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范云楼的奇葩符篆
翌日清晨。
百里砚洗漱完毕后，就从门前的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脸上一抹，又从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仔细地粘贴在嘴巴周围。
又想了想昨天见的大山沟子村长，沉思片刻，舀了盆水浇在了门旁的土地上，和了一堆稀泥。
双手插进去搅了几下，等它变干搓掉表层的泥块，看见指甲间残存的泥垢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范云楼应约过来时，就看见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糙汉子。
“你这是……”范云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么样？还能联想到以前的我吗？”百里砚冲他挑挑眉。
“好丑。”
百里砚满意的点点头，“丑就对了，你过来。”
“干嘛？”范云楼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百里砚一把把他拽了过来，“你也得丑丑，这样才能蒙混过关。”
“……”
半晌，范云楼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嘴角狂抽，一把揪住百里砚的领子咬牙切齿道，
“……尼玛！你是照着一年没洗澡的乞丐给我化的吧！”
“你他妈的好歹还有个人样，老子往那一躺别人都能把我当成垃圾扫走了！”
“别，别激动嘛！”百里砚扯下范云楼的手，拍拍道，“这也是为你好嘛！至少你活命的机会比我大。”
明阳和李达柱刚踏进门槛，就看见两颗黢黑黢黑的煤球揪在一起的“美丽”画面。
明阳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一堆他哥被人入室各种虐杀的场景，心里一急，到嘴的话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大胆煤球！还我哥命来！”
两颗煤球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他，眼睛微眯，暗含杀意。
李达柱嘴角一抽，抬手就给了明阳的后脑勺几个巴掌。
他难以置信的指着两人，嘴唇稍微有些哆嗦，“老砚？！小范？！”
“啥？这里面有我哥？”明阳揉着脑袋凑到李达柱的耳边，“你偷偷给我指指哪个是我哥，我脸盲啊。”
李达柱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指向旁边的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形生物道，“那个 。”
“多谢多谢！”明阳感激的向他拱拱手
转身就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扑过去抱住他“哥”的大腿哭诉道，
“哥啊！你进城给弟弟带点肉呗，你瞧瞧弟弟都快饿瘦了！”
范云楼瞄了眼腿上的明阳，转头问百里砚，“怎么处理？”
明阳：？？？这声音听着咋不像他哥啊？
百里砚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明阳，凉凉道，“灭了吧。”
明阳：！！！
卧槽！
李达柱你不是人！
……
两人拿着伪造好的通行证，成功的进入西山镇。
“百里兄，你为啥要我跟你一起进城啊？”范云楼非常敬业的佝偻着身子，装作一副憨憨的样子问道。
“我啊，”百里砚笑着瞥了他一眼，“赌你身上还有符篆。”
范云楼：“！！！你咋知道的？！”
“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小道士，遇到的危险肯定不在少数，像我这种平安长大的孩子都能提前察觉到学院不对劲的地方，你肯定也早就发现了。”
“万一我没发现呢？”
“那我只能说你是个半吊子的神棍了。”
“……我确实临时藏了张符篆，但效果……呵呵。”范云楼的表情有些尴尬。
“嗯？不会还是变态符篆吧？！”百里砚一愣，退了两步有些后怕的盯着他。
“不是不是，”范云楼立马摆手，“是畜生收集符篆，很鸡肋。”
“畜生转收集篆？”百里砚眼睛一亮，“可以收了小矮子不？”
“不太行，这只能收集简单的猪牛羊，”范云楼摇摇头，“那种玩意儿还不配。”
“行吧，待会找个机会给它用了 。”
两人边说话边来到郭记店铺前，两个小厮正在往外搬运东西。
“请问你们家掌柜在什么地方？”百里砚拦住一个小厮问道。
“你是……”小厮狐疑的看着眼前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却也不敢怠慢。
“我是郭掌柜的远房亲戚，现在有事要求助他。”
“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白。”
“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告知我们掌柜。”小厮躬身行了一礼后转身进了店铺。
“你还认识城里人呢？”范云楼有些惊讶。
“是原身他同事，不过最近要调走了。”
“那你来找人家干嘛？总不能还聊工作上的事吧。”
“当然是为了让你的符篆有个好去处。”
范云楼还想问些什么时，一个穿着讲究的大叔拎着袍子快步走了出来。
“白弟！”只见那人夸张的朝百里砚呼喊。
“郭哥！”百里砚也是声情并茂朝他伸手。
“白弟啊，你咋混成这样了”
“郭哥啊，你有所不知啊，老家的收成不好啊，弟弟都饿了半个月了！”
百里砚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不知道……家里的羊圈猪圈还有没有了？”
郭掌柜愣了片刻，一联想到百里砚的处事风格立马就反应过来，
“家里猪圈羊圈还剩不少呢，就等着老弟来呢！”
“弟弟多年没来了，这路有些记不清了。”
“哈哈哈！老弟还是一点都没变啊，”郭掌柜哈哈大笑，又转头对范云楼道，“那这位小老弟帮忙记记路？”
“啊？”范云楼早就被两人的对话搞的晕头转向，又突然被点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可以，就跟他说吧。”百里砚替他接了话。
郭掌柜点点头，压低声音在范云楼耳边说了几句。
“记清了吗？”百里砚问道。
“记清了，这就是去猪圈羊圈的路？”范云楼有些纳闷。
“待会你就知道了。”又转头对郭掌柜告辞，“那我们就不打扰郭哥了。”
“小心点。”郭掌柜有些不放心的扒拉着门框嘱咐道。
……
百里砚跟着范云楼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小巷子。
“这哪有什么猪圈啊。”范云楼看着空荡荡的小巷子懵逼了。
“对了，忘了问你了，”百里砚捶捶旁边的墙壁，头也不抬的问，“你那个符篆怎么用的？”
“就是拿着符篆在畜生身上拍一下就能直接收进去了，一张符篆能装一百头，能存两个半小时左右。”
“那还行，把你的符篆给我，”百里砚朝他伸出手，“今天晚上请你吃肉。”
范云楼尽管很疑惑，但还是把符篆交给了他。
百里砚揣着符篆，往后退了几步，一阵助跑过后扒上了小巷一旁的墙头。
谨慎的探头瞅了瞅，发现没人后才双手一撑墙头，轻松越进去。
百里砚顺着猪叫声，来到了一个庞臭庞臭的猪圈，嫌弃的踮起脚迈入其中。
先把猪一个个劈晕后，才拿着符篆一个一个地拍上去。
拍完了猪又去了隔壁的羊圈 。
直到符篆达到上限后，才遗憾的收手。
正当他要原路返回时，脚步一顿，转头打量着寥寥可数的几只羊，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