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七:人人皆是笑中人
英顺药业是一个年轻的公司,其成立的时间还不足两年。
但英顺药业也是一个相对老的公司,因为它的管理层平均年龄是比较大的。
也许你会说,有哪个公司的管理层是年轻的?
或者你也会说,管理层要是年轻的,那么还有能力去带领公司前进吗?
是,这些说的没错。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就目前英顺药业的情况来看,管理层年轻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也是极其有利的。
因为现阶段的英顺药业处在快速发展的关键阶段,有很多决定和战略是需要果断、创新、激进的决策的。
但英顺药业现在的管理层多数都是通过猎头高薪挖来,他们中的很多人早就已经功成名就,也不缺钱花了。
所以这就造成了英顺药业的管理层,在很多决策战略的布置部署上都是追求稳定、平缓的。
换一句话说,英顺药业的管理层缺少拼劲儿!
可以说如果不是解安德这个带头人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如果不是解安德说一不二的绝对核心地位,那么英顺药业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成就。
甚至如果英顺药业只是依靠这些管理层的决策方向发展,那英顺药业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这不是玩笑话,这是实话,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说英顺药业的管理层是废物。
这么说的原因只是想说明:英顺药业的管理层比较保守,他们不适合开疆拓土,他们适合对解安德的部署政策进行履行和执行。
所以无论是江东阳还是刘然,他们在整个英顺药业的管理层中是最有希望、最有前途的两个人。
这是看的出来的事实,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道路。
毕竟现在的英顺药业如日中天,未来的发展趋势肯定是一片大好,而英顺药业现有的管理层年龄太大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等这些管理层退位了,那么空出来的这些位置,刘然和江东阳当然是最有可能成为接替者之一了。
所以你也能从这种情况分析出,刘然和江东阳在某种形式上,就是英顺药业所有管理层中最为有投资价值的两个人。
当然就算刘然和江东阳他们再年轻,他们也没有解安德年轻,而且就算他们非常的具有培养价值,那么对于他们的成长过程,也绝对不是放任不管的,也是需要进行管理控制的。
6月20日,就在江东阳的人事任命颁布的两天后,一则关于刘然的命令也在全公司进行为期3天的公示。
不过虽然这则公示是有关于刘然的,但公示的全文对于刘然却只字未提。
根据公示内容所述:为促进英顺药业伊金市投资项目的稳定有序发展,英顺药业将成立‘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全面配合英顺药业伊金市项目的推进进程。
这则公示放到刘然的办公桌上时,刘然和两天前的江东阳收到任命通知时的心情,几乎是一样的,一样的震惊到无话可说。
不过刘然在震惊之中还带着大大的疑惑,带着满满的不解。
因为刘然对于这件事情事先是毫不知情的,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于刘然来说,犹如寂静的天空中突然想起了一声雷。
办公室内刘然在不停的踱步,他拿着这则公示在办公桌前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则公示的内容所以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公示的内容说的是为了促进伊金市项目的稳定发展,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所谓的推进办公室,不就是来监督伊金市项目的机构吗?
那么既然是来监督伊金市的投资项目的,那不就是来监督他刘然的吗?
没错,‘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就是为了监督刘然的,当然也是为了监督伊金市项目的良好发展的。
人都有叛逆的属性藏在骨子里,试问有谁愿意被人管着呢?
所以刘
然当然也不愿意被人监视着,要知道现在的刘然在伊金市,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有很多决定、很多部署,刘然是不去跟公司汇报直接自己就做了决定的。
现在如果有了这个所谓的推进办公室,那么刘然的一举一动,肯定是要受到监督管理的。
那么到时候刘然做起事情来,肯定没有现在这样的舒服和自在了。
或者话说白了就是,刘然的权利将要被束缚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从刘然的角度来说的,如果从英顺药业的角度来说,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的成立是非常的有必要的。
而且可以明确一点的是,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的成立,并不是为了针对刘然一个人才设立的,而是此类的设置将会成为日后英顺药业的常态。
也就是说不止伊金市这着一个项目会设有监督的机构,而是英顺药业的所有在外项目都将设有监督机构。
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道理放在英顺药业这些在外的子公司身上、放在刘然的身上是很符合实际情况的。
尤其是放在刘然的身上是更贴切不过了,因为刘然所负责的伊金市项目正处于建设之中,他比起英顺药业的那些子公司,要复杂的多也要难管的多。
你想想一个上亿元的投资项目,其牵扯的问题和东西不用说都是难以估量的多。
这里边的花花肠子有多少,根本就无法用文字去叙述,也不能用文字去叙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长此以往的没有人去监督管理,那么很可能某些问题就变成脱缰的野马,一旦其不受控制再想要用缰绳拉住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正是因为在这样一种大环境的考虑之下,在经过丁一诚的建议之后,解安德也非常赞成设立一个监督的机构。
其实丁一诚的这个建议是非常的好的,他能从事情的源头上,防止某些问题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其实对于解安德来说,他也早就在考虑着相同的问题了,但解安德只是停留在思想考虑的阶段,他还没有想好具体的实施方案。
直到丁一诚拿着具体方案,并结合秦基在伊金市的审计情况跟解安德汇报后,解安德在文件的最后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这个决定却让刘然有些慌了神,他以为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的设立,就是为了针对他而专门设置的。
所以刘然当然会发慌,这是不是能代表解安德对他不放心了呢?
刘然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毕竟秦基在结束在金市的审计时找他谈过话,并说过发现了一些问题且表示不会把这些问题上报。
但当时的刘然觉得秦基是在向自己示好,想让自己站在他的阵营,所以刘然对此并未表态,且刘然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不是大问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现在事情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刘然不得不怀疑是否是秦基在暗中搞了小动作,所以才让解安德对自己有了怀疑。
没错,现在的刘然能想到的设立办公室的唯一原因,就是秦基在暗中搞了小动作。
至于说刘然是因为被查出问题才设立这个办公室,刘然并不是很相信。
毕竟刘然自从上任后都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他敢保证自己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根本就没有触犯。
刘然所犯的那些问题,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你比如某些文件的审批没有按照正常程序审批,某些消费高于接待标准等等这些小的问题。
说的再不济一点,可能刘然最过分的问题,就是在男女问题上有些无法言说。
但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像刘然这个级别的人,异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和呼吸一样的正常,有时候甚至需要刘然自己主动拒绝异性的倒贴。
况且秦基在伊金市进行审计的时候,也没有进行男女问题的审查啊。
所以综合考虑下来,刘然就是觉得就是针对他,才专门设立了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踱步的刘然掏出了手机,他得打电话去问问情况了。
当然刘然是不可能给解安德打电话的,况且他也不敢给解安德打电话。
刘然是给蒋安雄打电话,因为在某些方面来说,刘然是属于蒋安雄这一边的人。
那么现在刘然遇到了问题,给蒋安雄打电话,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
只是刘然拿着电话却久久没有拨出这通电话,他不知道自己打通电话后应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蒋安雄。
不过,就在刘然犹豫不决的时候,蒋安雄竟然打来了电话。
得,刘然的纠结不存在了。
“蒋总”刘然在电话响了片刻后才接起了电话。
“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的公示看到了吧?”蒋安雄倒也很是干脆,他直接开口直奔主题。
刘然的语气有先低沉,但还是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我看到了蒋总。”
“这件事情你不要多想,这是公司的统一配置,以后肯定是常态化的设置。”蒋安雄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做着陈述“咱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之前在很多制度方面都有着欠缺,其中监督管理这一块就有很大问题,这一点我想你自己也体会到了。”
体会到了,这一点刘然体会的非常的清楚,从来到伊金市后,他的所有行为几乎不受监督的管理控制。
蒋安雄继续开口道“以后公司的制度肯会越来越完善,不仅在外的分公司会有相应的监督机构,总公司也会成立监督部门,包括我蒋安雄自己在内,也需要受到公司的监督。”
说实话,蒋安雄的这番话瞬间让刚才还有些惊慌、震惊,甚至是带着点不满的刘然心情平复了下来。
因为刘然明白蒋安雄说的话是事实,也是的确客观存在的情况。
“蒋总,公司的决定我肯定是坚决拥护的,我也会配合支持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的工作的”刘然吸口气,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道“只是蒋总,他们会不会干涉我这边的工作,万一以后在工作中有了纠纷,我该怎么办?”
刘然的这个问题问的非常有意思,其本质就是想问蒋安雄:如果自己和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之间有了分歧,那么到底谁说了算。
当然刘然这个问题问的很有必要,自古以来无论是军队作战还是商人经商,统一指挥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当然是你们说了算了,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是不能插手你们的日常工作的,他们就是对你们日常的工作进行一个监督的作用,他们是没有权利去干涉你们日常工作的”蒋安雄的语气很坚定“你要明白本质上你们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完全是两套运行体系。”
蒋安雄的这通电话讲的很是清楚,他把刘然最为关心的问题,也说的清清楚楚。
现在刘然知道了伊金市项目推进办公室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了,那么他也就知道在日后的工作中,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们了。
挂断电话的刘然双手掩面,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以后的日子不会像以前那样的肆无忌惮了。
刚才蒋安雄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英顺药业总部都要成立一个全新的监督部门,也就是说日后英顺药业的每一位员工的头顶上都有更严格制度和规章在约束了。
只是现在刘然,成为了英顺药业第一个被新部门约束的人。
任何事情第一个经历的人,往往会成为众人所关注的对象,因为所有人都想从其身上学习到经验。
现在刘然也不列外,他也成为了大家关注的对象。
坐在老板椅上的刘然笑了,两天前的他还笑着说江东阳成为了全公司高管都在关注的对象。
现在时间仅仅只是过了两天,他刘然自己也成为了别人所关注的对象了。
人啊,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