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学习相处
咖啡煮好了,我端着它走回客厅。窗外的雨不再那么狂暴,淅淅沥沥的,好像没有停的意思,风几乎停了,远处的树叶看上去像是忧伤的垂着头,一动也不动。世界变成一片雾蒙蒙,街上的汽车喇叭此起彼伏响起。我想起那两只勇敢的燕子,心里默默为它们祝福。地板上都是她们进门留下的水渍,我找到拖把,打扫起房间。
好香啊。好香啊。。。。。。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她们好像永远那么默契。我拄着拖把,回过头看她们。两个女人手牵着手,如同两个仙女袅袅婷婷走过来,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容光焕发,一样的楚楚动人。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赶紧转身继续我的工作。
你们自己调吧。看你们弄得到处都是水。
没人理会我的抱怨。
电视声音提高了,笑声却比电视声音还大。
两个浴室里也都是一片狼藉,女人的内衣胡乱的丢在洗手池里,毛巾,吹风机,沐浴液,洗发水横七竖八。我整理好东西,把她们衣服全都丢到洗衣机,忙活的浑身冒汗,现在是最热的季节,我刚刚又把温度调高了两度,一通忙碌后我热汗直流。
我关上门,把自己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开关,洗衣机哗哗进水,没一会就哼哼着工作起来。我洗过澡,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我长长叹了口气。
我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主卧里没有行李箱,看样子她们没有进来过。客厅里笑声好像停了,只有电视的音乐声。我慢慢走过去,脚步故意放的很重。
客厅里冷飕飕的。她们歪倒在两个长沙发里,鼻子里发出轻轻的鼾声,已经进入了黑甜乡。提神的咖啡变成了安眠剂,看起来她们比我还要疲倦。我降低了电视声音,踮着脚尖又从卧室里拿出两床薄被子,把她们盖好。两个女人都睡得很香,好像是放下各种心事和负担,又好像是真的没心没肺。我不知道她们这两天干了什么,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尽管很忐忑,我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10点了,想起冰箱里空空的,我决定去超市采购,把中午饭解决了。一个女人忽然翻身动了一下,盖在身上的真丝被子掉到地毯上半截,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空调的冷气让她不禁蜷缩起来,抱紧被子微微有点颤抖。
我忙蹲下去,把被子往上拉拉。她发出舒适的叹息声,似乎一下就暖和了。
而这时,另一个女人好像心灵相通,也翻起身,她伸展双腿,把大半个被子都蹬掉。我又急忙去帮她盖被子,心里想她们以前睡觉都挺老实啊。
盖好被子,我看看空调的温度,26度,这个温度是比较适合安睡的温度,可随即就听见两声咳嗽声,她们真的是有点着凉了。这套沙发是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质地细腻光滑,而被子又是真丝的更加光滑,她们两个穿的睡衣也是丝绸的,这三种结合起来,实在不适合。还是让她们去床上睡,真的病了还是麻烦事,大夏天感冒可真不是很好的滋味。
但我看她们睡得太香了,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们。我正在左右为难,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忙不迭抓起电话,也没看谁打的,就直接滑灭,然后立刻设置成静音,连振动也关了。谁这么不长眼,我心里怒骂。
这时,卧室里也响起电话铃声,我慌乱跑过去,一不留神脚趾头一下碰到门框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该死,我强忍住没出声,电话是妹妹的,密码我知道,我把手机做了同样静音处置。
我蹲下身体,揉了半天,才感觉没那么疼。我悄悄走回客厅,沙发上两个女人的被子这次全都滑落到了地毯上,看来刚刚的动静让她们都察觉到了,可是她们好像都还沉睡着。这样不是办法,我想着,还是把她们叫起来去卧室睡吧。
我挨个轻声呼唤她们的名字,却没有回答。她们就像两个玩到疲惫不堪而熟睡的孩子,任凭大人呼唤也没有反应。我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把她们挨个抱起来,送进卧室。她们身体轻盈,光滑而火热。
出门的时候,我留了个字条放到茶几上,告诉她们我的去向。
天上的雨渐渐停了,室外再次闷热,我开车到超市,买了足够一周吃的东西。从那次危险的海难过后,我对做饭,设计服装这两个行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买了龙虾,鲍鱼,梭子蟹,排骨等等,准备中午做一顿美餐。这时,我才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律师打来的。
电话里,她告诉我,德国人对于我的下一个专利似乎志在必得,他们的总裁邀请我到德国,希望亲自和我商谈,至于是买断还是合作,他们将尊重我的想法和意见。我嗯嗯着,告诉她不要答应太多,我考虑好再做决定。我脑子里有个计划,一个长远的计划,这个计划还需要更重要的人来给我支持。
回到家,我上下跑了两三趟,才把买的东西全弄回家,搞得像地球末日抢购一样。巨大的冰箱塞得满满的,水池里也堆成一堆,这一切弄完,我汗流浃背又累又渴,换了件短裤背心,又咕咚咕咚灌了一整瓶饮料,这才舒服多了。
卧室里始终静悄悄的。
中午的菜单,奶油焗龙虾,避风塘炒蟹,蒜蓉煨鲍鱼,生炒蜜汁排骨,清炒菜心,水煮肉片,凉拌木瓜丝,紫菜丝瓜鸡蛋汤,莲子银耳雪梨汤,一大桌子菜看得我自己都流起口水,尽管我再一次湿透背心,胳膊上多了几个水泡,我却心满意足。
已经快两点了,我决定去叫醒女人们吃饭。
床上大妖精侧身向里,还在酣睡,呼吸均匀平稳,被子被她抱在怀里,玫瑰睡衣格外醒目,我坐到床边,提高声音呼喊她,又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她身体微凉而光滑。
几点了?
大妖精终于醒了,她打着呵欠,转过头,揉着眼睛问。
两点一刻了,醒醒,该起床吃饭了,我做了好多好吃的。我轻轻说。
骗人,你又没有表,怎么知道时间?
大妖精说。她不停的打着呵欠,眼睛一点不想张开。
这句话让我仿佛回到了海岛,我抚摸着她的长发,醒醒,我们回家了,我有手表。
骗人。。。她反转身,把我的胳膊整个抱住,把脸偎依上去,她的面颊比丝绸还要柔软光滑。
我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长发,醒醒,我们真的回家了。
大妖精拉着我的胳膊坐了起来,我以为她要下床,她却把整个身体投入我的怀抱,把嘴唇献给我,她的嘴唇是咸咸的。
我多希望这里还是那个小岛啊。她哽咽着。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的话让我心酸不已。我抱紧她,却无法言语。
你去叫妹妹吧,我去洗把脸,你又害我哭了。
她想推开我。
我却一下冲动了,把脸贴上她的胸膛,深深吻了上去,她一下就颤抖起来。
不要,妹妹还在呢。
我悻悻作罢,两次的冲动被一种理由所拒绝,被一颗石头绊倒两次,内心明知道的确不合时宜,却总是不舒服。
小妖精的房间却没有人,她似乎被惊动了,也许是厨房的香味吸引了她。我听见餐厅里传来她惊讶的呼叫声,看来她不用我叫了。
两个女人都拿不可思议的目光审视着我。
现在外卖都发展到这种档次了吗?
这是故意的恭维还是根本的怀疑,我已经顾不上了,食色性也,我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了。
我开动了,你们随意。
我花了两三个小时做好的饭菜被10分钟消灭干净,当她们摸着凸起的肚子,歪倒在沙发上,哎呦哎呦喊着撑死了,我心里就像被倒了一盆蜂蜜。
我没有收拾桌子,而是从冰箱取出两杯自制冰淇淋,一杯抹茶,一杯奶油,分别放到她们面前。
纯自制,无色素,无香精,请慢用。
我没有看她们脸上的表情,整整忙碌一上午,终于吃饱了饭,一股疲倦袭来。
桌子你们不要管,我等会收拾。困死了我了。。。
我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卧室门下漏出灯光,虚掩的窗帘后是一片黑暗,床头时钟指向了8点。我侧耳听听外屋,没有什么动静。我正想爬起来,门锁咔哒一声,似乎有人在开门,一个影子伸出来。
我看不出是谁,但随即一抹红色让我猜到了是谁。我一动不动,继续平稳呼吸,眼睛也闭上,装作没醒。
她好像仔细听了听,没有开灯,只是借着廊灯看了看我,她悄悄缩回去,咔哒又关上房门。
过了一会,门又响了,一个白色身影作着类似动作,一会也缩了回去。
我在房间里停了好久,才下床到客厅里。
饭厅里香气扑鼻,我看着一桌的饭菜,连声称赞。黑胡椒牛排,西红柿炒蛋,腰果虾仁,罗勒叶煎鳕鱼,清蒸蟹粉狮子头,奶油罗宋汤,还有一大盘子蔬菜沙拉。
天啊,这是谁做的,中西合璧!太厉害了,差不多能赶上我的手艺了。
我,我打的下手。小妖精说。
我盯着没吭声的大妖精,她笑意盈盈。
人的幸福感来自于很多普通的事情,一顿美餐,一场好电影,一声叮咛,一句嘱托,一抹微笑,一个吻。
谢谢你们,我很幸福。
我后退两步,深深鞠了个躬。
姐妹两个愣住了,她们的表情错综复杂。小妖精瘪着嘴,牙齿咬着嘴唇,一个劲看姐姐,她想说什么,但迟迟没开口。我没看到这些,因为我抬起头时,她已经扭转脸,跑到厨房。
饭菜之美味让我啧啧叹息。
她们不停的给我夹菜,你来我往,看到碟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我只好阻止了她们。你们都吃吧,谢谢,亲爱的。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同时当着两个人的面说这么甜蜜的话,听起来貌似自然随便,但两个女人正如我所料,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谁来回答,脸颊上飞起四朵红云。
我把头埋进碗里,吃吃笑了,叫你们一直戏弄我。我心里暗想。总有一天你们会习惯这种尴尬的,我期待幸福早日降临。这时,客厅里我的电话响了,我趁机溜走,毕竟还要留一点尊严给她们。
电话是律师打来的,她已经安排了明天早上来接我,我们约好了时间,又简单交流了一下意见。等我回到餐桌,女人们已经吃完了。她们好像知道了我的不怀好意,一起凶了我一下,转身拉起手,继续整理她们好像永远整不完的行李去了。
中午你们休息,我要出去一趟。晚饭我们不做了,明天就要出发了,别留剩饭。晚上我们出去吃。
我拿起钥匙,走出家门。
男人早就等在我的车旁,一副焦急的样子。
我们开车来到市郊,这是一家装饰阔绰的进口车专营车行,金碧辉煌,地板亮的像镜子,给你感觉就是财大气粗那种,要说也是,卖这种上百万的汽车,没有好的脸面,谁敢轻易给他们定金。
营业厅里只有一辆样车,还是那种最低挡的。男人的朋友是个小个子,操着绵软的普通话,一看就是精明透顶的南方人,他热情但不谄媚,这让我很舒服。他给我拿着厂家图册,仔细介绍,我听得似懂非懂,也不想浪费时间,家里还有两个女人等我,我爽快交了定金。男人就和小个子嘀嘀咕咕,我打个招呼,就先走了。
我算着时间,最好别碰到高峰期,在车上先提前订了一间私人会所。那里饭菜很好,重要的是很隐秘,温泉也是本市最好的,我早就想去,这个vip卡办了快两年,一直没有机会去享受一下。到家已经快五点了,我打电话让她们直接到车库。妹妹自然知道必须要赶时间,否则堵到路上可就十分扫兴。不到十分钟,她们身着两袭短裙,样子几乎相同,只有胸口花样不同。我催她们上车,随即风驰电掣开到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