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别
“希儿，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参与实验吗？”
即使希儿拥有圣痕，但可可利亚还是有些担心希儿，毕竟苏羽的实验数据都太奇怪了，根本起不到参考作用。
但也是因为希儿拥有圣痕，才让可可利亚违背与苏羽的约定。
“我没问题的，可可利亚妈妈！”希儿在试验舱内点了点头。
“苏羽哥哥，希儿会帮你的！”希儿在心中想到。
“开始实验！”
另一边，在海边散心的苏羽正在摸索着太虚剑气（纯物理伤害）。
由于苏羽的原因，不仅融合战士计划提前，神音实验也同样提前，但是苏羽并未参与神音实验（精神抗性太高了），自然无法让太虚剑气普及。
最终造成的结果是，苏羽和华一起完成了初版的太虚剑气，借助羽渡尘，华初步有了后世剑神的雏形，而苏羽纯纯的物理伤害。
“即使是完整版的太虚剑气，如今的我估计也不能完成剑神吧！”苏羽望着远处的海洋，自嘲地笑了笑，随后从圣痕空间拿出一个有些破旧的口琴（科斯魔送的），轻轻吹奏了起来。
……
随着实验开始，崩坏能渐渐注入希儿体内，希儿胸口处的圣痕不断吸收着崩坏能，但是初步觉醒的她又能吸收多少呢？
希儿的表情渐渐变得痛苦起来，但她还在坚持着。
可可利亚看着实验呈现的各种数据，开口道:“继续加大崩坏能的含量！”
“可是这小姑娘已经快到极限了！”一个实验员有些不忍道。
可可利亚看了他一眼，又深深看了希儿胸口处鲜红的圣痕，随后狠下心来。
“加大崩坏能！”
实验员无奈只得照做。
“希儿，不要让我失望，你可以的！”幽光照在可可利亚的脸上，此刻的她并不是孤儿院大家的妈妈，而是逆熵的‘魔女’。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希儿的圣痕突然吸收了全部的崩坏能，实验人员连忙关闭程序，但却失败了。
希儿看着自己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害怕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最终凭空从实验室消失了。
另一边，苏羽突然将口琴收起，因为他感受到一股巨量的崩坏能爆发，而那个波动他无比熟悉。
“可可利亚！！！！！又一次，又一次！！！！”
苏羽的身躯颤动着，几乎是在瞬间从嘴里发出了咆哮。
一股火光冲天而上，苏羽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挺拔的身躯加上精致的面容，仿佛是从画中走出一般，红色的竖瞳即使此刻蕴含着数不尽的怒火，但搭配上左眼的泪痣，依旧宛如红宝石般精致，略长的白发缓缓垂至肩头。
吸收崩坏能自动伸展的作战服为苏羽披上了一件红黑色风衣，崩坏能爆发让垂至小腿的裙摆猎猎作响。
极致的愤怒激发了律者核心，苏羽的眼边出现了律者特有的眼影，橘红色的眼影加上血红的竖瞳以及眼边的泪痣，杀气激发而出。
之前还在海边捕猎的海鸟纷纷像遇见怪物一般快速离去，来不及离开的便被崩坏能化为齑粉。
一道血红的闪电激射而出，苏羽已不在原地，留在海滩上是一地的崩坏能结晶和深深的沟壑。
……
“不要挡我的路！”希儿有些透明的身躯漂浮在半空中，一把蓝色的漂亮镰刀被她舞动着，切割着泰坦机甲的身体。
但越来越多的机甲围了上来，希儿的状态也越来越差，几乎快要完全消失。
“不要挡着我，至少，要和苏羽哥哥和布洛妮娅姐姐再见最后一面，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看海的！”希儿流下了眼泪，但越来越虚弱的她连维持现在的状态都是十分艰难，怎么能打败这些机甲呢？
“希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可可利亚在实验室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羽哥哥，布洛妮娅姐姐，对不起，希儿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正当希儿快要放弃时，一杆冰枪径直穿过几台泰坦机甲，插在希儿面前的沙滩上。
“希儿…”悲戚的声音自苏羽口中发出。
希儿满含泪水的眼睛看向有些不同的苏羽。
“苏羽哥哥……”即使变了样，希儿依旧认出了苏羽，投入他的怀中哭了起来。
“对不起，苏羽哥哥，希儿太没用了…”
苏羽用手指抵住希儿的嘴唇，为她擦了擦眼泪。
“闭上眼睛，我们去找布洛妮娅。”苏羽安慰着希儿，但话语中是无尽的悲伤。
“嗯，去找布洛妮娅姐姐！”希儿闭上眼睛，苦涩地笑着。
苏羽怀抱着希儿，四周突然下起了大雪，不过落下的雪却是黑色的。
黑色的雪触碰到泰坦机甲的一瞬间便化为冰刺，刺穿了机甲，但并未发生爆炸，因为一切都被冰封了起来。
……
苏羽和希儿来到了布洛妮娅的房间外，希儿的身体已经快要完全消失了。
“去和她道别吧。”苏羽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他尝试通过希儿进入量子之海，但他被拒绝了，同时量子之海还传出了一股无比熟悉但苏羽却不知是谁发出的讯号。
“律…，琪亚……，救…，濒死…进……之海，另一个……”
“嗯”希儿进入了布洛妮娅的房间。
“希儿，你怎么？！”布洛妮娅看着希儿透明的身躯，一下子慌了起来，快速跑向希儿，将她抱在怀中。
“布洛妮娅姐姐，对不起，希儿不能陪你和苏羽哥哥去看海了…”希儿此刻连话语中都透露出虚弱。
布洛妮娅一下子眼泪流了下来。
“希儿，希儿，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对了，苏羽哥哥，可可利亚妈妈一定可以救你的，我去找他们！”布洛妮娅想要抱着希儿去找可可利亚，但却跌倒在地上。
布洛妮娅发出了绝望的抽泣声，眼泪也掉落在希儿脸上。
希儿想伸出手为布洛妮娅拭去泪水，但还未触碰到她的脸颊，手举在半空中，整个人便消失不见，头上的蝴蝶发饰掉落在地上。
布洛妮娅将蝴蝶发饰拿起来，紧紧握在手中，贴在自己脸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希儿触碰到自己脸颊。
“希儿……”少女的眼泪滴落在蓝色的蝴蝶上。
苏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但布洛妮娅出来后眼中充满了泪水，手中拿着苏羽送给希儿的蝴蝶发卡。
她看向苏羽，而此时的苏羽正用右手掐住可可利亚的脖子，眼神中是无尽的怒火，将她举了起来。
布洛妮娅擦了擦眼泪，拿出一把枪抵住自己脑袋，无比坚定地说
“布洛妮娅，要去找希儿！”
苏羽见状，神色平静了下来，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愤怒，那种愤怒更像是对自己无力的怨恨。
将可可利亚丢在地上，苏羽离开了此处，前往实验室。
可可利亚捂住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离去的苏羽，随后又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布洛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