我身边。
一想到这些,我一大男人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
柳震抽了一盒烟,也没有想出问题出在哪里,站起来对我说:“没事的,范建,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慌神,狐妻千年修为可不是假的,她应该会有办法保护自己。”
柳震说这话,在我心里起不到安慰的作用,我亲眼见到碎掉的戒指。
如果我没有亲眼见到戒指破碎,可能会想她自己回家了。
现在唯一的猜测,就是可能狐妻可能都没有想到会出事。
我哭腔和柳震都说了,他听完后觉得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但是他认为应该狐妻不会死。
“我再去楼上看看吧。”柳震说完,直接去了楼上。
我跟着他身后,想去房间里找到关于狐妻的蛛丝马迹。
因为柳震的处理,屋里没有之前的阴风寒冷,但地上的血渍还在。
我们两个人围着血渍看了一圈,柳震拿着放大镜说:“血渍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画皮朝圣。”
柳震告诉我,画皮朝圣,就是画皮朝拜圣贤,想要得到圣贤厚爱,最后得到圣贤的真正化形机会,只是今晚的画皮,不是朝圣,而是朝魔!
难道要狐妻命的是山野中的真正修为妖物?我朝着这方面想。
柳震说:“范建,你也别担心,狐妻千年修为,很多的妖物很难达到。”
确实如柳震所说,一个生灵从生智,到化形,再到修为,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也是修为的进步,能到千年实力不用质疑。
这样一想,让我有些心安。
“可是我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我有些悲伤地说。
自从我和狐妻有契约后,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感觉她以不同的形式出现或存在在我的身边。
只是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狐妻的存在。
“柳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找到我爷爷,实在不济我爸也可以。”我抓住了柳震的手说道。
柳震看了一眼说:“你爷爷,我是没那个本事,但是你爸和我爷爷现在在美国的处境,比我们还差,面对着无数的困难。”
我呆住了,一直以为我那酒鬼老爸,在美国继续喝着酒了。
“他们在美国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担心地问柳震。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爷爷说,不要担心他们,只要我们把这边的事情解决,那么他们那边的事情也解决了。”
这边的事情,现在只有我脑袋里只知道金家,其他的都觉得做梦一样,也不知道这一切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事情的复杂程度,超乎想象,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