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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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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蜜女郎开车送我们回别墅。

    汽车行驶的又快又稳,比女妖怪开的要好的太多,这让我非常疑惑。我亲眼看到蜜女郎今天喝的酒比第一次我们一起喝酒要多不止一倍,可那天她醉到我和女妖怪搀扶着才能回家,而今天她就仿佛没喝酒一样。

    你们进来喝杯咖啡吧。

    而女魔头下车时的建议更让我大吃一惊。

    我没理由反对,她搂着我的胳膊,一股力量骤然加重。

    太晚了,还是改天吧。

    女妖怪立刻拒绝。

    蜜女郎从驾驶座跳出来。

    是啊,太晚了。不过,不喝咖啡可以吗?我喝咖啡睡不着。我口好渴。。。

    她不由分说,大步绕过车,打开副驾驶车门,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扑到女妖怪身上。女妖怪赶紧起身扶住她,我好气又好笑,在一个以演戏为生的大明星面前演戏,这个蜜女郎有多么急切要帮助朋友。

    你去开门。

    女魔头推了一下我,也过去扶蜜女郎。

    她醉了,走吧,进去喝口水,休息一下。

    我清楚看见两个女人偷偷递了个眼色,蜜女郎脚下就愈加踉跄,似乎酒精之神突然显灵,她嘴里哼哼哈哈,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女妖怪无奈的点头,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蜜女郎。

    去啊,开门啊。

    女魔头见我不动,催促了一声。

    天啊,你们的家可真帅透了!

    我们走进别墅,蜜女郎惊呼起来。但我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女妖怪今天喝的不少酒,其实我觉得她才是三个女人中接近喝醉的那个人。当女魔头搀扶着蜜女郎去卫生间,她就歪倒沙发上,眼睛微闭,而她努力想坐直。

    喝点水,我去煮咖啡。

    我接了杯水,递给她。她张张嘴,像要道谢,却没发出声音,而手已经绵软的几乎拿不住杯子。

    她的苍白被酒精驱散,脸颊白里透红,长长的眼睫毛就像蝴蝶翅膀微微抖动,她越是努力睁大眼,那翅膀就越忽闪,湛蓝的眼眸变得忽隐忽现。

    我就是个大麻烦。对不起。

    她努力道歉,声音有点含糊。

    你躺一会,我去煮咖啡。

    我无法回答或者纠正,只想赶紧逃开。

    我不喝咖啡,你别走,好吗?

    她嘟囔着。

    还记得你那天叫我什么吗?

    啊。

    我愣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可是我心里。。。

    女妖怪语无伦次的嘟囔着。她的身体东倒西歪,前后摇摆。

    躺一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说话了。

    我伸手扶着她,把沙发垫放到她头下,她的头发又细又软。

    难受?我。。。不难受。你不知道我多开心。

    她好像实在坚持不住了,蜷起身体,像个婴儿蜷缩到沙发上,嘴里不停的嘟囔。她真的是醉了吗?

    好,好,开心就好。

    我根本没有预料到情况会这样发展,或许我有预感——这个事情如何向下发展,我已经无法左右。女魔头似乎要用行动来证明我说的那些就是废话,这是其一,而她更想证明没有人能固执过她,这是其二。她的决定和权威不容挑战,她刻意给我们这个独处的时间,这个信心源自对我的信任。她需要我说服那个比她还要固执的人,而我值得信赖吗?

    女妖怪身体的魅力对我而言不是大问题,真正的危险来自内心,她越是担心我,越是退缩,这危险反而越是逼迫我。

    我有种感觉,这感觉不好。只要我开口,她会满足我所有要求,并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别说话了,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不要,你别走。我们走吧,我们走吧。好,我们走吧。

    她蜷缩得更紧,就像一只寄居蟹要躲进壳子里,隐藏起自己。她的身体抖个不停,发丝颤动,眼睛已经完全闭上,嘴里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我们走吧,我们走吧,好的,好的。。。

    这感觉真不好。

    我觉得自己一阵难过,为了这个可怜的女人难过。所有的欲望消失殆尽,忧伤取而代之,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愤怒。

    该死的,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该死的,我发誓!

    我心里咒骂着。

    好,你跟我走。

    我俯下身体,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好的,好的。我们走吧。。。

    她扭转身体,纤弱的后背朝向我,脸朝里,嘴里无意识还在重复,声音慢慢微弱,身体的抖动渐渐停止。这让我稍稍安心,回身准备去厨房煮咖啡,刚刚迈出一步。却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奇怪声响,随即一声凄厉尖叫突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啊。。。不要!不要!不要救我!不要!滚开!

    我急忙转身,女妖怪依旧蜷缩着,她的双手捂住耳朵,疯狂摇头,嘴里发出野兽般哀嚎嘶喊声。这一幕瞬间就让我震惊到手脚冰冷,眼前一片模糊。

    两个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随即我就感觉一只手猛地推开我。

    蜜女郎扑上去,她扑通跪在沙发前,把女妖怪的头紧紧抱住,哽咽着大声呼唤。

    哦,宝贝,没事啦,我在这里,没事啊。

    她转过脸,泪流满面。

    帮我。。。我包里有药。

    女魔头脸色铁青,她冲到门口,从柜子上蜜女郎的包里拿出一瓶药。

    几粒?

    蜜女郎却顾不上回答,女妖怪正在扭转身,双眼紧闭,双手死命推着她,凄厉尖叫。

    滚开,滚开!凶手,凶手!

    是我啊,是我啊。

    蜜女郎死死不撒手。

    我再也无法克制,一步迈过去,抓住女妖怪的手,喊着她的名字。

    亲爱的,是我啊,是我,别害怕。

    世界上最有效的镇静剂也比不上这声轻声呼唤,女妖怪顿时安静下来,她睁开眼,呆呆看着我。

    你是谁?

    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吗?你去哪了,我在找你,你知道吗?

    她的眼睛又一次闭上。

    我身上好疼,心里疼死了。对不起,对不起,你疼吗,我好疼,心里好疼,你疼吧。。。对不起。。。

    她的神志微微有点恢复,但说出的话依然混乱。

    是我,我知道。

    那双眼睛再次睁开,看看我,又看看蜜女郎,接着就去看女魔头。

    啊,我。。。

    她轻轻挣扎,羞涩的从我手里抽回她的手。

    亲爱的,带我回家,好吗?

    她对蜜女郎说,而后就歉意的对女魔头笑笑。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如同从一场噩梦中苏醒,她每句话,每个动作完全恢复了正常。

    好,好,好,我们回家。

    蜜女郎松开手,站起身,用手背抹去眼泪。女妖怪想把腿从沙发上挪下来,而我恰恰挡住了她。

    不好意思,请您让一下,谢谢。

    她羞怯的对我说。

    我目瞪口呆,急忙退后一步。

    这一刻我完全可以确定她的抑郁症非常严重,假如再无法得到正确有效治疗,将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脑子像过电一样,几种药名飞快闪过,其中一味来自西藏。我扭头看向女魔头,发出求援信号。

    女魔头很镇定,但脸色铁青。看来她跟我一样,进一步确认了这个女人之前所说的句句属实,而女妖怪的疾病远远超出她的想象。现在,已经不是帮助这个女人复仇那么简单。

    等一下,你的确给我添麻烦了,所以,你还不能走。

    女魔头说,她的语气很不客气,但这不客气却异常温暖。

    这样,你带她去洗澡,你去煮咖啡。给你们十分钟,我有话要说。

    她命令道,声调带着强烈的不容置疑。

    两个女人愣住了,她们想说什么,却被女魔头威严的眼神憋了回去。

    还愣着干嘛!快点!

    三个人不约而同吓得一哆嗦。

    我飞奔向厨房,正常煮咖啡时间就是十分钟。

    十分钟后,当我小心翼翼把四杯咖啡用托盘端到客厅,看见三个女人已经坐到沙发上,她们头发还湿漉漉的,看来也刚刚洗完澡。客厅里瞬间充满了咖啡和女人气息混合成的奇异香味。

    我依次把咖啡放到她们面前。

    先喝咖啡。

    四个人低头慢慢啜着咖啡,客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一个女人偷偷侧过身,双腿并拢,她用手拉拉身上的衣襟——如果没这个动作,我几乎就丝毫没去关注她们穿的什么。一眼看去,我就赶紧收回眼光,可就这一瞬间,我心里暗暗责备起女魔头。我拿眼斜了一下女魔头,你这个家伙,怎么给客人拿这种睡裙来穿?而这两个傻女人,怎么会同意?难道她们不知道,这身睡裙只能在最隐秘的卧室出现吗?

    她们穿的藕色睡裙非常薄,非常短。只是因为女魔头比另外两个女人个头要高不少,所以另两个女人们穿上去还能很好遮挡,可它太薄了。她们匆忙洗过澡,身体没完全擦干,加上头发滴下的水,没有内衣阻挡,睡裙犹如透明。月之阴影,花之嫣红,水之汹涌,玉之温腴,重重叠叠压迫而来,如同向我下了一个强力挑战书。

    咳咳。

    我尽量目不斜视,全神贯注于咖啡,一张脸恨不得扎进杯子里。可咖啡温度还很高,一大口下去我就被烫到,咖啡立刻冲进鼻腔,我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我感觉三个眼神同时盯过来,连忙掩饰着笑笑。

    你们小心点,这个。。有点烫。

    嗯嗯,你没事吧。

    女魔头不怀好意哼了两声,我怒目而视,不敢看其他两个近似裸体的女人,我还不敢看你!可我马上发现我大错大错,她似乎要关心我,俯身向我,地中海万千海浪也比不上她故意制造出的滚滚波涛。

    我心中长叹一声,急忙缩回视线。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恨的牙痒。

    而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

    女魔头开始行动。

    我不想长篇大论,我有三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但你如果不回答,我会一直问下去,所以我想你没得选择。

    她盯着女妖怪,单刀直入。

    第一,你愿不愿意把我们当做你的朋友?

    我忍不住就把目光投向女妖怪。后者放下咖啡杯,毫不犹豫点点头,开口回答。

    做你们的朋友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荣幸。

    很好。那我就用朋友的身份问你第二个问题。

    你是否知道你的病症正在把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拖进深渊?

    女魔头指着蜜女郎。

    女妖怪脸色一下煞白。

    我知道。。。

    我。。。

    一会有你说的时候,请听她说完。

    蜜女郎想开口,却被女魔头狠狠瞪了一眼,她吓得捂住嘴。

    我知道,这是我最难以忍受的地方。所以。。。

    女妖怪扭转脸,眼泪扑簌簌滚出眼眶。

    好,先别哭。

    女魔头冷静的说。

    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我问过你两次了,你一直拒绝回答。请给我一个答案。

    女魔头含糊其词。我疑惑的看看她,忍住没开口。可我随即吃惊的看到女妖怪脸色从煞白变成了一块红布。与我持同样疑惑的蜜女郎愣了一下,她就噗嗤笑出声,可马上就死命捂住嘴,不好意思的对女魔头和女妖怪分别点点头。

    女妖怪踌躇不语。

    是不是要我重复一遍那个问题!

    女魔头厉声问,她狠狠剜了一眼蜜女郎。

    你呢?

    蜜女郎吓了一跳,她慌忙摆手摇头。

    我?我可不敢!

    你那个好姐姐可比你敢!

    女魔头突然转移目标,她讥讽的语气十分明显。

    啊,什么?

    蜜女郎从沙发一下跳起来,丝毫忘记自己身体状态,惊呼一声。

    什么?她?!她也认识他?!妈呀!

    她眼睛瞪的溜圆。

    真的假的?你不是搞错了吧?!难道她也。。。上帝啊,这是什么鬼?我的电话在哪,我。。。

    蜜女郎真的像见了鬼,她从茶几上抓起挎包,慌乱中把咖啡杯碰翻,顿时咖啡流了一桌子。她又急忙去拿纸巾去擦。

    这一切让我困惑之极,我也赶紧帮着去擦。

    哼。

    女魔头冷笑一声。

    女妖怪发出惊呼。

    怎么?她姐姐也。。。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猛地低下头,脖子耳朵全都红了。

    蜜女郎飞快拨通电话。

    是我,你还没睡吧。。。对,是我,我有个事,你认识一个中国人吗?

    她报出我的名字。

    啊,你真的认识他。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他的,你真的认识他?

    蜜女郎又一次重复我的名字。

    对,我还在尼斯,你等一下。

    她奔出客厅,边走边回头看我,那眼神就真的如同白日见了鬼。

    几分钟后,蜜女郎回来了。这次她似乎有点抓狂,长吁短叹连连摇头,显然她得到了一个令她不可思议的答案。

    怎么样?

    女魔头冷冷问。

    她拒绝回答。。。上帝啊,这可怎么办?这个人是魔鬼吗?

    蜜女郎跌进沙发,头摇成了拨浪鼓,她不住打量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从沙发站起身。

    怎么回事?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不许说话!

    女魔头狠狠命令道。

    你姐姐是谁?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没理会她,盯着蜜女郎,又转脸盯着女妖怪。

    天啊,上帝啊。

    蜜女郎上上下下打量我,女妖怪低着头不理会我。

    哎呀,你们。。。

    我气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面前那双眼睛绿光闪烁,宛如一潭碧水。一个念头嘭的撞进我的大脑,我张大嘴巴。

    你姐姐是?

    我说出一个让我害怕的名字,哆嗦了一下。这个细微动作没逃过在场三个女人的眼睛。

    蜜女郎默默点头。

    看来你说的没错。

    她对女魔头说,又瞧了一眼女妖怪,似乎在说,你该怎么办啊?

    这个世界用无数巧合构建而成,面对它,你不由得生出敬畏和恐惧。

    我当时就冒出这个想法,那个女人,德国人口中的“高速公路的乌鸦”的的确确是个女巫,对我下了一个魔咒,笼罩,迷惑,缠绕,打击,没有力量可以让我摆脱它。但这个魔咒同样也报复着施咒者,我没力量摆脱,却有力量反击。这个力量深深隐藏在我的原力中,只是我不知道它一直都存在,而我不会使用它而已。

    那你问了什么问题?

    我问蜜女郎,而她似乎还沉浸于震惊之中,根本不理我。

    你是怎么做到的?

    良久她才说话,却是一句反问。

    这个世界居然还能有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您可真叫人瞪大眼睛。

    这话听上去一点也不友好。

    我放弃了努力。

    女魔头见我不再说话,她长叹一声。

    不要耽误时间,请给我一个答案。

    被一直追问的女妖怪终于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

    她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女魔头毫不客气。

    女妖怪咬住下嘴唇,半天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无意。。。

    得了,还记得我在悬崖边说得吗,要不跳下去,要不活下去。三个问题你有答案,请认真再想想。他说得一点没错。相对自由,你的选择不多。

    女魔头非常严厉。

    你以为你很善良,但善良有时候比恶毒还要残忍,我不怪你,某人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可你不知道这个人多么脆弱。你更不知道这个人多么固执,像个傻瓜一样固执。所以,我要警告你,不要用你误以为的善良伤害某人,更不要用你误以为的坚决企图改变某人。

    女魔头收回眼光,转向蜜女郎。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什么?我,老天,你是我的queen。你怎么会错!

    蜜女郎说。

    他太可怕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对付她,可居然真的有。我现在怕的要死。

    女魔头显然很不满意她的回答,从鼻子里不屑哼了一声。她又一次转向女妖怪。

    我该说的都说了。药吃了吗?

    女妖怪默默点点头。

    你跟我来!

    女魔头灌了一大口咖啡,站起身,对蜜女郎说。

    两个人一起走出客厅。

    这番话完全把我扔进了一盆浆糊当中,以至于她们走了好久,我全然没有注意,心里在回忆琢磨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女妖怪也陷入了深深沉思,神游天外,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我听见她在喃喃自语。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恐怖场面让我心有余悸,我不敢打搅她。

    不久之后,我感觉眼前灯光被挡住了。

    女妖怪站在我面前。

    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她语调非常平静。

    恩,可以。

    我示意她坐下说。

    请原谅,我还是想确认一个问题。

    她坐到我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什么问题?

    我说。

    她们不是一个人。。。公园那个。对吧?哦,这个你回答过。她是你未婚妻,对吗?

    我点点头。

    那公园的是谁?

    她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很快你就会见到她。

    女妖怪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明天要回美国,也许见不到了。

    什么?

    我顿时紧张了。

    我要接受你们的帮助,但我要先治好我的抑郁症。她说的没错,我的选择不多。

    她看出我的疑问。

    请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它带来的伤害我承受不起。今天让你受惊了,非常抱歉。还有这个。

    她指着我的胳膊。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整形医生,他会。。。

    别人说这个很漂亮。

    她的决定让我脑子里一片纷乱,说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什么?

    女妖怪惊讶的问。

    我不会怀恨在心的,你已经多次道歉了。可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我决定最后下一剂猛药,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

    她是不是问你,你是否爱上我了?

    女妖怪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比那个女魔头还要粗鲁莽撞,她完全乱了阵脚,脸上显出一种可怕的神色,她站起身,就像看见了一只狰狞野兽,她想奔逃,但双脚却被焊住了一般。她想开口,嘴唇颤抖张合,但一句话也无法说出。

    爱我是你的权利,你是个好女人,善良,纯洁,最重要你很勇敢,坚强,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女人爱我。尽管我很平庸,有时候很傻,有时候又很自私贪婪,胆子小得像只老鼠。总之,我很多时候都是个糟糕透的男人,男人的身上劣根性比比皆是。

    女妖怪想努力平静,可我的一番话让她很不满意。

    你。。。你才没有那么差。。。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没法继续说,再说下去就只能是赤裸裸的表白,她却不敢也羞于表白。

    是,我们都不是对方想的那么好。所以,我需要你再坚强一点,好吗?我也会努力。。。其实我是个不错的化学家,尤其在研究药物方面。有一种藏药对于治疗抑郁症出奇的好,我相信它会帮到你。你相信我吗?

    当然,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女妖怪急切的回答,却只说了半句。

    好,那我想请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请让你的医生联系我。第二,等她们来了你再走,我想你会高兴见到她们。

    她稍稍迟疑。

    我站起身,把手伸给她。

    不用急着做决定。现在,跟我走吧。

    这句话就像昨日重现。

    好,我跟你走。

    女妖怪轻轻握住我的手,她深深吸了口气。

    我也深深吸了口气,但我们站得太近了,她浑身香气冲进鼻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唾沫星子几乎喷了她一身。

    对不起。

    我一边忙着道歉,一边手忙脚乱抓起茶几上的纸巾,蹲下身体,帮她去擦。她的手奇怪的瞬间变得滚烫。

    没事,我自己来。

    她说话声比蚊子哼还要低。

    啊。

    一股热血同时冲上我们两个人的脸颊。

    就在我目光所及处,她的胸前有两团云朵如在微风中飘飘荡荡,那是一对多么漂亮的云朵啊,不知道为何,它们让我一下就联想起公园里售卖的那种棉花糖,也许因为它们同样大而洁白,浓郁甜蜜,散发出蔗糖烧焦后的微微香气,那是孩子们难以抵挡的一种诱惑。这大概是全世界最美的棉花糖吧!但它们又如此不同。尤其,我清清楚楚知道一个事实,我只要大胆伸出手去,它们就会属于我,可以尽情饱尝它的甜蜜而不会有任何阻挡。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现在已经不是她想逃了,我们对换了角色。一股热汗渗出我的额角。你这个该死的傻缺,你个讨厌的坏vikings,我心里大叫自己名字和女魔头的名字。我盯住自己的脚面,一心只想仓皇逃窜,竭力克制住自己卑鄙的动物欲望。

    不用担心,真的。

    女妖怪轻声说。

    我不会成为你的麻烦,你是她们的,永远都是。

    真的是这样吗?这个问题她没有答案,我更没有。

    我们在泳池里找到了另外两个女人,一个身影慌乱跳进水里,溅起一片巨大水花。

    我就看了一眼,顿感心惊肉跳,只好转身就跑。

    喂,亲爱的,你去哪?

    女魔头大声喊。

    我,我去洗澡。。。

    我头也不回,飞奔而去,心里发出一阵阵怒吼,你这个可恶的vikings!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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