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暴怒的三皇子,锦衣使
三皇子府。
三皇子李业怒气冲冲的走入书房,径直走向了桌案,然后伸手奋力一扫。
桌案上的笔墨纸页摔的七零八落,墨汁洒落一地。
“李牧!”
“李牧,你只不过比本皇子先出生几个月,本皇子比之你哪差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一而再的化险为夷,还愈发得父皇器重。”
“这太子之位,难道就真与本皇子无缘吗?”
“贼老天,你何待吾不公?”
……
紧接着,书房之中响起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如雄狮怒嚎一般。
李业,此刻无比愤怒!
这一次算计,他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恩师晁田丢了官职,离开朝堂,李牧恩威并施,不仅令朝臣心生感激,还树立了威望。
算计来算计去,李牧毫发无伤,反而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李业如何甘心?如何能不怒?
啪啦!
有破碎的声音响起。
李业拿起花瓶就朝地上或房外扔去,瓷片崩碎一地。
书房之外,有下人仆从拿着扫帚即刻上前,将地上的瓷片扫走。
要是三皇子李业走出书房,被瓷片划伤了脚,那他们这些下人就遭殃了!
“殿下,莫要动怒,身子为重啊!”
“气大伤身,别气坏了身子。”
这时,有一披着黑袍的身影躲闪过扔向外面的花瓶,走入了书房。
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一转身,就见一道身影到了跟前。
“慕容博!”
李业见黑袍人走入书房,心中越发火大,快步上前,右手一下子就掐住了黑袍人的脖子,将之按在了门上,神色狰狞。
“慕容博,你还敢来见本皇子?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本皇子心头之愤!”
“民怨,群臣上书,书院大儒罗列十三大罪,天地大儒都出面了,可李牧却毫发无伤。”
“这就是你的计划?”
李业怒瞪着黑袍人,心中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怒斥道。
一边怒斥,他的手还逐渐加大力气,掐的黑袍人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李业口中的慕容博,就是这黑袍人。
“殿下!”
“殿下!”
“稍安勿躁,这一次计划的失败完全是意外。”
“九州战将榜的突然开榜,这是天时,皇宫相争,天子偏袒,这是地利,李牧修浩然正气,成了大儒,这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李牧全占了,计划失败是必然!”
“不过,这完全是意外!李牧此前从未展露过他有儒道修为。”
看着李业充满了怒火的眼睛,慕容博的眉头也深深皱起,绞尽脑汁的狡辩,不,应该是解释。
然此刻的李业,脑海中全是怒火,哪里听得进慕容博的半句话啊?
他的手还在用力,掐的慕容博的脸色涨红,喘气困难。
李业恨不得了结了眼前之人。
“殿,殿,殿下,经此一事,李牧嚣张不了多久了!”
慕容博无比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来,一双眼睛逐渐翻起了白眼。
要断气了!
嗯!?
李牧嚣张不了多久了?
李业的眼睛一亮,手稍稍放了些力道。
慕容博的一长串狡辩,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但后面短短的一句话,他听清楚了。
他对什么都不关心,唯独对李牧有反应。
“你说什么?”
李业双眼眯起,冷冰冰的盯着慕容博的眼睛。
“殿,殿,殿下,你先松手!”慕容博皱眉道:“再掐下去,在下就要赴黄泉了!”
听得这话,李业方才松了手。
呼呼呼!
脖子没了束缚,慕容博连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待脸色有些好转后,他方才认真的开口道:“殿下,那李牧嚣张不了多久了!”
李业眼睛眯起,狐疑的盯着慕容博,明显有些不信。
“当真?”
李牧在宫中大展神威,如今风头正盛,怎么可能嚣张不了多久呢?
慕容博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
“当真!”慕容博点了点头。
“可李牧如今风头正盛,这怎么可能呢?”李业十分不解。
慕容博笑了笑,看见了李业眼中的不解,随即颔首道:“殿下,那李牧今日是不是在宫中废了大儒赵启先,更和天地大儒朱长林叫板,丝毫不给面子?”
“是。”
李业点了点头。
慕容博道:“殿下,李牧和朱长林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朱长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今日在李牧手里吃了亏,这口气不可能就这么咽了。”
“朱长林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李牧,而且,朱长林的身后可是有儒尊,儒尊的手段可比天地大儒厉害多了。”
“李牧今日确实是出尽了风头,但日后他只会输的更惨!”
慕容博说的无比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一样。
听得前者的话,李业手摸下巴,作思索状。
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慕容博说的在理。
儒尊可是媲美武道一品境的强者,难道李牧还能胜过一品?
不可能!
见李业陷在思索,慕容博又说道:“不瞒殿下,刚刚在下已经去了一趟儒家书院,见了天地大儒朱长林。”
“而且,在下还和朱长林商定了一个可以置李牧于死地的计划。”
“只要李牧一死,在下便会和朱长林尽全力推殿下上位。”
“那时,殿下便是东宫之主了!”
置李牧于死地!?
东宫之主!
听得慕容博的话,李业猛的抬起头来,眼睛一亮,眼眸深处浮起一抹期待之色。
他又一次心动了!
对东宫之主心动了!
换句话说,皇子,谁不对东宫之主心动?
“当真?”
李业狐疑道。
“当真!”
慕容博点头。
“果然?”
“果然!”
……
长安城外。
一处荒凉的破庙中。
一道道身着锦衣的人笔直而立,面目冷漠无情的看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有没有活口?”
一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阔步上前,身上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和霸道气势。
“回锦衣使,全死了!”
一锦衣人转身看向来人,回答道。
锦衣使,便是那中年男子。
“不是说留活口吗?怎么全死了?”中年男子眉头一沉,眼里迸发出一道冰冷目光。
感受到那冰冷目光,那说话的锦衣人顿时感觉脚下冒出寒意,直冲上天灵盖,头皮发麻。
锦衣人对锦衣使极其敬畏。
那锦衣人硬着头皮说道:“锦衣使,我和兄弟们都没有下死手,只是这伙人的衣衫领口都藏了毒。”
“见势不妙,便服毒自尽了!”
闻声,中年男子的眉头又皱了皱,目光在那些尸体上扫过,眼里有战意翻涌,而后沉声道:
“看来这些人都是豢养的死士,就算是抓了活的,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那幕后的黑手,藏的可真深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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