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古代番外一
家中没有严苛的长辈, 就没人喊许莺莺起床，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一睁眼就看到秦西的笑眼, 脸唰得红了，拉起被子要往下躲。
秦西没拦她，许莺莺躲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闷, 悄悄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露出了一双眼睛小心地往外看，被秦西抓到了, “干嘛偷偷摸摸的？”
许莺莺跟煮熟了虾子一样蜷缩着，浑身上下都红了。
“问你话呢，躲什么啊？”秦西已经穿好了衣裳, 侧躺在床上，撑着下颌悠哉地看着她。
见许莺莺不出声，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许莺莺又往下缩了一点。
“糟了，额头又红又烫, 醒过来还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会是烧傻了吧？”秦西皱眉, “得去找大夫来看看了……”
他作势要起身，马上被拉住了，许莺莺从被窝里伸出了根手指头朝他勾了两下，秦西俯身凑了过去, 立马被她在胳膊上拧了一下。
许莺莺露出了脸，凶巴巴道：“不许笑话我！”
她声音有点哑，还是躺着说的，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 听着反倒还软绵绵的，分明就是在撒娇。
秦西装不下去了，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不笑话你。”
然后去给她倒水，把水端过来时，她已经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床上左右看着，里衣松松垮垮，露出了里面斑驳的痕迹。
秦西若无其事地看了两眼，喂她喝了几口水，问：“要起来吗？”
许莺莺点头，秦西就去给她找衣服，新房里还是一片红，一如秦西的心情，所以他给许莺莺找的一身衣裳，从上衣下裙到外衫，全都是大红洒金的，跟喜服没啥两样。
“太红了，换个颜色。”许莺莺拒绝道。
秦西不理解，抖了抖衣裳给她看，“你不懂，女孩子就穿这个好看，特别好看。”
许莺莺欲说还休，想让他最起码把上衣换个浅点的颜色，但是最后一想反正今天又不出门，就这么穿吧。
敲定了衣裳，秦西拉了帘帐去帮她更衣，又被她喊住了，“还有呢。”
“还有什么？”秦西看了看床边的衣裳，一件不差，以为她是怕早晚天凉，道，“太阳都出来了，穿多了等会又热。”
许莺莺横了他一眼，脸红扑扑地说了几个字。
“……这倒是我忘了。”秦西读懂了她说的什么，勾着嘴角在床边弯了腰，两手往被窝里一伸，以抱小孩的姿势把她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许莺莺乍一离开床榻，吓了一跳，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坐在他胳膊上脚还蹬了几下，立马被秦西按住了，“别乱蹬。”
“你干嘛呀？”
秦西声音里带着戏谑答她：“姑娘家的小衣，我也就昨天晚上才见了第一……第二回，我可不会挑，你还是自己选吧。”
说完就被许莺莺掐了一下。
“你在哪见的第一回？”
许莺莺顾不得害羞了，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肩上掐了一下，肩上是硬邦邦的肌肉，没掐痛秦西，倒是差点硌着她的手。
“什么时候见的？你干嘛要看别人小衣！”
秦西听她酸里酸气地质问，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想看呢？要不是某个人眼睛看不见了非要我伺候，我能看见吗？”
许莺莺明白他说的是谁了，顿时羞涩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不吱声了。
秦西把人往上颠了一下，打开了衣橱，又说：“第一回就是给你找干净衣裳时候看到的，不小心看了一眼，粉色绣着小鱼儿的，不如昨天那个大红色好看……”
说着又被掐了一下。
“大红色衬得皮肤白，你自己看见了没有，多好看……”
“别说啦！”许莺莺脸红得要滴血了，轻扯了下他耳朵道，“不许说了！”
秦西笑了几声，顺了她的心思没再说了。
顶着个大红脸挑好了小衣，被放回到床上之后，许莺莺刚要拉了帘帐更衣，秦西又钻了进去，“我来帮你穿衣裳。”
许莺莺死命地把他往外推，“不要你帮，你快出去！秦大哥你现在怎么跟个登徒子一样！”
“我是登徒子？”秦西一把扣住她的双手挤上了床榻，把她逼进了床角恶声恶气道，“我是登徒子？我还是你夫君呢！”
把人弄得气喘吁吁，他又翻旧账：“先前还没成亲时，是谁想骗我帮她穿衣裳的？又是谁让我大晚上跟她睡同一张床的？”
“咱俩到底谁更像登徒子？”
许莺莺被问得面红耳赤，在他要去解自己里衣时，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秦大哥，你别闹我啦，我身上不舒服……”
她这么一说秦西就温柔了起来，手掌一转覆上了她的腰肢，与她鼻尖相对，低语道：“不闹你了，秦大哥给你揉揉，好不好？”
许莺莺软着嗓子“嗯”了一声，偎近了他怀中。
等她好不容易穿好衣裳起了床，秦西招了丫鬟来给她梳发，丫鬟进来一看许莺莺就愣住了，接着笑道：“小姐今日穿得这么红，简直和昨天成亲一样了，还要戴凤冠吗？”
许莺莺不好意思地摇头。
今日不出门，时候也已过半，她就没有梳发髻，只是简单地披着，丫鬟觉得有些单调不搭这身衣裳，就给她在乌黑的发间点缀了几颗小而精致的红色玛瑙。
秦西一看简直惊为天人，不住点头，“好看，回头多弄点红色宝石，做成手链、项链也好看……还有耳坠。”
这下连后面的丫鬟也偷笑了起来。
晚间去见谢必诚夫妇俩的时候，许莺莺又收获了一堆怪异的眼神，看得她很不好意思，决定以后再也不听秦西的话瞎穿衣裳了，真按他的喜好来，恐怕就算是衣裳不合身，只要是红艳艳的，也能被他夸出朵花儿出来。
秦西还有几天假期才正式任职，就一直陪着许莺莺，越看她妆匣里的宝石玛瑙饰品越觉得好看，隔日就领着许莺莺去街上又买了一堆回来。
许莺莺梳妆时他也要在一旁指点，鎏金衔玉发钗、烧蓝环彩翡翠、碧玉插梳、雕成振翅仙鹤的银坠、缀着红宝石的双链璎珞等等，把这些金闪闪的首饰一股脑地往许莺莺身上堆。
许莺莺被他摆弄了两天，忍无可忍道：“我又不是货架，戴这么多首饰干嘛啊！”
“好看，你不懂。”秦西自信道，“你这样出去，谁不得多看你几眼？”
许莺莺郁闷，别说是她了，就是随便谁戴这么多首饰出去，不都得被人多看几眼啊。
她是万万不敢这么出门去的，被秦西打扮过之后，只敢在自己家里走动。
后来赵无异有事来找秦西，猝不及防被许莺莺给震惊到了，当时他就提了一个问题：“这么闪，你照镜子时候眼睛就没有一丝不舒服？”
许莺莺看了看手腕上的金玉手镯和缠花手链，感觉被首饰压得有点直不起身子，对着秦西开口道：“好像是有一点……”
秦西当时就把她身上的首饰摘了个七七/八八。
许莺莺内心无比感激赵无异，也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
成亲后三天回门，他们这就前院后院的，没什么可回的，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
一大早两人就好好装扮了一番，这一天许莺莺没听秦西的，自己挑的浅纹藕荷色上衣和铺着层叠绣纹的软绸裙子，早晚有点凉，就在外面罩了件印着金线花的广袖薄纱。
给秦西穿了她薄衫同色的天青滚边大袖衣袍，男的俊朗，女的娇艳，丫鬟们看得都移不开眼。
秦西觉得她这样身上颜色不够艳，但也挺好看了，见丫鬟要给许莺莺描额心花钿，道：“我来。”
这个他也很有自信，这是个细致活，他手稳，绝对没问题。
许莺莺哪敢让他碰自己的妆？想起他给自己做的第一支石榴花发钗，万分庆幸自己当初说了一句让他把花儿刻得小一点儿。
“秦大哥，成亲那天我让你放的玉坠呢？你把那个找出来。”
许莺莺随口找了个事情给他，成功让秦西放弃了装扮自己。
秦西陷入沉默，那玉坠当天晚上就摔碎了，第二天他醒得早，趁许莺莺还睡着就给毁尸灭迹了，上哪找得出来。
但这能怪谁呢，但凡他当时把玉坠换个地方放，也不至于会摔碎了。
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会儿，他摸出了另一对儿玉坠，非说这个好看，才让许莺莺暂时忘了鸳鸯玉坠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白天提了一句，晚上临睡前许莺莺又想起来了，问道：“秦大哥，你给我找的玉坠呢？”
一次两次没找到，再糊弄下去，她估计要发觉异常了。秦西正要跟她坦白，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猫叫。
他面不改色道：“先前打算给你收起来的，放桌上时候被许茵茵扑到地上，摔碎了。我怕你要罚它，就没跟你说。”
许莺莺有点失落，他俩成亲当天所有的饰品都被她细心收起来了，就差那一对玉坠了。
她拍了下秦西的胳膊道：“我哪有那么凶啊，就你喜欢许茵茵，把我想的这么坏。”
秦西心想，你怎么不凶了？你只是不会对它凶，但是会对我凶。
他腹诽着许莺莺，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扑到了床上，笑道：“我不喜欢许茵茵，我只喜欢许莺莺。”
许莺莺倒在柔软的床上，嬉笑着去推他，感觉到他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了几下，瞬间就软了身子、乱了呼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帘帐落了下来，秦西覆在了她身上，灼人的气息扑在了她耳边，“现在身上还有不舒服吗？”
许莺莺脸上发烫，想起洞房那会儿了，那时候他就贴着自己一个劲儿问：
“疼吗？”
“这样可以吗？”
“是疼了吗？”
“疼就说，我轻轻的好不好？”
她当时难为情地只顾着哭了，可是秦西得不到回复就一直问，还是她闭着眼睛摇了头才让他作罢。
怕他又一直问，许莺莺踢了秦西一下，声若蚊蝇道：“熄了蜡烛……”
秦西在她耳边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嘴角，翻身下床吹灭了蜡烛。
重新回了床上，借着月光看到许莺莺已经闭紧了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但是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她。
秦西又笑，身子一低就压了上去，口舌交缠地亲吻了一会儿，许莺莺的双手已经不知何时攀附上了他的胳臂。
灼热的气息交融中有人低语：“上回那样舒服吗？”
许莺莺嘤咛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喘着气低声反问：“……你舒服吗？”
“不够舒服。”秦西声音哑了一些，“要我舒服，还要等你再适应适应。”
……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都下午六点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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