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病探望
纪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脸上还有丝丝血迹,他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手撑着墙壁,雨水将他的头发打湿,额前的刘海盖耷拉在眼前,看不清情绪,显得有些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对不起,是我刚才情绪太过激了。”
林鹿盯着他:“找个地方躲雨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嗯。”
这雨好像是要跟他们作对一样,一点也不见小的样子。
林鹿手里攥着一把伞,朝纪怀的方向奔去,将买好的碘伏递给他,
“喏,消一下毒吧,你胳膊都破了。”
纪怀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望向林鹿,
“在…右手,我不太…方便,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拿来吧。”
林鹿接过药瓶,利落的将盖子打开,用棉签蘸了蘸,轻轻涂在纪怀破了皮的胳膊肘上。
“涂了药就别再碰水了,淋了雨容易感冒回去冲热水澡的时候不要淋到伤口就好了,你脸上的淤青,用这个回去涂一下。”
纪怀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几个药瓶子,正要开口说话就又听见她的声音响起,
“对了,刚向药店老板借了一把伞,你撑着回家,到时候还回去就好了。”
“那你呢?”
纪怀看向还在下着雨的天空问道。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他刚好下班,我等他来接我,你回去路上小心。”
“好。”
林鹿看着纪怀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纪念要是看见他哥又受伤了,估计又得哭鼻子了吧。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房檐底下,等了好久终于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拦下车辆飞奔而去。
回到家,她趁着爸妈上班还未回来,连忙洗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冲了一剂药服下,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眼皮沉沉的,全身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旁边的手机传来震动,她也懒得去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诶,今天林鹿怎么没来上学啊?”夏黎转过身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位置嘀咕着。
“这你得问野哥,他俩住得近。”
许奕阳端着手机正在激烈奋战中还不忘回答问题。
夏黎听见回答,看向了顾野,结果就见他对着她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茫然,她叹了一口气便继续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
顾野抽出手机将消息内容打开,昨天他发的一条还孤零零的停留在那儿,无人回答,他紧抿着唇,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份表格,起身去了办公室。
“小顾来了啊。”
淡淡见顾野来了笑眯眯的问道。
顾野将表格递给淡淡缓缓开口:“淡老师,我是不会去的。”
淡淡有些迟疑的接过顾野递来的国外保送名额单,眼里尽是震惊之意,
“小顾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你爸可是让我一定要好好劝你填的。”
“那您帮我转告他,我不需要他给我准备的机会,不用大费周章了。”
“小顾啊,你物理那么优秀,以你的资质如果去了前途无量啊!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淡淡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顾野坚定的眼神,他犹豫了便问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想要的机会是什么?”
顾野抬眸盯向淡淡的眼睛,随即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飞的机会。”
“?”
淡淡还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又听见他开口,
“…林鹿今天…有事吗?”
“小鹿啊,这孩子可能今天来不了了吧,发烧了在住院呢,好像还…”
话还未说完,顾野便冲出了门去,上课铃声也刚好打响。
“不愧是我们的尖子生啊,不仅热爱学习,就连对时间观念的把控也这么好。”
“你干嘛去?!逃课带上我啊!””
许奕阳看见顾野回来拿了个手机就要走急忙叫住他。
他应声回眸,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到夏黎的座位旁说道,
“你出来一下。”
夏黎被他突然的命令给吓到了,嗖的一下站起了身随着他出了教室,留下许奕阳在后面哇哇大叫。
“什么?!你是说林鹿住院了?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啊!”
夏黎听完便激动的想要跑下楼去却被顾野拦住了。
“你干嘛?赶紧的啊。”
“你知道在哪家医院?在哪个病房?”顾野看了她一眼。
“对哦!那我给阿姨打个电话问问。”
……………
“妈,怎么了?”
林鹿的脑袋还有些晕乎,喉咙像是被火烧针扎一般,极其难受。
“小黎知道你生病了要过来看你。”
鹿佳边说边为林鹿把被子盖好,满脸的心疼掩也掩饰不住,
“阿稚,别住校了,回家吧,你说你要是昨天是在宿舍里…”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
昨天下午她和林建诚回家回得早,敲了半天林鹿的卧室房门也不见动静,便推门而入,就看见林鹿弓腰蜷缩在床上直颤抖,脸色苍白,全身都被汗打湿了,额头热得滚烫。
“你看这次,你受了凉发着高烧,胃又疼得那么厉害,你差点把妈吓死了你知道吗?!”
鹿佳想着想着情绪就控制不住了,带着哭腔埋怨道。
“嗯,妈,我不住校了,你别担心了。”林鹿掀开沉重的眼皮哑声答应。
母女俩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响声,夏黎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顾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
“阿姨好。”二人礼貌的打着招呼。
“哎哟,你们来看阿稚,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小孩子来看自己的朋友直接来就好了。”
夏黎问:“阿姨,林鹿怎么了啊?”
“阿稚昨天淋了雨受凉发高烧,她的胃本来就不好,胃痉挛疼得她晕了过去。”鹿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刚刚睡着的林鹿。
顾野盯着病床上的林鹿,此刻的她,安安静静的,失去了往常的活力,紧抿着苍白的嘴唇,眉头紧皱,呼吸声也因生病变得很粗重。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着,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