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奏响她的挽歌
“我的朋友，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奥托的投影出现在苏羽身旁，就这么陪他站在长空市的最高处。
“什么事？”
苏羽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呢？”
“因为这样很cool～”
空气突然变冷了几分，哪怕此刻的奥托只是投影，他依然打了一个冷颤。
“开玩笑的，站得高，看得远罢，就跟你总是喜欢说着一口奇怪的翻译腔一样。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爱好。”
“这样吗？”
奥托没有继续询问，两人看向远处的房屋。
“开始吧，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
“我以为你还会多给她们一些叙旧的时间，毕竟是旧友重逢。”
奥托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我倒是想给她们多一点时间，但芽衣总是要被逼一下才可以激发潜能。
如果可以，我都想自己跑去往世乐土看她……”
“但你没有，我的朋友。”
气氛再一次变得沉寂，良久，苏羽看向奥托。
“没必要揭别人的短，奥托。你会去看圣芙蕾雅的卡莲吗？”
“额……这个吗？我们还是谈谈第二神之键吧。”
奥托无奈地笑了笑，这俩人都不是50岁的小孩了，行为却和某个魔法粉兔子无异。
……
时间回到现在，赫利俄斯号，休息室。
“喝杯咖啡吧，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特斯拉看着一直守在病床边的芽衣，无奈地叹口气，她知道芽衣不想再和琪亚娜分开了，但……
特斯拉想起了之前检查的结果，不免握紧了拳头。
“谢谢……”
芽衣接过纸杯，却看到杯中映着一张疲惫的脸庞。
数十分钟之前，在【鸢尾】的带领下，她在长空市的废墟中找到了昏迷的琪亚娜。
经过特斯拉的努力，她得以脱离危险，但她体内的律者核心，仍在蚕食着她的精神和肉体。
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她们面前，琪亚娜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留给众人的时间不足半年。
“我不敢相信……这……这实在太突然了。”
芽衣端着纸杯的手微微颤抖，她实在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别这么悲观，芽衣。琪亚娜体内确实有股力量在不断治愈她，虽然这股力量已经快要被消磨殆尽，但我们或许可以找到这股力量的主人。”
特斯拉不断安慰着芽衣，她其实已经知道了那股力量的主人，但……
黑色的羽毛落下，苏羽靠在墙壁上，看向两人。
苏羽转动着手中的羽毛，一挥手，羽毛融入了琪亚娜的体内，而她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芽衣看向特斯拉，可她却是垂下脑袋，无奈地点了点头。
芽衣想说些什么，苏羽却伸手止住了她。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救她的确实是我，但在天穹市，她吸收了大量的崩坏能，我能救她一时，能救她一辈子吗？
芽衣小姐，好好想想吧，与其依靠逆熵，还不如加入世界蛇，至少我……”
“不可以……”
琪亚娜虚弱的声音传来，芽衣连忙将她扶起。
“太好了，琪亚娜，你终于醒了！”
芽衣眼中不禁充满了泪水，琪亚娜笑了笑。
“我已经没事了，芽衣，相信我。”
“可是……”
“诶呀，没什么可是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琪亚娜笑着将胳膊抬起来，拍了拍，炫耀着自己的肌肉，虽然她现在依旧无比虚弱。
“【鸢尾】，谢谢你救了我，但芽衣是不会加入世界蛇。”
琪亚娜看向苏羽，无比坚定地说着。
“我说过，我对你们很有耐心，但这种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苏羽转身，随后低声呼唤道。
“渡鸦。”
“【鸢尾】大人。”
渡鸦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特斯拉一脸戒备地将两人护在身后。
“带着小空他们，开始转移吧。”
说完这句话，苏羽消失不见，留下渡鸦一脸无奈地看向她们。
“看在小空的份上，雷电芽衣，带着空之律者快走吧，越远越好！”
“等等！你们世界蛇又想干些什么？！”
渡鸦没有理会特斯拉，消失了。
……
“面具先生，我们要搬家了吗？”
小空趴在苏羽背上，小声问道。
“好了，小空别闹了，我们快走吧。”
渡鸦将小空抱下来，拉着她的手向其他小朋友走去。
琪亚娜让芽衣带着自己，在长空市转转，刚好看到这一幕。
苏羽摸了摸小空的头，蹲下身说道。
“小空先和老师走好吗？我会去新家看你们的。”
“那我们拉钩！”
“好。”
大手小手，手指勾连。
……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面。”
琪亚娜笑着说道，芽衣也拉着她的手回应道。
“是啊，就和苏羽……
抱歉……”
提起苏羽，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芽衣低下头低声说着。
“没必要道歉的芽衣，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他……”
芽衣还想说什么，却被琪亚娜转移了话题。
“芽衣，我们回去吧，我饿了，想吃你做的咖喱！”
听着熟悉的话语，芽衣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一天，她、琪亚娜、布洛妮娅和苏羽，一起在夕阳之下，一起回到圣芙蕾雅，一起回到属于他们的家。
“嗯，我们回去吧。”
芽衣心中苦涩，却仍然让自己努力笑着。
她没有看到，在她回头的那一刻，琪亚娜捂着自己的手臂，冷汗从她的额头流下。
……
“嗯嗯，芽衣，你做的咖喱饭还是那么好吃……咳咳…………”
芽衣赶忙为琪亚娜递上一杯水，轻轻拍着琪亚娜的后背。
“嘿嘿，不好意思芽衣，我太久没吃到你做得饭了。”
琪亚娜挠着头，不好意思说道，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你呀……”
芽衣点了点琪亚娜的头，琪亚娜也配合着吐了吐舌头。
“要是想吃，我之后天天做给你吃。”
“嗯嗯嗯，我要天天吃芽衣做的饭，不过还是不要天天都做咖喱了，咖喱有些辣了。”
琪亚娜眯着眼睛笑着，张开手左右晃了晃。
她没有注意到，芽衣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苍白。
“芽衣，我有些累了，抱歉不能陪你散步了。”
“嗯，累了就睡会吧……”
芽衣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嗯……”
琪亚娜几乎是瞬间就睡了过去，芽衣为她轻轻盖上被子，眼泪滴落在手掌上。
“笨蛋，甜椒咖喱……怎么会辣啊…………”
……
在琪亚娜身旁守护许久后，芽衣红着眼睛走了出来，渡鸦早已等候她多时。
“渡鸦，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芽衣抽泣了一下，转头调整了一下情绪。
“可怜的小姑娘……”
渡鸦想到，随后说道。
“我来通知你们，大人的计划开始了，你们需要赶快撤离长空市。”
“什么计划……”
芽衣还没说完，一声巨响传来，两人同时望向远处。
一道紫色的光柱冲天而上，天空仿佛被撕裂一般，巨大的传送门出现在天空上。
废弃的城市之中，崩坏兽开始向那个方向聚集，大量的崩坏能从那道传送门中泄露。
“计划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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