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咔嚓。”
温郁尘看到魏羽皓在看着他妈妈的照片,男孩眼睛直直的盯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哪一个亲生父亲跟魏翊鸣这样,当孩子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般。
他将魏羽皓拉着进了魏羽皓的房间,确认过房门锁好,便凑近魏羽皓身侧低声地问,“你爸爸昨天没怎么你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前几次魏羽皓每每过来一次都是带着伤出去,他虽然听命于魏翊鸣,可有时候不是很赞同魏翊鸣的做法。
就比如小孩子是需要哄和宠的,魏羽皓也才二十不到,刚成年没多久,正是需要大人引领着的年纪。
温郁尘心里知道有些事不光彩,不是能拿出明面上说的,但这孩子从一开始的抵抗到后来的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看似是妥协的自保,倒不如说是变相的拒绝。
魏羽皓刚才正在回想之前那次意外,冷不丁被人拉拽着,正想发火,一看来人,便散了个干净。
温郁尘是一个在他待在魏家里除去司机赵叔,算得上对他好的人,他对人向来都是对我好者亦然,不好着加倍偿还。
但当温郁尘锁门,又靠他太近时,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一个自己害怕的人或动物盯着你的时候。
后背发凉那种,心里也发怵。
魏羽皓自己在心里想了想,认为自己想多了,就暂且搁置了,回了温郁尘的话,“没什么事,昨天就跪了一夜,早上自己在地毯上醒来,就这些了。”
但魏羽皓说完,温郁尘像是不怎么信,自己动手扯了他的手臂,抬手将他的身体推搡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
魏羽皓没想到这种变故,怔愣了半响,直到有一双手去撩开他的上衣,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站了起来,也远离了温郁尘。
他站在离温郁尘稍远处的床侧,不可置信地看着温郁尘,“郁尘哥,你要做什么?”
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和慌乱,他在害怕。
温郁尘也看着他,只是比起此时的魏羽皓来看,温郁尘一点都不慌乱,不震惊,甚至还带上了惯有的笑容,游刃有余一般,“羽皓,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给我说的,你也告诉过我你没事,你很好,可最后呢,你因为伤口没消炎,发高烧去了医院。”
一听这,魏羽皓想起来了,那次是因为他同班同学,貌似当时那人成为了他们的“货物”,但魏羽皓不同意,魏翊鸣就把他拉到房间里,教训了一顿,边教训边让魏羽皓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玩花样。
每一次女人的吃痛,貌似魏翊鸣就更兴奋,误伤了好几次魏羽皓,当鞭子抽到他后背的时候,他没吭声,脸上被魏翊鸣打的巴掌,由于太用力,嘴角都有裂痕。
可魏羽皓就是不喊疼,他的眼里有一股和他妈妈一样的执拗劲,当时魏翊鸣都已经嗑过药,嫌那女人不够味,就草草的结束了。
当魏翊鸣转身看到魏羽皓的时候,男孩肤白如雪,俊秀的样貌,特别是眼里的那股不服输的执着,让他恍然间看到那个女人。
但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呢。
魏翊鸣之前也玩过男人,但他认为缺了点妩媚和柔性,但魏羽皓那个时候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一丝丝媚和柔,而且男孩修长的双腿因为蜷缩着,显得很柔弱。
那个时候,要不是温郁尘找人没找到,砸了门,这俩人早就……
魏羽皓没想到温郁尘一直记着,他差不多都快忘了,但身体记忆还是能记起的。
不然温郁尘掀他衣服,他俩都是男人,怕什么,经过那次之后,他一直就很害怕成年男人靠近,特别是这样的动作。
魏羽皓想着自己可能没睡好,声音闷闷地答了温郁尘的问题,“这次是真的,没骗你,下次郁尘哥直接问就好。”之后,就胡乱想了个理由,“郁尘哥,我今天可能反应有点大了,抱歉啊,我想再睡会,你能出去一下吗?”
温郁尘像是早已知晓一般,笑着道:“没事,那羽皓先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下别的事。回见。”
直到温郁尘走出房门,“咔哒”一声的关门声,沈羽皓皱着眉在屋内来回踱步,怎么就突然和郁尘哥闹了这样的笑话。
虽说温郁尘也才二十五六,但毕竟是他挺好的哥哥,怎么就跟魏翊鸣那个混蛋相提并论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魏羽皓想着人肯定都走远了,便将门锁给锁住了。
“咔嚓。”
不大不小的锁门声,传到不远处温郁尘的耳里,男人轻笑了一声,果然还是长记性了呢。
这孩子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多招人,十七八岁的年纪,年轻俊秀,张扬肆意,全是优点,就像是一个含苞待开的花骨朵。
怎么就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呢。
想起上次差点被那老男人给摘了,他就有点后悔,其实他也有点气,毕竟这孩子和女孩子走的那么近,不避嫌就算了,还去求情,合该教育一顿。
就是差点被人给抢先了,这次又不设防一样,像个小绵羊一般睡在大灰狼的眼前。
真以为每次都能有人及时救下他吗?
那次要不是他在魏羽皓身上安了追踪器,是和窃听器一体的,听到了里面的污言秽语,他也不知道有老子会不顾及血缘关系,想要睡了儿子。
真他娘的是活久见了。
也是,魏翊鸣每次都磕完药才去碰女人,脑子都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
温郁尘将手里的未燃完的烟揉捏在魏翊鸣花高价买来的画框上,那一幅画上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坐在一个马背上,女人全身只有长发蔽体。
当时温郁尘听说魏翊鸣把这画准备挂自己房间内,简直就差点骂娘了,这老畜生是想自己偷偷摸摸地自己爽吧,人家这一幅好画全给这败类给玷污了。
真是可惜了一幅好画,没找到它的伯乐。
那谁叫人家魏翊鸣有钱呢,温郁尘走后,那幅画的框架上多了一点,黑漆漆的,就像个人的瞳孔,令人生寒。
这下,连廊里的画会被收拾到储物室里的,毕竟魏翊鸣那人眼里见不得一点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