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心生埋冤
楚霖风接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也就刚来而已,见你睡的香,就没有喊你。”
楚昊成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不是见鬼了。
楚霖风看出了他内心的戏码。
“你乱想什么呢?你们是军人,这三个月你们都没怎么放松过,好让你休息一下。”
楚昊成应了一声。
这时候有人走了进来:“你们醒了啊?”
楚昊成看了过去,是之前那个公安同志:“嗯,麻烦你们了。”
公安同志笑了笑:“不麻烦,也是有你们的帮忙,我们这才能赶紧恢复过来。”
像是想起什么,他又说道:“对了,江同志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她回去了。”
“什么?她走了?”凳子吱的一声,楚昊成猛然站起:“什么时候走的?”
公安同志:“两天了,他们走了有两天了。”
“怎么走了两天了,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楚昊成声音抬高。
楚霖风忙拉住他,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公安同志:“不好意思,他有点脑子不清楚。”
楚昊成:“……”
血脉压制着,他只能跟公安同志露出一抹歉意的笑。
“没事儿没事儿。”公安同志忙摆手:“之前也是看到你们在忙,没好去找你们,所以才现在告诉你们的。”
“谢谢。”楚霖风温和一笑。
待人一走,楚昊成才有些丧气的说道:“大哥,人走了。”
“我知道人走了,现在都没有确定是不是,难道你还能拦着人不走吗?”楚霖风非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楚昊成没有说话,低头抠着自己手掌上的老茧。
楚霖风踢了他一脚:“好了,看你什么样,这要是给别人看到楚队长原来是这样的,估计要吓掉眼珠子不可。”
楚昊成立马坐直了身子。
“没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等回去后,我们先跟姑姑通个气再说。”
“好。”
……
落日余晖。
云霄墨精心打扮了一番,口袋塞的鼓鼓的来找江酒儿恰饭。
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激烈跳动的心脏。
一进门就看见在练字的燕子才,大喊了一声:“子才。”
闫子才快速的昂起头,飞奔过来:“云大哥。”
云霄墨笑着捏着他的小鼻子:“以后不能再叫云大哥了。”
“啊?为什么啊?”闫子才歪着脑袋,小小的脑袋,满满的问好。
“以后你要喊我姐夫,知道吗?”
“姐夫?”闫子才瞪大了眼睛,脑袋一时没有转过来。
南奶奶笑咪咪上下打量着云霄墨,越看越满意道:“说开了?”
云霄墨点点头:“对,今天我就是来让南奶奶你长长眼,给我们挑个领证和摆酒的良辰吉日的。”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南奶奶摆好坐姿。
云霄墨从口袋里拿出好几张地契和房契,还有一本存折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也是我向你们和小酒儿表的决心,以后都全是小酒儿的。”
南奶奶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去翻动,但是到底还是眼底透露了满意之色:“这些可不是我看的,你等会儿给酒儿看,我就是给你们看看日子。”
她起身进堂屋,堂屋里挂着一本日历,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闫子才在旁边安静的听了一会儿,立马跑上了楼去敲江酒儿的房间。
“姐姐,姐姐,你快出来,云大哥带着全副身家来娶你了。”
江酒儿忙打开门捂住他的嘴:“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怕街坊邻居的不知道?”
闫子才拉下她的手:“嘿嘿嘿,我就是激动的。”
牵着她的手,将人拉下楼。
云霄墨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去,露出了憨憨的笑:“小酒儿。”
炙热的眼神看的江酒儿脸烧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撇开头。
闫子才小小的人,看看江酒儿,看看云霄墨笑的特别的开心。
哎呀,真好,以后不用再演戏了,真累。
每次姐姐、娘的切换着喊,他都快喊傻了。
现在还有孩子在,不好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云霄墨扯着她的袖子,将人拉到位置上坐好。
闫子才挤了过去,坐在两人的中间。
云霄墨笑僵住了:“其他地方不是有位置吗?你坐在这干什么?”
“我觉得天气凉了,所以要坐在你们中间,比较暖和。”闫子才理直气壮道。
云霄墨:“……”
南奶奶这时候从堂屋里出来,鼻梁上戴着老花眼镜:“领证的日子,我帮你们看好了,就在一个礼拜后,那个日子好,摆酒的时间也不远,就在月底。”
云霄墨接过日历,算了算时间。
差不多,现在离月底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也够他准备的,等明天他就写信给兄弟们,让他们好好准备喜钱。
闫子才踮起脚尖掰着手指头,越算越难过。
江酒儿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捏了捏他短短的手指头:“怎么了?”
闫子才昂起头,奶奶的声音闷闷的:“姐姐,等你和姐夫领证,是不是就要搬出去啦?然后,我就要一个人住?”
“想什么呢?”云霄墨打断他的话:“我是打算入赘的,以后是我要过来跟你们一起住。”
南奶奶一怔:“你打算入赘?这…这能行吗?”
“能行,我家,我自己做主。”云霄墨坚定的毫不犹豫说道。
提到“家”的时候,那双眼睛闪过几分复杂,一闪而过便没了。
“行,你想好了就行,决定了的事儿,就不要到时候反悔了,心生埋冤才是。”南奶奶话里带话的提醒道。
云霄墨点点头:“南奶奶放心,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想法。”
闫子才一听,不会和姐姐分开,伤心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立马忘到了脑后。
吃完饭后,云霄墨拉着江酒儿进房间,抱着她蹭蹭:“小酒儿,这才分开几个小时没见你,我就难受了,眼见快要领证,我更着急,想要明天就能跟你领证。”
江酒儿坐在他的怀里,笑的娇艳肆意:“你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