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远远跟着
洛翊将江漫一把抱过,一口在女儿左脸上亲了下:“好了,爹爹亲两口,父亲亲一口,阿黎满意了吧!”
江漫搂着洛翊脖子笑得眼睛弯弯的,直点头:“满……满意……嘿嘿嘿……”
“你呀……”洛翊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大步往山下走着。
柏泽紧紧在一家三口身后跟着,洛翊也不管,姜榆一边走一边道:“快回去吧,我们并不怪罪于你,更何况阿黎现在也好好的,就算阿黎真有些什么事,我们也不会怪罪于你,因为阿黎做得对。”
柏泽脚下不停,静静听着姜榆的话,直到姜榆说完,柏泽才接着回话:“姜前辈,我,我想陪着,阿漫,黎。”
姜榆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阿黎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一下以灵脉引来两次雷势,身体承受不住,遭到反噬,虽然性命无虞,却身体同记忆都回到了千年之前,回到阿黎三岁之时。”
顿了下姜榆又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只要阿黎无事,便什么都好。”自己同洛翊也能弥补阿黎这些年缺失的陪伴。
听苍梧说,阿黎真正活着的年岁不过短短十几载,且又因身体原因,大多时间都在闭关休养,这样算下来,他的阿黎真真清醒活着的时间也不过尔尔。
现在一切恢复平静,姜榆只想好好陪着女儿,陪着洛翊,其他的,他都不想再想。
柏泽心里千回百转,最后只吐出几个字来:“前辈,我……”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们当真是没怪你,妖界因为柏殷,现下一定乱作了一锅粥,你应当回去协助你兄长,不该将时间浪费在此。”姜榆是当真一点不怪柏泽,相反,对于女儿的做法他十分欣慰。
柏泽跟在姜榆身后,语气坚定:“前辈,妖界之事已经处理好,我,我还是想陪着阿黎”就算江漫记忆全无,变为小娃娃,柏泽还是想陪着。
姜榆见柏泽坚持,不再言语。
妖界闹市,灯火繁亮,各种吆喝叫卖之声一点也不亚于人界闹市,柏泽一路跟着洛翊三人,生怕洛翊同姜榆烦自己,将自己给赶走,便同三人一路远远拉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叫两位前辈烦自己跟着,又能清楚看着江漫。
一路上洛翊时不时逗江漫,把江漫逗生气又哄好逗哭又哄好,弄得姜榆当真想给洛翊踹上一脚。
偶尔在换在姜榆怀里抱着的江漫,会睁着好看的大眼睛朝着柏泽眨巴眨巴,还会时不时甜甜的朝柏泽笑,声音软软甜甜的唤着柏泽的新名字“大大白”
每当江漫对着柏泽甜甜一笑,软软唤着自己名字时,柏泽的心就好像也随着江漫的笑变得软软的甜甜的,叫他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自己不曾察觉的笑,宛如夜空中拂动的清风,叫人不由得看呆了去。
魔界之中不乏长得好看的人,但一下出现三个长得俊美的男子,倒是叫路边行走的女子们看得心花怒放却又不敢造次,三人身上的灵力即使藏住了,那也是叫人不敢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得不说魔界中人果真是十分拎得清轻重,知道什么叫不可为。
江漫兴奋坐在洛翊肩头,揪着洛翊的两只耳朵以保持平衡,看着热闹无比的街道,江漫眼里发光,两条小短腿也在洛翊两肩前欢快的晃动着。
洛翊放下握着女儿细小手腕的大手,将女儿晃动的两只小短腿握着。
看着路边吆喝的一切小玩具,江漫眼里都满是喜爱,姜榆看着女儿兴奋的小模样,随手拿起摊上的一个面具,问:“阿黎喜欢这个吗?”
江漫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贩摊上扫了一圈,看着中间一白色狐狸面具,指着道:“爹爹爹大大白白”
姜榆会意,将中间的狐狸面具拿起递给自家女儿,江漫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弯弯的,将头伸向姜榆:“爹爹给给戴。”
姜榆笑着:“好好好,给戴给戴。”便将狐狸面具给女儿戴上,又因面具乃是照着成人尺寸所制,所以戴在江漫小小的脑袋上松松垮垮的,江漫将头转向身后,带着面具的小脸寻找柏泽,待清楚看着柏泽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站着是,江漫藏在面具里的小脸立即就变得眉眼弯弯,冲着柏泽叫了声:“大大白”
纵使人群嘈杂,柏泽还是清楚听见了江漫的叫声,对着江漫笑着点了下头,江漫眼睛弯弯的将头转了回去。
几人又继续往前走,江漫带着大大的面具十分挡着自己的视线,便将面具转了圈,变为后脑勺带着狐狸面具,额前绑着两根细绳。
终于又能看清了一切的江漫又开始欢快的手舞足蹈了起来,洛翊握紧女儿的小短腿,“阿黎,乖乖坐好了,别乱动,不然就把你卖了买糖人吃。”
“哼父父亲坏”江漫果真坐稳了,不乱动,但没过多久又看到好玩儿的东西,又不由自主的欢快了起来。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江漫眼尖的看着前面有卖糖人的,兴奋的指着道:“糖糖人”
姜榆刮了下女儿小鼻子道:“就你眼尖。”
江漫嘿嘿嘿直傻笑,指挥着他爹朝着卖糖人的地方前进。
走到卖糖人小贩摊前,小贩看着气度不凡的洛翊同姜榆,又看着洛翊肩上的小女娃娃,朝着江漫一笑,慈祥问:“小娃娃喜欢哪一个?”小贩指着木架上插着的许多糖人问江漫。
江漫大大的眼睛扫了一圈,摇了摇头,指着她爹的脸说:“要要爹爹要父亲”又指着自己的鼻子继续说:“要要阿黎”
江漫说的断断续续,口齿不清,闹市又人多嘈杂,小贩一时之间没能听清江漫说的是什么,对着姜榆不大好意思笑了笑。
姜榆便道:“要一个画着我们三人模样的糖人。”
“得嘞。”小贩立即退回到凳子上坐着,看着三人模样,在桌上摆放了根竹签,又用勺子在煮开了的锅里舀出一勺糖,拉出了长长的细糖丝,便开始照着三人挨紧的模样一点点从勺子里倒出糖,刻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