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无可替代的东西
（克拉拉专武～）
……
“到此为止吧……命运应许的时间，还未到来……”
一束光亮穿透云层，照在了在场几人身上。
“这一次，是羽帮你整理好的衣服呢。”
阿波尼亚缓缓走下，悲怜世人的面容勾起一抹微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无力。
“是你……”
芽衣这时终于从先前的局面回过神来，离开了羽的庇护，直面这个让人心心念念的英桀。
“果然，我的判断没有出错。只要促成这种局面……你就不能作壁上观。”
“嘭——”
困住千劫的坚冰碎裂，大量的冰晶袭向阿波尼亚，然而在靠近她时，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下。
“阿波尼亚……又是你！给我滚开！
羽，这一次你要和她一起阻拦我吗？！”
千劫身上的气焰更甚，此刻的他，如同一只真正的野兽一般，恨不得将阿波尼亚撕碎。
“……
我有想知道的事情，千劫……”
回应千劫的语气无比的淡泊，或许羽已经不在意那场骗局了，但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羽……你…………”
千劫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嘴里发出的喘息就像野兽的嚎叫。
千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板上蔓延开来的裂痕直指芽衣和阿波尼亚，但这一次羽并没有再进行阻拦。
阿波尼亚挥手抵挡了这一击，而袭向芽衣的攻击在她的面前停下，芽衣甚至感受到了面前空气的灼热。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律者……”
千劫又看了看阿波尼亚，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冷哼。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羽的身上。
“你变弱了……希望你不会后悔！”
留下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语后，千劫离开了此处，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此前陡然升高的温度也没能有所稍减。
“……”
崩落散去，羽恢复了正常状态，冷冷地看向阿波尼亚。
然而被这样看着，阿波尼亚只是微微笑着，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一段时间不见，千劫也越来越乖了啊，或许是因为你在这里，羽……”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没有疑惑，没有质问，羽的语气只是无比的平静，但芽衣看到了远超千劫的恐怖。
她确信，如果阿波尼亚的回答不对的话，羽的利爪下一刻就会出现在阿波尼亚的面前。
“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嘛？我看到了，你……”
“与你无关，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的话还没说完，羽便呵斥了她。
紧接着，羽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我高估了我的心性，阿波尼亚。
我以为我已经不再憎恨五万年前的你们，但我显然错了……
那个雨夜，我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哪怕你们更改了我的记忆，它依然刻在我的心里！”
羽的目光越发冰冷，不同于千劫的炽热，芽衣感到一股极寒席卷了此处。
“羽……”
芽衣小声地呼唤着羽的名字，恰在此时，一切异常消失不见，仿佛先前的炽热与极寒不过是芽衣的错觉。
“呼……”
良久，羽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五万年前我便不在乎，现在的我，依然如此……”
“羽……”
在羽准备就此离去的时候，阿波尼亚再一次叫住了他，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
“她在等你。”
“……”
先前被摧毁的天殛之境碎片，在此刻汇聚在羽的手中，一把崭新的武器在羽的手中重铸。
虽然外貌还是原来那样，但质量可比之前好多了。
“铮——”
羽挥出长刀，斩出了一个空间裂缝，芽衣甚至看到了其中数据的流动。
一般的英桀显然不可以这么玩，羽能够做到，也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学家”。
如果凯文拥有了梅的知识，那么他也可以轻易地做到这点。
“我在终点等你，芽衣……”
羽走进了那个裂缝，随后那把长刀回到了芽衣的手中。
“谢谢……”
芽衣摩挲着手中的长刀，低声地说道。
不过她身上的住客显然没有那么平静，因为在刚才，它和羽的联系断掉了，完全无法感知到。
但现在的侵蚀律者并不在意，因为那一部分本身就是用来治疗羽的，能不能联系得上，不重要。
显然，这是七（畸）形的感情，但作为一个刚刚出生，又经历了次元斩和烈火灼烧的新生律者来说，这点感情就是它的全部了。
…………
“芽衣，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阿波尼亚轻柔的声音传来，察觉到阿波尼亚的视线，芽衣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困意侵袭了她的脑海。
“没事的，只要我还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
芽衣本想反驳她。
“你不就是最大的威胁吗？”
但话还未说出口，便如往常一样，她感受到纤细手指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眼睑上。
“又是这样……”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芽衣听到了阿波尼亚的话语。
“在此之前……
第一次的话，可能会有些不舒适，稍微忍忍，很快就好了。”
“等等，你……！”
一切归于黑暗，芽衣什么也没能感受到。
于藩篱之中，我们拥获文明。
唯驻足之时，我们得见未来。
来吧，请伸出手……
【戒律】在身，不言自明。
【戒律】的刻印，已经融入芽衣的身躯。
另一边，不知道是出于心灵感应，还是某些奇妙的感应。
当羽走出空间裂缝时，他看到了飞舞的蝴蝶，盛开的粉色郁金香。
明媚的阳光照在长椅上，少女端坐在此处，笑着看向少年。
她的笑容驱散了少年心中最后的阴暗，他的眼中，唯有这位粉色的少女。
“嗨，感觉如何”
“……”
二人对视良久，随后。
“……”
羽微笑着没有说话，十分自然地走到了爱莉的面前，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而爱莉希雅则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只见她靠在了羽的肩膀上，牵起了他的手。
在那一瞬间，爱莉感受到了羽紧绷的身体。
“小羽你会吃醋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的话，你可以不要再骗我了吗？”
“……”
爱莉感受到了，她握紧的手传来的力度。
无法言明的悲伤，无法说出口的告白与……离别。
两人都没有在继续说话，他们只是倚靠在一起，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无忧忧虑，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的心连接在一起。
时光似乎回到了从前，少女欢乐地展望着未来，而少年只是笨拙地回应着。
真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