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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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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浅尘的出现令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而他的决定更是惊呆所有人,上衙门的决定太过冲动,楼婆子会利用她先天的弱势混淆视线,即使她曾经对二房会有苛刻,但也不能抹去老爷子早亡,但含辛茹苦养大楼老二同样是事实,弃养老人就是不孝的铁证。

    宋清暖看着他,想要解释,但是对方却先一步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而我心里所想与你恰好相同。”

    宋清暖不禁在疑惑,这人真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辰可不是下学时辰,不会逃课了吧?

    她不经扁嘴,也对,这人从小就是心眼多得可怕的坏胚子,肯定是跟老夫子高告假出来的,她瞎操心做什么?

    楼浅尘道:“店铺离书院这么近,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早就被人传到学堂,刚好又被我听见。”

    徐氏听闻气得直翻白眼,她恨死楼婆子一群人了,想想也是,围了一群人吃瓜看戏明天肯定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了。

    楼婆子几人对视一眼,楼浅尘这小子突然出现,莫不是这小子得知要到衙门告他爹,莫不是害怕故意说去衙门,怕不是虚张声势,毕竟,这小子从小心眼就多。

    “浅尘,你怎么来了,大人谈话你是个晚辈就不要瞎搅合。”楼老三这个时候摆上长辈的谱,不觉得很离谱吗?

    拜托啊大哥,你要搞他全家还不让他掺和,你觉得合理吗?

    “三伯,之前不是说要去衙门找县太爷评理,请吧。”楼浅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瞬时把楼家人愣住了,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唬人的,没成想他是来真的。

    楼婆子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神情易怒,一张嘴就骂徐氏一家人大逆不道,忘恩负义,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

    唯独,这次楼老三的态度与他娘的态度不同,楼家人在名义上没有明确说分家,二房一家不孝为先,又私藏公粮为后,真上衙门公堂县太爷也是会站在他们这边,到时候二房挣的钱都归楼家家主所有。

    “臭小子,既然你不死我们就一去上县太爷那评理去,到时候看输了可别哭。”楼老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都开始幻想得到新宅子隐去朱芸进门,过逍遥日子。

    徐氏担忧道:“子息,你可有把握?”

    每每徐氏忧心忡忡就会叫他的字,楼浅尘眸中浮现出一抹无奈,他的母亲总是不信他,若是与她坦白所有真相,岂不会把她吓晕过去。

    楼浅尘只能安抚徐氏,语重心长道:“娘只管放心,儿子做事自有分寸。”

    徐氏还是不能赞同,若是出现意外仕途一辈子全毁于一旦,她还想再劝说一番,站在一旁的宋清暖深切感受到男主大大的烦闷。

    她便阻止徐氏说下去,“娘,相公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对付恶人自然强硬些,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有可趁之机躲也不能躲一辈子,娘的考虑和担忧相公也是知道的,我们相信他好吗?”

    “大侄子,你要是害怕就跟三伯直说,你年纪尚且还足以承担如此大的责任。”

    “三伯,多说无益,我们两家纠葛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张氏鼻腔哼了一下,看着徐氏要死不活的样子那股子怨气总算解气了些。

    楼浅尘看了一眼惆怅的楼婆子,眸中浮现一丝不明的冷意。

    转眼间,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县衙击鼓鸣冤,一向嚣张惯了的楼婆子几人,进了公堂还没看到县太爷听到左右两排的捕快手里举着的十米有余的大棍子只觉腿都软了,反观楼浅尘一身蓝衣手持摇扇晃晃荡荡地挺直着身板站在公堂之上。

    徐氏心神不宁,闭了闭眼睛只求上天怜悯徐家,让他们幸运渡过此次劫难。

    片刻过后,公堂之上,县令头戴黑色朱砂帽,身着褐色宽松的官服,自打上一任的县令被抄家发配之后,未过一月新的县令便到青山县上任。

    县令神情严肃,甩了甩官服的衣袖,看向底下站着的楼家人,手持惊堂木狠狠敲击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张氏几人的身上一般,还未等县令发话当即吓得魂不守舍瘫软在地上,直呼青天大老爷万岁。

    张氏顿时懊悔不已,早知公堂审判这么吓人,她就不来了。

    这种公堂审判在电视上都看了无数次,现如今身临其境之中,真是百感交集啊。

    公堂之上挂着一块牌匾,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堂下何人?”

    “禀告大人,仕下楼浅尘。”楼浅尘缓缓弯腰行抱扇行之礼,大渊当朝律法读书人且有仕籍不用行下跪礼。

    县令看了一眼楼浅尘,神色中透露着不明所以思绪,摸了摸胡须静静地思量下一个问题,“你们击鼓鸣冤是有何苦需诉讼?”

    楼老三抖了个激灵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当即哭天喊娘地叫唤,宋清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耍着女人的花样,丢人现眼。

    “大人,草民状告楼老二不孝忤逆之罪,楼家尚未分家便背着朱家拿着银两在城里开店做生意,买宅子,他们一家人在城里挣了钱只顾贪图享乐,枉顾孝道,完全忘记乡下的老母亲儿时养育他的恩情啊。”

    张老三说时痛哭流涕,哭到情感浓烈时岔了气趴在地上自我感动着。

    张氏赶紧抱着一言不发的楼婆子附和道:“青天大老爷,楼老二家就是一群丧良心的主,可怜家里的老母亲养了一群白眼狼,上门找他们理论又行不通,他们家有个会读书的儿子,能言善辩的儿媳,我们这群只会种地的老实人实在是斗不过啊,便来求大老远为我们做主啊。”

    她故意把楼浅尘摘出来,最好让县令爷把这个毒子取消仕途,看二房还怎么能趾高气昂,鼻孔瞧人。

    徐氏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死,该来的还是来了,张氏这个毒妇真是下了狠心要她让她儿子前途尽毁啊。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张氏道:“我们怎么胡说了?楼家并未分家在枫林村的乡亲,村长,族长都可以作证,你们在县城开店铺,买宅子有和娘商量吗?没有对不对,那就是你们背信弃义想一家独大,二房想私吞楼家的家产。”

    徐氏急得红了眼眶,“胡说,你们怎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县令眼瞧楼家人在底下吵作一团,神情威严拿起惊堂木一拍,楼家人瞬间安静如斯,鸦雀无声。

    看了看张老三夫妇,转眼问道:“楼老二,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楼老二不由自主瞧了一眼楼婆子,楼婆子也正用凶狠的目光警告他不要乱说,目光闪烁情绪紧张到极点,磕磕绊绊说了一句,“禀告大人,他们说的不对”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宋清暖行礼,掷地有声,眼神坚定地望着公堂之上的县令。

    县令望着堂下的青葱少女,面对严肃的公堂毫无胆怯,是个有胆识的,大手一挥道:“说。”

    “大人,他们说的并不属实,第一,自打楼老爷子去世民妇的公公尚且是年幼的孩童,作为继室的楼氏并未像他说的那般,所为辛苦的养育民妇的公公,恰恰相反,民妇的公公在孩童时期楼氏便虐待,殴打他,成年之后又常常剥削二房,每月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甚至有一次,民妇眼看公公婆婆干活辛苦,想为他们做一顿像样的伙食,楼婆子仗着是楼家的当家人便伙同他的亲生儿子硬闯,要把那顿饭抢走。”

    “大人,人们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慈爱兄弟和睦,家和万事兴,民妇的公公婆婆就是太老实才会被他们欺辱,孝道是做子女最基本要做到的,试问,换做是任何人家里有此毒母,贪婪的兄弟,不断嗜你们的血,啃食你们的肉,你们会忍让吗?”

    公堂外围观的人私底下偷偷议论,偷偷看了一眼白发苍苍一言不发的楼婆子,憔悴不堪的跪在地上,还瑟瑟发抖的身子,不少人的同情心滋滋往外冒。

    “我说,小娘子,都说一笑泯恩仇,我看啊,那些陈年旧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们现在小日子过得挺好的,一家人能帮就帮一把。”妇人磕着瓜子站在人类的制高点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小娘子瞧着也不简单,似真似假,瞧瞧老人穿的是破破烂烂的布衣,他们一家都是锦衣华服,啧啧,八成是真不想赡养老人。”

    “丧良心的,真不怕天打雷劈。”

    “”

    这些人看事不嫌事大,七嘴八舌便把罪名按在徐氏夫妇的头上,纷纷指责这对可怜的夫妇缺德,丧良心,有多难听的词都用上了,徐氏眼睛干涩,眼神却担忧的看着儿子,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呵。”看了一眼看事不嫌事大的妇人,宋清暖闻言冷笑,瞥了一眼,冷言道:“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是你们让原本就过得很痛苦的人彻底击碎他们活下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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