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示
这一次短暂的海上旅行历时一个多小时，我收获了什么？是更多幸运，还是更多麻烦？我暗自想，等这一切结束，是有必要坐下来冷静思考一下了。自己铺的床自己睡。虽然我和女魔头还没有实质进展，但我和她心里都清楚，这个感情几乎已难以动摇，再进一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该怎么和其他三个女人说？
这似乎是个难题，但又似乎不是。
因为当我推开别墅大门，有三双眼睛同时盯上了我。
你们在这干嘛？
我的坦然出乎三个人的预料。
厨师刚刚问晚上吃什么？她没吩咐你她想吃什么吗？
沉不住气的永远是小妖精。
她？
装什么糊涂？三分钟前你刚刚道别的那个！
我摇摇头。
没有啊，你们想吃什么？要不然我给你们下厨好不好？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要不要试试看。
小仙女眼里似笑非笑。她就是不说话。
你能活着回来真是个奇迹！
大狐狸眨着蓝色眼睛，她对小仙女点点头，似乎是表扬她的沉默是金。看来同盟已经建立，我有点担心，这以后可有我吃苦头的时候了。
我早给你说了，他啊。。。
我望见一条河，穿过了我。。
这仿佛一道咒语，正准备讥讽的女人一下子哑口无言。她跺了一下脚，但是感觉依旧不解恨，站起身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要去游泳，你们谁陪我去！
另外两个女人呆住了。
你就惯着她吧！
她的妹妹能听懂我说的话，但她不知道里面的玄机；小仙女则完全没听懂，她只看到我用一句中国话就瓦解了危机。
我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好好游吧。
两个女人气呼呼的离开，没过一会就听见拖鞋噼啪之响，她们披着浴巾走到大厅。尽管我多么熟悉她们的身体，可每一次见到她们半裸的身体，我依旧喘不过气来。她们满意的点点头，施施然出了别墅，临出门留了两句话。
晚上我要吃素的。
晚上我要吃海鲜！
我努力弯下腰。遵命！
别墅的门关上了。
亲爱的。
我对另一个看呆的女人发出呼唤。
你真的是魔鬼吗？你刚刚念的什么啊？
小仙女迷茫的走过来，她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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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对她也是一句咒语。女人呀了一声，扑进我张开的怀抱。
我要先去洗个澡，你跟我来。外面可把我给晒透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都脱皮了。怎么感觉火辣辣的。太热了，怎么不多装个空调。。
我嘟嘟囔囔说着话，拉住女人的手，往房间走去。她的手轻轻发抖，一会将发生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一个女仆喊住我们。
有海鲜吗，好，海鲜随便上，然后蔬菜沙拉，不要肉菜了，什么肘子香肠就别上了。还有，厨房在哪。好，我一会过去。
我飞快的说完，急匆匆回到房间。
这一圈我的确热坏了，汗水湿透又干透，海水混着汗水让我感觉浑身发粘，脖子也感觉火辣辣发烧。女人吃吃笑着。
你怎么晒成了英国人？
这句话是法国人嘲笑英国佬的标准用语。
我瞪了她一眼。
她一点也不怕，眼光不断打量我。
现在没人了，快说，你到底说了什么咒语，，还有，你是不是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她怎么不和你一起回来。。啊，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啊，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免试进入侦探学校，她们细致的观察能力与生俱来，只需要略加深造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也许思维不够专注，幻想太过于丰富。不过这不妨碍她们可以成为一个专职的惊悚或者魔幻小说作家——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出三分钟，我胳膊肘的伤被女人发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碰的。
我才不信，啊，不会是她又打你了吧！
我没法否认。
啊，那个。。她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她不敢一起回来。。。哼，看我怎么给她算账，我。。我跟她没完。。哦。你真可怜。
好好好，你找她算账，我先洗澡，一会给你说。唉，可怜我的衣服，才穿了一会。
我把她推出浴室，快速冲了个冷水澡，水顺着头发发流进嘴里都是咸的。但是胳膊肘的确伤的不轻，在海上还没感觉，刚刚被小仙女提起来这个事，这会痛感传来，我都不敢用力弯曲胳膊了。女魔头，你这一脚难道就是故意泄愤吗？晚上一定要找你算账！
亲爱的。
有人敲门。
我的衣服在柜子里，帮我拿一下吧，谢谢
恩，好
内裤，短裤，短袖，是这些吧。
对，对，对
开门我给你。
放门口吧，我自己拿。
听见脚步声离开，我伸出手，低头正好看见她蓝色的背影，她穿的一件海军蓝真丝短裙，裙子好短，我从下往上看。行走时带起的风把裙子一角掀开，她里面好像。。好像。在海上积累的欲火就像刚刚熄灭的蜡烛，袅袅的白烟被一粒火星就能再次点燃。
我惦着脚尖，悄悄走到门口，扭上了保险。同时，拉开了自己的保险栓。
哎呀，太舒服了。
我光着脚，故意加重脚步。
小仙女背对着我，一只手扒开百叶窗，往外面看着什么。她听到我脚步声音，急急回过头。
让我看看你。。。
她娇羞得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只属于我，并且将永远只属于我。能拥有如此鲜活娇嫩，白玉无暇的肉体，只能开香槟来庆祝，然后跪下来感谢上苍。百叶窗分割的阳光终于有了追逐的对象。
从昨晚至今，她从处女变成一个小妇人。情感给这具身体增加的魅力几乎是质变，化学反应让她成为我发疯的根源。而不管她如何变化，那也是为着我而变化，
我起初还需要指引她，但女人在这方面有天生本能。她很快就掌握了。依着本能。她热情而羞涩仰起头盯着我，似乎在问。你要我这样吗？你这样快乐吗？
我急切回应着她的疑问，眼看着她美好的唇我心急火燎，她越笨拙我就越激动。
上帝啊。。。。。。
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有不真实的感觉。
风扇吹着两具终于满足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约会的承诺——虽然我有点怀疑对方能否赴约。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过于疯狂，可是爱就如同飓风降临，它可不会因为提前预警就屈服而降低强度，依旧摧枯拉朽，惊天动地，有十分的气力绝不会只用九分半。
她小小的改变变成了我深深的疲惫。可我真喜欢这个改变，她自然知道，并因此更加愉悦和幸福。
屋外的阳光也疲惫了，我看看手表。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啊。。你会做饭，中国菜？
我伸手刮着她的鼻子。
我是中国人当然会做中国菜，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就是不知道厨房有没有合适的调料。你喜欢中国菜吗？起来吧，穿衣服跟我下厨房。
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给她说的是什么，否则我哪也不去，累死了，真想好好睡一觉。。。
小仙女懒得手指都不想动。
快点，一会她们游泳回来了！
我说，这就是故意吓她。
不出所料，她立刻紧张了，手忙脚乱。
就像是配合或者印证我的说法，房门笃笃笃响了三下。不会这么巧吧？我心说。我也急了，跳起身。夏天就这一个好处，衣服少，脱的快穿的也快。
谁啊？
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先生，主厨让我送晚上的菜单。
原来是一个女仆。
好，你去大厅等我，我一会过去。
好的，先生。
我们穿戴整齐，女人细心的毁灭罪证。
亲爱的，我要回去再洗个澡，一会大厅见。
她先溜走了。
我走进大厅，从女仆手里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
这一定是早就安排好的，还是法式大菜，很丰盛也很复杂。看过之后，我微微皱起了眉。这是豪华晚宴的标准，但两个主人却不在，的确有点太奢侈了。更重要的是我说的海鲜只有可怜的一样。我决定和主厨谈谈。
厨房出乎意料的大，宽敞明亮，锅具器皿一应俱全，整齐码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看来别墅的主人不但喜欢游泳，更喜欢用美食招待客人。但更出乎我的意料，所有的厨师都是健壮的女士。她们好奇而警觉看着这个闯入她们领地的外国男人。一个高大“魁梧”的女士戴着高高厨师帽，凶凶的浓眉毛，唇上的汗毛极重，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我胆怯的退了一步，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她的德语我几乎听不懂一句。我的英语她似懂非懂。这种交流陷入了难堪的局面。幸亏，我的小仙女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及时赶到，气氛一下子缓和了。看得出来她很受欢迎，几张脸都露出笑纹，我不敢大意，谨慎的提出个人建议。在这之前，我告诉小仙女，让她用能想出来的，最美好最能鼓舞人心的词语，来描述之前午餐，表达我深深的赞誉和崇拜。
效果立竿见影，这一番话让所有厨师喜笑颜开。主厨甚至露出少女般的羞涩，她朝我鞠躬致意，我赶忙还礼。女人就是女人，一句赞美顶得上100句批评。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就可以指手画脚，她们才不理你那一套。
之后我就遭遇了国王般的对待，主厨带领我参观她的领地，不厌其烦介绍，另外几个则拿出刚刚烤好的点心和泡好的红茶。点心味道好极了，中午的美餐被我不争气的肚子都糟蹋了，这会能一饱口福，我舔着手指的样子更让我地位倍增！一时间，厨房笑语不断。我悄悄问女人她和女魔头的口味。
你吃过水煮类的食物吗？
水煮？
小仙女第一次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作为一个法国人，她极其怀疑我也属正常。中餐馆在法国，并不像其他国家那么受欢迎，这是我从某本杂志上看到的。但我极度怀疑。那是真正的中国菜馆吗？？
你是说像英国人的水煮食物吗？
我大笑起来，带着讥讽嘲笑。她狠狠扭了我一把，我疼得哎哟叫出声。一旁的女人们露出鼓励的笑容，她们挤眉弄眼，而小仙女得意的扬起眉毛，对我挥挥手臂，她终于找到了后援团。
不要惹我！
她大声说。这句话让后援团齐齐挑起了大拇哥。这对小情侣的表演俨然她们会津津乐道很长时间。当然，如果她们能深入了解更多的背景，估计会讲给她们认识的所有亲朋好友。
我的面子不值钱。但是，中国人的面子可不能丢到国外！我决定露一手给她们看看。我深思熟虑，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小仙女犹豫了一下，她以为我生气了，手足无措起来。眼明心亮的主厨轻轻说了句什么，她的脸飞上一片朝霞。四周再次哄笑，笑得前仰后合。
小仙女拉住我的手，可怜兮兮的。
你生气了？
我指指嘴唇，她飞快的吻了一下。周围笑声更加响亮。
我请女仆拿来纸笔，写下我要的材料，主厨接到手里，惊讶的看了半天。她勾选了一番，我心里高兴，基本材料还齐全。
你告诉她们，晚上我邀请所有人来吃大餐。是所有的人。我要做一道中国的水煮菜！
在一片噼里啪啦掌声结束后，主厨威严下达了命令，厨房里立刻热闹起来。我没有改变菜谱，刚刚参观时，我发现材料都准备好了。但我提出了要求，数量要增加，既然是晚宴，那就越热闹越好，除了不能离开工作岗位的，全部都被邀请参加。主厨欣然同意，我在她眼里的好感指数快速增长。
我被要求穿上了厨师服，这一点可不能马虎。而小仙女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我，她也换了衣服，但是她笨手笨脚的，很快主厨就瞪大眼睛，一点不留情面，把她赶出了厨房。她只好可怜巴巴的先走了。自从海岛归来，我对厨房的热情与日俱增。出国前那一顿美餐，让我心爱的女人大加称赞，这是我的信心源泉。
主厨让我见识了什么是厨房里的“指挥官”。我要的材料被整整齐齐码放好，而她则踱着步，洪亮的嗓音响彻厨房每一个角落，每个厨师句句听从她，没有还嘴，没有质疑。一部厨房战斗机器有条不紊极速运转，这个气氛让我紧张而兴奋。在实验室里那种感觉居然在这里引起共鸣，这个体验前所未有！
正当我快乐忙碌着，三个影子偷偷出现在厨房门口。三张俊俏的脸有微笑，吃惊，疑问，开心，我没去看，手脚加快了速度，洗菜，切菜，开膛，切片，炖汤，肾上腺素急速增加，身体疲惫，但心情好的无法形容。
主厨一直关注着我一举一动。她的惊讶写在脸上，赞许也同样看的清清楚楚。那三个影子被她威严的眼神驱离了她的领地！不久，又一个身影出现。她噔噔噔的脚步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女魔头就像看着一个怪物看着我！
而厨房里所有人又都像看另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她！
直到那张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嫣然一笑，所有人才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忙起手里的工作。就算是主厨也没敢直接驱离这个看起来英姿勃发，一身戎装的女人。她只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慢慢离开我。她转到女魔头背后，眼睛往下看，顿时吓了一跳，庆幸自己没发泄不满。
你在干什么？
女魔头叉着腰。她被晒得不轻，脸上留着太阳镜的白色痕迹，嘴唇也干裂开，头发乱蓬蓬的。而这些丝毫没有破坏她的容貌，我心里砰砰直跳，差点切到了手。我没回答，如法炮制，我指指嘴唇。
她愣了，后退两步。我重重剁掉一只章鱼的长须。
快点，要不你就可以走了，别耽误我给你做饭！
厨房里鸦雀无声。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但一个响亮的热吻如影随形。
打扰你们了，很抱歉！
当这个匪徒一样的女人噔噔噔离开。我环顾四处，这一次我变成了众人眼中的怪物！
主厨摸着嘴上的“胡子”。
都快点，看什么看，时间，时间！
一次完美晚宴三要素。
第一，当然是美食。
长长的餐桌上堆满了香气扑鼻，让人垂涎三尺的各种美味。她们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但我的水煮海鲜加肉让啤酒成了最受欢迎的饮料！在场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可惜，如果有米饭，给他们每人来一碗，那就是完美。
但世界从来没有完美。
主厨眼里闪闪发光，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被感动了。我热切希望是后者。我的两个法国情人则吃得热汗淋漓，她们伸着舌头，拿手当扇子，不停扇动。
你真是一个魔鬼！
我拿微笑回应她们，展开双臂轻轻挥动。我其实是个天使！
呸
第二，友善的宾朋。
除了两个换班的保镖，两个工人（其实就是所说的杂役）是男人，其他四个女仆，五个厨师，加上四个女人和我。虽然有点男女失调。但所有人都笑容满面。我这个借花献佛让大家都很开心。
第三，美妙的音乐。
德国人热爱音乐，法国人更不甘居人下。电子音乐根本不受欢迎。当美味被一扫而空之后，一把小提琴，一个口琴，一台钢琴魔术般开始了演奏，令我大跌眼镜。两个保镖的小提琴和口琴引起大家一片掌声，而我的小仙女弹奏的钢琴更是响遏行云——我感叹，这就是贵族，她这么娴熟的演奏非一日之功，一定从很小就开始培养了。也许是我表情过于夸张，一向稳重不张扬的大妖精让我彻底惊呆了。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目瞪口呆，这两个女人就是精灵一般存在的。
她们唱的是无伴奏的女声二重唱。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爱呀爱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穿在一起不离分
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在场除了我，没人能听懂歌词，但是当她们清澈如泉水的歌喉带着情深意切娓娓道来，两双目光深深投向我，柔情蜜意，就如不停息的大海波涛。谁都知道，那是一首发自内心的情歌，唱给我听的情歌。我突然惶恐到无法克制。这些叹息我将如何回报，如何安置，如何平息。
我的命不属于我，夺走它是她们的权利！我只有这一种“恶俗”的想法！
你太幸运了！
一个灵魂声音悄悄对我说。
是。
我说。
她们再一次成为了主角，无论任何场合，只要她们显出一丝精灵的本质，“人”就无法抗拒。
所以，这次晚宴是成功的。
遗憾总是永远存在。我喜欢音乐，就像我喜欢美食一样，但我在这方面的细胞只有细胞壁没有细胞核。与我作伴的还有另一个人。她一直坐在我对面，没上场表演。我每次看向她，每次都得到回应。她似乎永远知道我一次又一次看她，于是她就拿蓝汪汪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看我。
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升上天空，海面银光点点。晚宴落下了帷幕，欢歌笑语悄然散去，世界重新恢复到安静。
但人心是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不管是苦恼还是欣喜，总有什么拨动心弦。
有人要去散步吗？
没有人响应我
我睁开眼睛，诺大客厅里空无一人。
这帮女人怎么招呼不打就都溜走了。我暗暗憋气。一个脚步声轻轻传来。一个女仆微笑着问。
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
谢谢，她们都去哪了？
她微微一笑。
您刚刚睡着了。她们都回房间了。
哦，没事了，你也休息吧。
先生，晚安。
晚安。
她走了两步，回头说。
谢谢您的晚宴。有个小姐托我告诉您，不要忘记约定。
啊，是是是，我记得，谢谢你。
原来这是她的一个信使。
喂，等一下。
女仆回转头。
她说几点了吗？
没有，先生。她说如果您问，她说过的
女仆走开了，我兴奋而迷惑。时间！时间！一个没有时间的约会怎么赴约？我不会已经错过了吧？这个想法令我心神不宁。我赶紧看手腕上的手表，10点了！
该死，我可能真错过了。冷静下，女仆刚刚才来报信，她让她来的，时间还没到。我回忆下午道别时的情景，我没有说时间啊？！她说了吗？好像也没有。迎风飞舞的金色短发，挺直如雪松的腰身，坚定站立的长腿，轻轻摇动的食指，一下两下。。。
我一下就恍然大悟。
11点！
这个狡猾的女魔头，那不是拒绝，而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