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终于少了三个败类
南奶奶佯装生气道:“你看你,昨天都说了,不用上门道谢的,还是上门了。”
“话说是这么说,但是,总不能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别人说别人的,我自己要做到本分上,这样才不会让人抓了把柄不是。”江酒儿莞尔一笑。
南奶奶满脸慈爱的拍拍她的手:“你倒是透彻。”
她顿了顿,看了眼乖巧的闫子才:“你跟奶奶说,你不是寡妇的对吧?这孩子也不是你的对吧?”
“对,我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省掉些麻烦罢了。”江酒儿没有避讳南奶奶。
她苦笑了一下:“只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虽然是打消了一些人的想法,但是我却忘了,寡妇门前是非多。”
在后世生活的太好了,以至于让她忽略了现在是80年代,民风不一样。
江酒儿给南奶奶盛了满满一碗的凉粉,推到她面前。
“南奶奶,您吃。”
南奶奶笑着点点头:“现在知道还是不晚的。”她尝试的吃了一口,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而且啊,你也是间接的做了件好事儿,以后你要是有了什么难处,大家要脸的,都多多少少能帮上一点忙。”
闫子才看看姐姐,看看南奶奶,认真听着他们的话,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
江酒儿点点头,心里头那点担忧沉了低:“那倒是。”随即开怀一笑:“南奶奶,这个凉粉怎么样?味道还成吗?”
“可以,好吃,挺适合我这种牙口不好的,而且,这个天气吃起来也凉快的很。”
江酒儿因为时间不久了,没有多待,给南奶奶又装了一些,让她吊在井里,到时吃起来凉飕飕的,很舒爽。
她带着闫子才离开了南奶奶的家,挨家挨户的送凉粉去了。
江酒儿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头顶的太阳越发的晒了,不过这是最后一家了,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家吗?”
“哎,来啦。”
等了一下子,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长相精明却没啥坏心眼的大娘探出头来。
“你是?”
江酒儿甜甜一笑:“同志你好,我是前头那个巷口新搬来的人家,江酒儿,这是我儿子闫子才。”
“婶婶,你好,我叫闫子才。”
大娘捏捏闫子才没多少肉的脸:“哎哟,这小子长得俊俏,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她昨天就听他男人说了,这娘俩的事儿,她昨天还大呼叫好,他们这个街坊终于少了三个败类,看啥她都觉得舒服的不行,儿子调皮,她都没揍他。
反而她儿子不习惯,觉得他娘是不是傻了,最后又换来了一顿打,这心里才舒服。
大娘下手没个轻重,闫子才瞬间脸上留下了个红印子。
闫子才忍了忍。
大娘侧开身子让她们进门。
“婆娘,谁来了啊?”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昨天的大叔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是江酒儿愣了愣:“哎哟,咋还真过来了?”
“我自己在家琢磨了点东西,每家每户都送了一些东西。”江酒儿转头问大娘:“大娘,你家有大碗吗?拿两个来,我这给你装了,我的瓦缸要带回去。”
大娘哎了一声,快步进了厨房去拿大碗去。
大叔想要拦着自己婆娘,可是他家婆娘那速度叫一个迅速啊,狗见骨头都没她那么勤快,他顿感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婆娘就是个直性子。”
江酒儿道:“这有啥?大娘这性子挺好的,人不坏,直性子就直性子,跟这样的人待着,我心里舒服。”
大娘拿了两个家里最大的碗,有男人的一张脸这么大。
大叔被气的,脖子都红了,暗暗的训了她一句:“咋让你拿大的,你就真的拿家里最大的。”
“人家姑娘都说了,让拿最大的啊!”大娘甩开他的手。
江酒儿掩面一笑:“是,大娘说的对,就是要拿最大的,不然,我这都装不完了。”
“大娘,大叔,你们以后叫我酒儿就成了,不用姑娘姑娘的喊。”
“哎,成。”大娘立马应了一声。
江酒儿将剩下的凉粉都给他们装满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溢出来了,大娘还顺手抢过她的瓦缸拿去洗。
大叔挠挠头:“这是个啥?为啥黑乎乎的。”
“这是我做的凉粉,你们可以尝尝,放到井里凉一凉更好吃。”
大娘把洗干净的瓦缸还给她,顺带的带了两个小碗和勺子出来。
一把推开自己男人:“哎呀,你真是的,有的吃不错了,还问啥?”
她就是个好吃的,不管长得啥样,她都喜欢尝试。
她给自己装了一碗,坐在一边吃了起来,一边招呼江酒儿坐下:“你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来,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哎,大娘别客气,我们这就走了,就不坐了。”
江酒儿抱起瓦缸,另一只手牵起闫子才的手往外走。
“不再坐一会儿啊,留家里吃顿饭啊。”大娘忙放下碗。
“不用不用,我们回去还有事儿呢。”江酒儿怕了大娘的热情,赶紧拉着闫子才离开,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大叔见江酒儿走了,板着脸道:“你说说你,咋就这么好吃呢?”
大娘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这有啥?那酒儿姑娘我看着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客气啥?我看着这个姑娘双利,以后和她我肯定会多来往的。”
没法子,大叔被她怼的没法再训下去了。
看得她吃的那么香,还打算再吃一碗,忍不住问道:“这真的好吃?”
“嗯,好吃,甜滋滋的,我都没见谁像她给糖这么阔绰的。”大娘恨不得将碗舔个干净,想再吃一碗,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碗。
大叔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一吃便有些停不下来了。
一入口,爽口细滑,一股子清凉感传遍全身,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一空,就是这不是冷的,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大叔忍了忍,让自己婆娘拿去井里吊着,晚点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