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怜
“所以你是知道过几日是杨瑾瑾的生辰,这才在稻垣镇停下。”
柏泽脸色很是难看:“不错,兄长的东西,岂是他能碰的。”
江漫虽看不出来柏泽脸色难看,但却能感受到柏泽的愤怒:“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你兄长的尾巴拿回来的。”
柏泽点头:“嗯,会拿回来的!”
江漫不擅与人交流,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只能干巴巴扯开话题:“要不先回去看看杨瑾瑾?”
酒楼房内,杨瑾瑾眼睛睁得大大的,内心止不住的叹气,高人多久才回来啊!她虽不担心高人,可她腰好酸,眼睛好难受,全身哪里都不舒服,好想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啊。
吱——,好像有人进来了,杨瑾瑾眼珠子不断往门的方向斜,当看到江漫与柏泽的那一刻,她眼睛咻的一下亮了起来。
江漫同柏泽坐下后,指尖一点,杨瑾瑾瞬间呼出口气。“呼高人你们总算回来了。”而后扶着腰,慢吞吞下了床。
江漫想不然的话这几日就让杨瑾瑾跟着她们得了,可转念一想,若是真将杨瑾瑾放在跟前,那陆绥便不方便活动,想来还是放任杨瑾瑾回去的好。
江漫放下手中杯子:“小瑾,你先回去,再不回去你爹该担心了。我没猜错的话再过两日便是你生辰,等你生辰那天,我送你一个礼物。”
杨瑾瑾又惊喜又意外,高人这算是接受她了?一个箭步,拉着江漫的手,两只眼睛充满了惊喜,又扭捏:“高人,我没想到你对我如此如此之上心,连我生辰都知晓。”
江漫眼皮有些跳了跳,费力的抽出手:“那什么,你先回去,等到你生辰那天我会来找你的。”
杨瑾瑾看着天色也有些不早了,再不回去她爹该收拾她了:“那说好了高人,你一定要来啊,不可以骗人的。”
江漫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的。”
杨瑾瑾这才一步两回头出了房门。
柏泽道:“看来这小丫头同你挺有缘分,体质异常,若是有人好好教导的话,将来也是一个厉害人物。”
江漫默认柏泽的话,她在问归山多年,除了师尊与两个师兄,从来没有人敢同她说话,更别说对她肢体接触,但杨瑾瑾这丫头不同,她不怕江漫冷也不怕江漫冰,甚至敢伸手触碰江漫同江漫嬉闹。
江漫想,既然柏泽也说了是缘分,那她倒是可以考虑将杨瑾瑾收入门下,毕竟两位师兄可都是有了入门弟子了的。那她也要有,还要让杨瑾瑾把江北那天才徒弟比下去,气死他。
光是想到江北气得跳脚得模样,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柏泽不知江漫乐些什么:“阿漫,有什么高兴的事?”
江漫这才敛住嘴角:“没什么。”
柏泽也不拆穿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漫点头,节日已过,今日倒是可以开荤了,光是素菜都很对她的胃口,那荤菜一定也不错,这样想着,舌根倒是有些痒痒了。
时间说快不快,两日时间很快就到,二人动身去了杨瑾瑾家,还没进门,江漫就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只听见里面的人言语间满是欢乐。
“爹爹说好了,今日是我生辰,等我满了十六你就带我出镖的。”
男人大笑:“哈哈,好好好,带你去带你去。”
女人笑嗔:“你就惯着她吧,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爹你看娘。”
男子假装咳了咳:“你娘说的没错,女孩子家家的就要像你娘一样温婉,整天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你看弟弟就不像你”
里面一家人谈笑还在继续,房外的两人相对一眼转眼就不见了。
环水崖顶,二人望着四周,禁制!!!
江漫准备动手,柏泽制止了她:“别急,现在还早,他要想行动天时是不可缺少的条件。”
“可我们得先下去,不亲眼盯着,我怕出意外。”
柏泽道:“放心,杨瑾瑾是在夜里亥时出生,那孩子也同样,只有等到亥时方可进行陆绥的重生之术,现在下去的话。下面的花散发的味道会使人产生幻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一趟净云山,出现在陆绥眼皮子底下,将他昨日指使的傀儡带上,还他清白。”
江漫点头,只有让他知道她们已经上当,抓住了那假冒陆绥的老道,还他清白,他才会以本尊之身出现。
“那现在就走。”说完拉上柏泽,御剑上空,飞往净云山。
大殿内,江漫将那老道丢在地上,江漫开口:“陆掌门,在稻垣镇作乱的人晚辈已经抓住,先前言语多有不敬,还请您别跟晚辈一般见识。”
陆绥大笑:“哈哈小侄说的什么话,我该谢你才是,多亏你发现这混账顶着老夫的身份作乱,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要害多少人。”
江漫本就不是那等会同人打太极的人,既然事已办妥,接下来就该让他下山了。
江漫道:“既然人已经抓住,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陆绥连连叫住江漫:“小侄难得来我净云山一趟,有什么事过了今晚再办也不迟,你同唤翎许久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老夫记得你们小时候很是喜欢在一起玩。”
江漫等的就是陆绥这句话,假意思考:“您说的是,我同唤翎确是许久未见,那就多谢陆师伯。”
环水崖顶,江漫柏泽陆唤翎三人瞧着陆绥跳了下去,三人穿过陆绥设下的禁制也跳了下去。”
江漫同陆唤翎看着这深渊之下躺着各种白骨,阴风阵阵,本该寸草不生的崖底却种满了芍药,香气直冲口鼻袭来。棵棵堪比百年老树,开出的花朵异常之大,仿佛随时都会幻化成精。
陆唤翎本不愿相信她敬重的师叔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看着眼前这一幕又让她不得不信。
再往里走,三人隐在粗壮的树后,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杨瑾瑾同一男孩,陆绥握着男孩的手,眼泛泪花:“孩子,是为父对不起你,四十五年了,让你独自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别怕,过了今夜你就能重见光明了。”
陆唤翎瞧着躺着的男孩不过四岁稚嫩的模样却生得极为好看,若是长大后比陆绥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会被人拐去了馆坊,哎,实在是可怜,好好一孩子竟然受了那等非人折磨。也难怪陆绥会做出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