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到京城
火车进站京城,顾南墨的心情比较激动。曾经在这座城市奋斗了十年,从一个半地下室,到一室一厅,再到大平层,顾南墨用了8年时间。才在这座拥挤的城市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宁。
谁能想到一次剪彩,就把顾南墨送到了另一个时空,在另一个时空里重新回到这座城市,感觉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缓缓走出车站,到车站前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和一张地图。随手翻了一下报纸,看到关于沪市林介一的新闻,林介一被判了死刑。
揪出同伙43人,其中有16人也被判了死刑,剩下27人被判以35年20年劳动改造。
连同林介一新闻一起的还有一个“周润发”的通缉令,呵呵,还好自己准备的充分,不在上海滩决不演许文强。
翻开地图看了一下,跟自己生活过的那个京城是一样的,地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用的是之前的旧称,还有就是很多地方现在还没有建。
在京城的第一站,顾南墨就去了“老莫”,因为在现代老莫曾经大装修了一回,是完全按照老照片复原的。
所以顾南墨想在这个时代找一下跟自己以前的世界相同的地方。那些名胜古迹,不足以让顾南墨感到相同,可能不接地气吧。
从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
大餐厅墙上挂着巨幅克里姆林宫油画,餐厅四壁是嫩绿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
看着熟悉的装饰。顾南墨会心一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来。走到之前跟朋友来常坐的地方,顾南墨有点想哭,多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啊。但是,看见餐厅里面用餐的人,顾南墨知道,要么还在梦里,要么这些都是真实的。
很帅气的俄国男服务员,用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拿着菜单,让顾南墨点菜。菜单不再是精致的厚本子,而是薄薄的一张纸。
菜单的最下面写的不是莫斯科餐厅,而是北京展览餐厅,并没有多少菜品,而且真正的西餐很少,熟知的只有酱焖牛肉、首都沙拉。连牛排都没有,问过服务员说是最近没有,主食有米饭,可还行?
顾南墨也真的点了熟知的两道菜品和米饭。奶油浓汤那些顾南墨打算下次来试试。
等上菜的时候,听到一阵喧闹。向后看去,是些少年少女,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们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顽主”们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当顽主的,一般都是生活在大院里面的高干子弟。
他们应该是在给要去下乡的朋友们践行,听着那句“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祝福语,顾南墨也是觉得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这个时代是他们的时代,未来也是他们用热血的青春推动着国家飞速前进。
菜上来后,尝了一口,比记忆中更好吃。顾南墨全部吃光了,一结账七块八,不便宜啊,但是很值。
出了老莫,顾南墨坐公交往筒子楼片区走去,她想租一个房间,在京城住下来。
没有去胡同里找,是因为京城有一种胡同礼仪,就是你在胡同里住的话,以自家为中心,周围百米画圆内的邻居,你都要打招呼。如果没有去打招呼,那么恭喜你,每天胡同里的头条,不出意外的就是你。
顾南墨虽然工作的时候可以侃侃而谈,但是独处的时候就有点社交恐惧。实在适应不了,那种有人关心你家里有什么人,在做什么,吃什么。筒子楼虽然也会,但是这里的人住的很杂。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关注你。
顾南墨走了一下午,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房间。在二楼把头,离水房厕所都很远,大门对着的不是人家,而是一个小灶台。
有十个平方的样子,一个小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桌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屋里是有电灯的,也有暖气。冬季一个月2元房租,05元电费,水费是含在房租里面的。除此之外还要10元押金。
已经是晚上了,顾南墨进了空间,简单洗洗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想到自己又在京城有了落脚的地方就很开心。
早早的吃完饭,就出了空间开始打扫新的家。擦了灰拖了地安上了窗帘,铺上被子,在墙上挂了一个镜子,看着那张伪装的男人的脸,顾南墨告诉自己,慢慢来。。。
第二天起来,顾南墨发现一件悲伤的事情。空间里的超市不再无限恢复了,早上习惯去超市的货架上拿一瓶牛奶喝,今天再进去拿的时候,发现货架上少了一瓶,又把其他东西试了一下,都没有恢复。
不是,人家小说里的空间都能升级,怎么到她这里了,空间不能升级就算了,还降级?
顾南墨觉得应该是移动了货架的缘故,算了,现在这些如果自己用可以用一辈子了,就是不能刷物资出去卖了。
“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不想了,本来就是天赐的,唉!曾经有一份无限物资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无限物资说三个字:你别走!”
为了缓解这种失去的痛,顾南墨走出了筒子楼。坐着公交车去各个景点游玩,1月份的京城,很冷,街上没有什么人。
颐和园的雪景,什刹海的冰场,天安门,故宫,顾南墨足足走了一整天,这些地方都是她不曾去过的,即使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近十年。
顾南墨第二天,去了琉璃厂,想去了解一下古玩市场,也给空间里的古玩预估一下价值。
琉璃厂的街区,是一片萧瑟。不见现代的书店,和人头攒动的古玩店。
只有4家店在营业,稍微大一点的就是荣宝斋,进到荣宝斋里面,入眼的也不再是满目琳琅的古董。只有几组玻璃柜,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文房四宝。
顾南墨悄悄的问营业员,“有卖古玩的吗?”营业员让顾南墨抬头看看墙,墙上写着:“对封资修要彻底清除,要破四旧,对一切腐朽的东西统统打倒。”
顾南墨又问营业员,“那你们这收古玩吗?”说着就从军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砚台,是一方松花砚。
在现代的时候是很值钱的,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怎么样。营业员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男子,他看见砚台,就进到里屋,请出了一个老师傅。
老师傅穿着斜襟棉袄长卦,戴着眼镜,他拿起砚台,看了看顾南墨,跟顾南墨说收,5块钱。
顾南墨并不是真的要卖,只是拿来当做敲门石,她低声的跟老师傅交谈着,从老师傅的嘴里得知,现在的琉璃厂什么都没有,想要看古玩可以去鬼市,并告知潭柘寺里面有卖鬼市通行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