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醉酒
“什么,那个宫女是谁?本宫何时让她去未央宫了?”简婉容看着眼前跪着的贴身侍女问道。
跪在地上的宫女于是抬头看向简婉容:&34;回娘娘的话,那宫女叫芙兰。&34;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简婉容问道。
简婉容的贴身侍女荷兰摇了摇头:&34;奴婢不知,只知道芙兰是被之前皇后娘娘指使来伺候娘娘的,而且是个长相非常平凡的宫女,很不起眼。&34;
&34;皇后?&34;简婉容眉头微皱,想到之前自己听闻的消息,心中便已经确信了几分。
看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的贴身婢女,简婉容说道:&34;快起来,本宫不说,你怎么一直跪着呢?”
荷兰起身,低垂着头说道:&34;谢娘娘。&34;
简婉容对自己手底下的奴才一向还是很好说话的,尤其是对于自己的贴身宫女,上次江卿酒想要收拾简婉容身边的侍女,虽然只打发了一些关系不近的,不过新进来的这些奴才,背景都不干净。
简婉容走到窗口,推开窗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34;本宫知道了,不是皇后,也没谁了,查不查的都可以。&34;
荷兰于是点点头,简婉容转过身,看着桌上摆放的画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34;陛下亲自赏赐给本宫的画像,你看,是不是很传神?&34;
荷兰跟随简婉容的时间最久,自然清楚简婉容的脾性,见简婉容如此,连忙恭敬的说道:&34;娘娘,你的美貌哪里是这副画能够画出来的。&34;
简婉容转过身,用手撑着脸颊,看着窗外,轻声的说道:&34;重要的是心意。&34;
荷兰于是不再多言,安静的站在简婉容的后面。
简婉容的目光始终盯着窗外:&34;一会儿,算了,陛下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挑拨离间的手段可真厉害。&34;
荷兰于是低着头,不敢答话。
&34;进宫这么久,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跟从前一样。&34;简婉容说着,转过身看着荷兰,“等陛下来看本宫,本宫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
天气很多变。
雨水突然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简婉容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停住了,然后看着外面的雨水愣在了原地。
荷兰看到这幅情形,连忙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紧,关切道,&34;娘娘,您还是别吹风了!雨太大了。&34;
简婉容没有搭理荷兰,只是看着窗外,喃喃道:&34;这雨怎么来的这么突然&34;
看简婉容的样子,荷兰便知道简婉容肯定又是在想陛下了,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站在简婉容的身后静默无语。
简婉容呆立良久…
未央宫,岁月静好。
“这雨怎么突然下起来了?”江卿酒看着宫里来来往往的奴才,寻找着遮雨的器具,疑惑道。
乾成帝正坐在江卿酒身旁,穿着里衣,随手拿着一本杂书看着,听到江卿酒的话,随即便将手中的杂书放下,端起酒杯,看向窗外,雨水顺着窗户流淌下来,打湿了窗台,于是,顺手将窗户关上。
“有些暗了。”江卿酒看着光线不亮的内室,提醒道。
&34;不碍事,反正再加几盏烛火就好。&34;乾成帝看向窗外,淡定的说道。
&34;你觉得是简婉容派人来的吗?”
话题转换的太快,江卿酒有些哑然,“什么?”
“朕想问问你的想法?”乾成帝淡笑道。
&34;问我?&34;江卿酒很久没有这么控住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34;这也没别人了吧?&34;乾成帝挑眉,看着江卿酒,又扫视了一圈内室,无辜道。
“简婉容,素来娴静,想来,今天是真的身体不适,下人也自作主张了吧。”江卿酒这么圆滑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乾成帝顿了顿,“挺,假的。”
?江卿酒从来没觉得眼前的乾成帝这么,令人无语过。
“啊?”你疯了?当然,这后半句江卿酒没有说出来。
“朕没疯。”乾成帝轻易的从江卿酒的表情中看出来了她想说的话,轻笑道,&34;朕一直觉得,你的表情管理实在是有待进步。&34;
&34;呵。&34;江卿酒所幸彻底放弃面部表情,“简婉容想陛下,所以派人来请,臣妾谢陛下不走之恩?”
“好阴阳怪气。”乾成帝不拘的笑起来,“简婉容不是那样的人。”
“哦。”江卿酒冷淡的哦了一声。
“朕不是那个意思。”乾成帝看到江卿酒一副吃醋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34;你想要当皇后吗?&34;
&34;陛下,你喝多了。”江卿酒一脸懵的看向乾成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需要猜度的不止是朕的心理,还有旁人的。”乾成帝今日的话格外多。
“臣妾知道。”江卿酒偷偷白了乾成帝一眼,“难不成这还需要您教我?”
“你不要小看皇后。”乾成帝又吐出一句话。
“什么意思?”江卿酒一脸茫然。
&34;你猜。&34;乾成帝说完便不再说什么。
&34;我不明白。&34;江卿酒神色迷惑,“陛下,臣妾觉得你要醒酒。”
&34;那就好好想想。&34;乾成帝揉了揉眉心,然后凑近江卿酒。
果然,一股酒气,“木枝,醒酒汤,陛下,去睡觉。”
“不。”他抱住江卿酒,不放。
“我觉得你没醉,你在闹什么?”江卿酒伸出食指,制止住乾成帝想要继续靠近的脑袋。
“想和你聊聊天。”他重新坐直了身体,神色清明。
“那好,烦请江卿酒的良师益友陆时渊,帮帮江卿酒。”江卿酒挑眉,歪着脑袋,说道。
“请讲。”
“你说,她应该怎么成为乾成帝的皇后呢?”江卿酒笑眯眯的问道,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很难。”他说道,“因为他不会废后的。”
“为什么?”
“他害怕麻烦,而且,他并不觉得皇后有理由被废。”乾成帝认真的说道,&34;若是废后,必然会引起百姓非议,他不愿意引起这种非议。”
“那陛下方才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江卿酒凉凉一笑。
“如你所说,教导。”乾成帝又端起酒杯。
“为什么教我?为什么是我?”江卿酒突然感觉心跳有些加速,她开始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今天的所有交谈,同往日都不同。
她发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有很多面。
“那什么是真的?”江卿酒呢喃道。
“你相信什么是真的,什么就是。”乾成帝说,声音很轻,“为什么是你?”
“恭喜你哦。”他有些轻挑,没有回答江卿酒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