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丹价
“什么！三十岁才通阙？”徐小鱼捂着嘴，被惊到了。
“三十岁还能通阙吗？你不会是道听途说吧？”徐小虾显然不信。
吴虑确实不知那第一圣使是什么时候通阙，但为了给二人更大的信心，就故意把年龄往大了扯。
“天才是什么？不就是远超寻常的存在，怎能以常理度之？”吴虑一脸深沉的讲述，那严肃的模样，让徐小虾都不由得信了几分。
徐小鱼更是深信不疑，明亮的美眸中充满了希冀。
吴虑点点头，见二人有了信心后，再次给他们说起修行之事。
二人听得认真，吴虑讲得也认真，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吃完晚饭，吴虑嘱咐二人先按照他说的去尝试感悟灵息。
之后他会炼制灵丹给二人服用，从而提高他们通阙的几率。
二人又是感动的不行，临走前徐小鱼更是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第二天，吴虑将仅剩的数十灵晶换成十份净凡丹的灵材，开始废寝忘食的炼制。
足足用了三天时间，吴虑才将十份灵材炼完，一共成丹七枚，失败三次。
对于这个结果，他不是很满意。
若不是因为接连炼制之下身心过于疲惫，导致灵力的输送出了差错，那失败的三次或许也能成丹。
灵丹价格极高，哪怕是这种入门的净凡丹，都能卖五十灵晶左右。
这让吴虑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净凡丹成本也就十块灵晶，成丹后却能卖五十灵晶，虽不知为何翻了整整五倍，但他若炼丹去贩卖，定能在短时间内血赚一笔。
因此，吴虑打消了之前的主意，不去参加丹童考核了！
丹童虽然待遇更好，但似乎每天都要无偿帮宗门炼丹。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悄悄炼丹贩卖来得好，灵晶都是自己的！
也因此，吴虑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自己炼丹能赚更多，为何大家拼了命的都要成为丹童，帮宗门炼丹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吴虑整整一天，直到偶遇黄羽，才暗道自己愚笨，怎么就忘了这个在药堂待了十年的师兄。
于是吴虑上前跟黄羽打了声招呼，先是东南西北的聊了一圈后，故作生气的开口道。
“黄师兄，昨天我想着去买一粒丹药，但发现价格贵的离谱，明明成本只有几个灵晶的东西，他们居然卖几十个灵晶，实在是不可理喻！”
黄羽听后大感好笑，摇头解释道：“吴师弟此言差矣，这并非他们不可理喻，而是师弟对于炼丹还不甚了解。”
说完黄羽又疑惑的道：“前段时间吴师弟不是向我打听了炼丹的事情？应该知道炼丹师是很稀有的吧？”
吴虑点头：“自然知道……黄师兄的意思是，他们仗着宗门内炼丹师稀有，所以串通一气，故意以高价售卖？如此控制整个宗门内的灵丹价格！？”
“吴师弟这就想错了。”黄羽苦笑一声，继续道：“灵丹的价格可不是区区几个炼丹师能控制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炼丹师实在太少了，万中无一。
换个方式给你说把，一万个人中，灵丹每个修者都需要，但炼丹师却只有一个，他能供给这一万人的需求么？明显不能，那自然就是以高价卖出，价高者得，你不买自然有人买。”
这点得到解释后，吴虑忙趁机道：“这么说的话，那些去了丹堂的丹师丹童岂不是太傻？
他们若自己炼丹去卖，炼他一炉就赚几十上百灵晶多好，还傻乎乎的让宗门抽走那么多油水？”
“吴师弟，你这么说宗门坏话，被管事他们听到了可是要受罚的，”黄羽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小声点。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哈哈，吴师弟也是对丹道了解不多，情有可原。”黄羽爽朗一笑，又问：“吴师弟可知道丹师的成丹率一般是多少么？”
“成丹率？那是什么？不是成功一次后就能炼制灵丹了吗？”吴虑疑惑发问，这一点确实是他发自心底的疑惑。
“哈哈哈难怪难怪！吴师弟还是对丹道了解不多。”黄羽哈哈一笑，对于吴虑之前的误解有所明悟。
“黄师兄的意思是，就算成了丹师，炼丹还是会失败？”
方一问完，吴虑就觉得不应该。
自己炼制了十次，成丹了七次，那三次的失败还是因为炼制太过急促而导致，不然多半也不会失败。
自己通阙期都尚且如此，那些通灵期乃至于通冥期的炼丹师应该更轻松吧？
不应该是老手一挥，丹药就哗啦啦的出炉么？
“不仅会失败，失败几率还非常之高！”
黄羽凝重点评完后，神往的道：“丹道渺茫，许多丹师能炼制出第一枚灵丹，大多是运气所致，之后纵然手法越来越娴熟，依旧无法完全避免种种失败的风险。
因此，一般来说，成丹率达稳定一成者，方有资格被称为丹师，能达二成者，在诸多炼丹师中也算天才了，能有三成，那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极为罕见。
至于四成以上的，我也只听说一些炼丹大宗内有，那可是站在丹道巅峰的大人物了！
随着黄羽的讲述，吴虑心跳越发快了起来。
按他这么说，莫非自己是万古难见的炼丹奇才？
这让吴虑心中好一阵震惊。
在他看来，自己好歹也是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学会炼丹，虽然有些天赋，但应该只是很普通的那一类。
万万没想到，这炼丹除了学习难外，成丹率也如此之难。
实在怪哉！
‘这成丹，好像也没多难啊？莫非是他们太蠢？还是黄师兄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丹道巅峰之上还要巅峰的人物？’
吴虑此时是各种情绪都有，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吴师弟？吴师弟？”
黄羽声音在耳畔响起，吴虑才幡然醒悟，忙道：“黄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炼丹真有那么难？”
黄羽顿时脸一黑，严肃道：“吴师弟，你是不了解炼丹才如此说，师兄不怪你，但请你相信师兄，师兄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不待吴虑再问，黄羽又继续道：“就如你之前所问，那些丹童为什么放着暴利不赚，而是选择加入丹堂呢？就是因为这成丹率！
丹童大多成丹率极低，你拿十份药材给他，他都不一定能炼制出一枚灵丹，你让他拿什么去赚暴利？
只有亏的份！
这越炼越亏之下，谁负担得起？
反之若加入丹堂，每月宗门都会提供一定数量的免费灵材给你炼丹，供你提升炼丹经验。
此种情况下你若是能成丹，宗门收取你的一些丹药或者让你帮忙炼几炉丹，不过分吧？
因此之前你说宗门捞走了过多的油水，是错的，这是宗门与丹师们共赢的局面，大家都是自愿的。”
黄羽讲述完后，吴虑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按黄羽所说，自己明显就是丹道中的巅峰天才！
这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心境也随之变得混乱。
心思七上八下之余，吴虑只能呵呵傻笑道：“那一个丹师要是成丹率能有十成，赚灵晶岂不是就跟在路边捡一样？”
“吴师弟这话说得，这世上要谁有十成的成丹率，我黄羽就在吴师弟你面前裸身起舞！”黄羽嗤笑一声，信誓旦旦言道。
“黄师兄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果断，万一真有人成丹率能至十成，我这眼睛岂不是要遭罪了。”吴虑笑着打趣道。
“哈哈，吴师弟说话真风趣，跟你聊天就是开心。”
黄羽大笑一声，才道：“纵观古今，我灵域内有名有姓的炼丹师，最高的成丹率都才八成，那还是数万年前一位丹圣所达成的成就。
所以啊，吴师弟完全不用担心你的眼睛会遭罪，因为那一天是不可能到来的。”
“哈哈，但愿如此吧！”吴虑笑着回应，心中却混乱，还是不相信自己是个天才。
两人又聊了会后，吴虑为了认证心中的猜测，当即匆匆告别，前往灵铺区而去。
卖了两枚净凡丹后，吴虑用全身家当购置了二十份洗髓丹的灵材，飞快返回住处。
没有废话，他当即开炉炼丹，想认真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是绝顶天才。
然而，第一次炼制在凝丹时失败了。
这让吴虑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若他真是个天资惊世的丹道奇才，虽然心里会高兴，但也会不知所措。
毕竟他属于那种知足常乐的人，只想修自己的道，跟喜欢的朋友一起度过简单快乐的每一天，大家都安好即可。
一旦成了天才，那这种平凡简单的生活，肯定就要宣告结束。
“看来，我并非什么炼丹奇才，之前的成功，或许是因为运气极好的原因吧？”
自嘲一声，吴虑身心放松不少，开始第二次炼丹。
随着身心的放松，这一次吴虑炼制的极为顺利，不知不觉中就成功了。
‘这一次应该是老天眷顾，接下来应该会失败吧？’
成丹后，吴虑只觉心神有些麻木，无神的自语一声，再次开始炼制。
随着时间推移，第三次炼制，再次成功！
“不会吧？这也太简单了，没黄师兄说的那么难啊？应该是哪里出错了吧？或者是黄师兄在故意忽悠我？”
看着手中的两粒洗髓丹，吴虑仍旧一脸难以置信，这两次的成丹，他是真没感觉到有什么难度！
甚至可以说一点都没！
怀着忐忑的心情呆坐了好一会，看着窗外天色已暗，吴虑才想起小鱼二人多半还在等自己吃饭，忙收起思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