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学日常

    时隔多年再次坐到课堂里的新鲜感，用一节课是时间就消耗掉了。剩下的都是折磨，很多次顾南墨都有一种冲动，想站在讲台上抢走老师的粉笔。

    明明有更简单更好理解的方法，硬是让老师讲的稀碎。看着身边的小黑（画三八线黑瘦黑瘦的小同桌)吃力的跟着老师的思路，顾南墨真的想帮帮她，但看见小黑却扭着身子，一副生怕顾南墨打扰她学习的样子就算了。

    太折磨人了，对于顾南墨来说，上课就是打坐，下课就是罚站。真的搞不懂一个破沙包扔来扔去有什么好玩的，几根铁管有什么好爬上爬下的。

    有同学来找顾南墨一起玩，都被小黑给拉走了。顾南墨真心想谢谢她，更折磨人的是学校里的厕所，在室外，还是木板的，还没有隔断。

    气味呛人的很，顾南墨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她们能一边笑着说话一边上厕所。偏偏早上那杯麦乳精齁的她喝了好多水，一到下课，学校里到处都是人，实在没有办法进空间。

    中午跟胡秀丽回家吃饭，看见萌萌的小媛媛才能缓解顾南墨心中的郁闷。很想一冲动，再次休学回家。但是不行，打坐也好过种地。若是天天在家不去劳动挣工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教育自己了。

    下午的时间好过了一点，因为就一节课。剩下的时间是老师领着学生在校园里劳动，校园宿舍楼的后面有一大片地。每个班级负责一小块，每天下午都要老师领着学生去干活。

    整个班级里一共有30多个学生，女生算上顾南墨一共只有6名。所以女生只需要除除草，不需要翻地浇水。顾南墨走到一边，蹲在那里磨洋工。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放学了。

    同时顾南墨在70年代的学生生涯也就这样悲催的开始了。

    每天早上顾南墨都因为一杯麦乳精跟陆景行斗智斗勇，然后又在两位室友慈爱的目光下，骑着她的自行车往学校走去，开启一天的修行。

    每节课上，顾南墨都照着课本练习瘦金体，想在课上看别的书根本不可能，旁边的小黑会积极的打小报告。

    课间用最慢的速度写作业，但是再慢也要出去罚站几分钟。上午是站如松，到了下午劳动的时候就是蹲如钟了。

    好过一点的时间就是放学后，回家放下书包去山里打猪草。村子里没有上学的孩子很多，一些六七岁的孩子都会去打野草回家喂鸡。

    村子里只有五六家有养猪的，因为猪不单单吃草，也要吃一些糟糠。而一般条件的家庭里是喂不起猪的，顾南墨跟着打草的孩子都混熟了，孩子们会带着她一起。

    到了清明前后，山里也逐渐有了野菜。到了休息日顾南墨就会跟着孩子们去挖野菜，小孩子们是在认真的挖野菜，而顾南墨则是在采野花。然后再用从供销社买来的麦芽糖去换孩子们的野菜。

    顾南墨开始习惯了这样的慢生活，丧尸片也换成了乡村爱情故事和刘老根。但是这几日顾南墨有点小失落，因为知青点开始扩建了。

    这几日陆景行和方一鸣都回来的很晚，回来后也没有往常的欢声笑语了，大概是因为他们每天要上工，下了工还要去知青点建房子，很是辛苦。

    即使再辛苦，陆景行都会偶尔去山里套兔子或是去河里摸条鱼带回来，而宰兔杀鱼这种事方一鸣从来不让顾南墨沾手。

    两个多月的相处，顾南墨被他们照顾的很好，家里的小院子也被他们打理的生机勃勃。再有半个月知青点那边就要完工了，他们就要搬出去了。顾南墨心里挺舍不得的，但是又没有办法挽留。

    “快喝吧，今天不是麦乳精了。”又是一天的开始，陆景行将搪瓷缸推给顾南墨。

    顾南墨拿起缸子一闻：“奶？三哥，我在同龄里不算矮了，我今年才14岁。”

    真是难为陆景行了，这年头的奶粉可不好弄。即使是新生儿都要父母的单位开具的需要额外补充营养证明，才能到街道领取奶粉票。而且混合米粉的要3块钱，像这杯奶味这么浓郁的应该是7块钱。

    7块钱可是一个工人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啊，这也太奢侈了。如果是因为长个，真的完全没必要啊。

    “长个头就这么两年，这时候要是营养跟不上去，以后就长不起来了。快喝吧，这个不那么甜了。喝完三哥再给你弄。”

    顾南墨还想再说，就被陆景行用鸡蛋堵上了嘴。想着今天放学回来要去空间里找几包烟给陆景行。她看到过陆景行抽烟，抽的还是比较贵的钓鱼台。恰好在天津黑吃黑的时候收罗了五六条。

    方一鸣最近都蔫蔫的，以前这个时候都会调侃陆景行像孩子的妈，说顾南墨是个小屁孩。

    顾南墨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纵使心里舍不得，但是也明白两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小姑娘住在一起，会有人说闲话的。这个时代的闲话说多了是会要命的，所以顾南墨没有开口挽留，更没有询问何时会搬走。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已经不用再穿外套了。知青点的房子也建好了，这次扩建了两间大的通间。

    一天顾南墨放学回来，走到村口的时候看见村子里的拖拉机上坐着七八人，看着他们的穿衣打扮应该是新来的知青。怪不得知青点扩建的那么大。

    回到家，看见陆景行和方一鸣在洗被单。“三哥，你们怎么想起洗被单啦？不是之前才洗过的吗？”

    陆景行抿着嘴没有说话，方一鸣叹了一口气：“南墨啊，知青点那边晾好了，可以住进去了。我跟你三哥两明天就搬回去了，这是你之前拿给我们的棉被，等明天干了以后，你就放回去吧。”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用了，你们拿到那边去用吧，反正也没有别人用，再放下去快比铁重了。”

    顾南墨想着明天就散伙了，就张罗包饺子。这五月的荠菜正是鲜嫩的时候，兜里揣着糖就出去找小孩骗野菜去了。

    晚上的饺子是顾南墨和的陷，方一鸣擀的皮，陆景行包的。陆景行包的饺子意外的很小巧，还是元宝形的，跟他本人很违和。晚上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顾南墨有心活跃气氛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