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宇级兽王
自大蛟嘴中落下的紫雷并不是针对澹台青一人。
无尽的威压几乎揽括了无帝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也让无帝城内的所有修士,脸色惊变。
他们都能够感受到这道紫雷的威力有多么的巨大,刹时间,无数修士的身影纷纷掠空而起,想要在紫雷落下之前逃离无帝城。
可他们远远低估了这道紫雷的力量。
大蛟自诩天规,其力量远超寻常修士可以理解。
当紫雷落下之时,由那道紫雷带来的力量便形成了堪比十万山岳的重力,向无帝城压来。
寻常修士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连身体都难以动弹,就更不要说掠入空中,逃离无帝城了。
“雷若天威,代天执罚!”
“这头大蛟竟是传说中的宇级兽王。”
夕闻亭内,七十二座小楼内的那些圣地掌控者,感受着紫雷的恐怖,纷纷面露凝色。
更从那道紫雷所散发的力量,推断出了大蛟的真正实力。
天下间凶兽被划分成宇宙洪荒四大等级。
最常见的便是洪级和荒级的凶兽。
而宙级凶兽,已经可以比肩天命强者,向来都是各大圣地的护山神兽。
唯有传说中的宇级凶兽,位列四级凶兽之首,却从未有人见过。
但在传说之中,宇级凶兽已经拥有了撼动大帝之力,足以代天行罚,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凶兽。
而眼前这头大蛟便是真正宇级凶兽。
澹台青知道今日之举危难重重,阴阳两司不过是最容易对付的一劫。
眼下这头大蛟便是他要面对的第二劫。
眼看着紫雷就要落入无帝城中,夕闻亭内的那些圣地掌控者也在犹豫要不要逃离无帝城时。
澹台青身旁的小楼突然有了动作。
缓步走到了澹台青的身边,抬起目光看向那道落下的紫雷。
对澹台青说道:“二十年前你于太虚宫寻我,要我和你一起还这个世间一个安然。”
“说实话,面对那些人,我深感无力。”
“但是我从来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你是对的。”
“这个世界污秽得太久了,若是能做点什么,也不枉我曾在这世间走过一遭。”
“我已经将怜月和惜雪封于秘境之内,送出了无帝城,要是这一次你能不死,替我找到她们,让她们好好活着。”
如果说澹台无敌以及余孽和聆无帝三人是澹台青应对阴阳两司的手段。
那么小楼,就是澹台青用来对付这第二劫的底牌。
凌子风曾是太虚宫宫主,亦是一位超脱五境的存在。
而太虚宫内的太虚衍体诀可以称得上这世间最强大的炼体法诀。
也唯有将太虚衍体诀修炼到极致的凌子风,才有可能抗下这第二劫。
“好!”
没有华丽的誓言,也没有刻意渲染的伤感。
回应凌子风的只有一个好字。
他们今日走到这一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甚至都不奢望能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他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哪怕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也总得留下点什么。
在澹台青的目光中,小楼稚嫩的身体内猛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
犹如肆虐的岩浆,正要从地心弥漫。
那是小楼压制了二十年之久的力量,厚积薄发,只为了今日这一劫。
只为了,能让澹台青更进一步。
小楼的身体也在力量的散发中缓缓升起,迎着那道紫雷而去。
也吸引了无数道目光的注目。
在这些人中,认识小楼的人寥寥无几,知晓小楼真正身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号楼内,敖九玄透过空间,看着欲要以身抵挡紫色天雷的小楼。
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他是夕闻亭内为数不多知道小楼真正身份的人。
所以他才会感到疑惑。
“大蛟之力已入此界巅峰,凌子风即便超脱五境,也难以挡下天雷之威,此举必死无疑。”
“我实在想不明白,仅仅为了澹台青口中的那个真相,他就甘愿自毁传承,隐姓埋名至今日,替澹台青挡下这一劫?”
“这样做,有何意义?”
敖九玄的不明白,也是绝大多数的人不明白。
因为敖九玄和大部分的圣地掌控者一样,他们的眼中从来没有苍生,只有自己的目的。
不论是荒域妖族,还是九州域的那些生灵。
即便全死光了,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也无关紧要。
甚至从他们现在所站的立场而言,要是真能以荒域以及九州域为代价,达到破碎天门的目的。
他们都不介意帮助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天规制定者。
李二狗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捏动着嘴角的八字胡,根本不担心那道天雷会不会落下。
听到敖九玄的话后,却开口说道:“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会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倾其所有。”
“我们或许很难理解,但他们这样的人对这个世界而言”
“总归是好的!”
敖九玄看了看李二狗,竟显得有几分惊讶:“这样的话要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有几分可信,从你嘴中说出来,甚是可笑”
敖九玄从来看不上李二狗,可他却知道李二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论手段和心肠的狠毒,这个世间他实在难以找出几个可以和李二狗相提并论的。
偏偏这样的话能从李二狗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让敖九玄感到有些诧异。
李二狗当然明白敖九玄是什么意思,只是平静的说道:“李二狗是什么样的人,并不妨碍李二狗敬重什么样的人。”
“更不妨碍李二狗可以杀掉那些让我为之敬重的人。”
“这是两回事。”
“天规谶言,大蛟显世,荒域灭族,献祭九州。”
“为了那扇看不见的天门,倒是让这个世界多了几分有趣。”
就在敖九玄还想说什么时,楚夜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也让两人收起原本的神态,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楚夜从窗台的边缘转过身来,对两人问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你们知道澹台青想要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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