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手术
顾南墨的手术做了3个多小时,崔永富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抱着头,他不知道如果顾南墨出了什么事情,将来他死了以后要怎么跟自己的好兄弟交代。
陆景行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了3个多小时,此时的陆景行脑子里出现很多画面,有的是老团长顾黎明教导自己的片段,也有的是这大半年里跟顾南墨相处的点滴。
陆景行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做的很失职,去关注什么劳什子海鱼呢,有那闲工夫关注一下小丫头多好,知道小丫头爱吃山里红,多给小丫头摘点多好,瞅给小丫头馋的。
是啊,给小丫头馋坏了。方一鸣也摸着自己的头,满是懊悔,早知道就进山给孩子多弄点了,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手术结束了,医生出来摘掉口罩,“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啊?”
陆景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她是我妹妹,她也是原尖刀军团最高指挥官顾黎明师长家的遗孤。”
医生回了一个军礼,难怪会送一个小姑娘来他们这里,难怪首长会亲自打电话来安排手术。
“小姑娘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树上。”
“哦,小姑娘的右脚足跟断裂,右腿、右侧盆骨骨折,右胳膊也有骨折,左侧倒都是轻微的摔伤。小姑娘还挺聪明的,摔下来的时候,应该是调整了一下。
要不然,两侧应该都是骨折,而且头部也很有可能摔伤,她应该是抱着头的,她的右手臂和大腿有很严重的淤青。”
这时崔永富也颤着声音问道,“那,个,大夫啊,那这孩子会不会瘫痪啊?”
医生摇摇头:“你们护送的时候应该是做的很好,小姑娘也没有二次受伤,她足跟断裂处已经缝合上了,小姑娘年纪还小,骨骼还在发育,好好养着就好了,不会落下残疾的。
你们要是有条件就给她弄点牛骨头或是牛筋之类的,炖的烂烂的给她吃,她差不多半个月就能拆线出院了。
对了,她的月经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个问题,终于问出了陆景行今晚的第二个表情,“我知道她好像是月初来的,具体是哪天不太清楚。”
医生皱着眉说,“一会麻药过了,她醒来要赶紧问问她,然后报到护士那里,因为我们要给她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如果是在她经期前后就不能吃,那样很危险。”
方一鸣跟着点点头,“那医生,南墨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过后吧,麻药过后她就该疼了,她岁数小,我就不给她开止疼药了,那药吃多了伤脑袋,还容易上瘾,你们让她多忍忍。”
说完医生就走了,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他还要跟首长汇报呢,首长也一直等着消息呢。至于小姑娘身上那些涂黄的伪装,想来家里人应该都知道。
崔永富他们跟着护士,把顾南墨送进了病房,还是个单人间的干部病房,房间里有一个陪护床,陆景行让崔永富去躺着,又出去借了一张行军床让方一鸣睡。
方一鸣不肯,“别墨迹,赶紧睡,明天早上开车带着大队长回去,帮我查清那个小女孩说的,是谁扔蛇吓唬的南墨。”
方一鸣这才躺回了行军床上闭眼睡觉。
顾南墨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陆景行一直坐在顾南墨身边瞅着她,一看见顾南墨睁开眼睛,就马上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月经?”
嗯?我这是又穿越到哪个频道了?这人我认识啊,怎么上来就问我月经?
“5号啊!怎么了?”
“现在完了吗?”
“啊,早完了!”
顾南墨呆呆的回答完,陆景行就出去找护士去了,这时候方一鸣和崔永富也都醒了,围在顾南墨的床前,顾南墨这时才知道不是换频道了,她真的从树上摔下来了。
刚醒来的顾南墨其实不太疼,就是想尿尿,可是屋里都是男的,怪不好意思的。只能忍着尿意跟崔永富和方一鸣两个人连连保证再也不爬树了。
陆景行回到病房就看见顾南墨一脸隐忍的表情,以为顾南墨开始疼了。连忙走到病床前。
“怎么了南墨?是不是开始疼了?”
顾南墨秉承着对陆妈的依赖,朝陆景行招招手,在陆景行的耳边说:“三哥,我想尿尿,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护士。”
陆景行温柔的揉了揉顾南墨的头,出去叫护士,同时还把崔永富和方一鸣带出去了。
小护士端了一个小搪瓷盆,让顾南墨直接把腰抬起来直接尿。
搪瓷盆一靠近,顾南墨就闻到一股尿骚味,这是跟别人共用一个啊!强忍着恶心,被别人扒下裤子。
尿完之后疼痛感传遍全身,顾南墨真的是冷汗都下来了。陆景行他们回来后就发现顾南墨开始疼了。
“墨丫头啊,开始疼了吧,忍一忍啊,人家大夫说了,那个止疼药不能多吃,吃多了伤脑袋,我明天回去就让你婶子过来照顾你。”
“是啊,南墨,忍一忍啊,实在不行你就闭上眼睛睡觉,睡着了就不疼。”
顾南墨看见大家因为自己都是满身疲惫,不想再让大家跟着自己担心,就闭上眼睛假寐。
陆景行看见顾南墨闭上眼睛,就亲吻了一下顾南墨的额头,“乖孩子,睡吧,疼得受不了就跟三哥说,三哥一直在这。”
顾南墨眼角流出了眼泪,好像昏迷中也听到陆景行说三哥来了,很快就不疼了。
陆景行也让方一鸣他们赶紧去睡,他守着。方一鸣知道明天还要开车,也没谦让就去睡了。崔永富也是折腾不动了去睡了。
顾南墨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即使再疼也闭着眼睛假装睡觉,陆景行也看出顾南墨在强忍着,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握着顾南墨的手,企图给她力量。
天快亮了,顾南墨也慢慢的睡着了,陆景行看见顾南墨的呼吸变得均匀了,也放松了下来。
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小丫头回想起下午那个小女孩的话,小丫头是被人吓掉树的,会是谁呢?张家?不,张家没有那个胆子,是了,当时小女孩说的是陈家,陈家?陈会计家?
可是陈家是图什么呢。小丫头那天警告的已经很明显了,那天之后他有刻意观察过那个陈会计,陈会计是一个功利心比较重的人。
既然功利心重,就更不会再去招惹小丫头,要让方一鸣赶紧回去查一下。如果真的是陈家,那就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