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那么迷人,那么灿烂
赵聿准从苗王宫离开,照着大长老的指示来到翁族,找到翁族的族长。
翁族长觉得赵聿准的话简直是荒谬可笑,他们的国主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的儿子谋害,而且劳观那个小子懦弱无能,他不可能做得到。
直到赵聿准拿出大长老已经奄奄一息的蛊虫。
翁族长才脸色一变,“这是阿穗的本命蛊虫!怎么会在你手中?”
“是大长老交给我的,让我来找你。”赵聿准说,“如果你不信的话,现在可以去祭祀坛,劳观就在擂台。”
“小子,若是你敢欺骗我,或是伤害大长老,你不可能活着离开南苗。”翁族长厉声地警告。
赵聿准神色淡定地颔首,“请翁族长到祭祀坛一看就全明白了。”
翁族长将大长老的本命蛊虫小心翼翼地放在器皿中,叫上族中几个得力干将前往祭祀坛。
他们来到祭祀坛的时候,正好听到劳观奋力激昂的鼓舞,他们耳边全是男子们热血沸腾的欢呼声。
江宜夕呢?
赵聿准在擂台上没看到江宜夕,神色有些冷峻,他微眯着眼睛四处寻找,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楼台上。
她应该就在那里!
“简直是荒谬。”翁族长怒声叫道。
“自古以来,我们南苗都是女子为国主,这是从第一代先祖就立下的规矩,不是你这个黄口小儿说改就能改的,你说你练出红蛊,笑话,难道红蛊就是蛊王了吗?”有女子站出来反对。
劳观淡淡一笑,催动手中红蛊。
那女子突然全身抽搐,她怀里的蛊虫已经不听她的使唤,开始吸食她的血肉。
“……”周围的人纷纷推开,惊恐地看着劳观。
不止是这个女子,刚才开口斥骂他的人,身上开始流出鲜血,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一场杀戮开始得悄无声息,又结束得触目心惊。
连江宜夕都站了起来,瞠圆眼睛看着这一幕。
劳观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
“他手中的红蛊早就是蛊王之王了。”翁族长脸色沉重,“我们先离开这里商议对策,上去只会自寻死路。”
“我还要去找个人,翁族长,你们趁着劳观不在宫中,先进宫去救国主和大长老。”赵聿准说。
翁族长点了点头,“没错,先把她们救出来。”
赵聿准躲开劳观其他人的注意力,来到阁楼门外,解决守在外面的士兵,立刻来到顶楼找江宜夕。
“呦呦,你没事吧?”赵聿准目光急切地打量她,担心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怎么来了,去找部落族长了吗?”江宜夕问。
赵聿准握住她的手,“我们先离开这里。”
“劳观这个疯子,他根本早就布局好了,就算今日我去跟他擂台比试,他也不会让我赢的,说什么要让我先当国主,呵,他肯定会在我成为国主的时候,立刻就杀了我。”江宜夕说。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赵聿准握紧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江宜夕秀眉一挑,“我没害怕啊。”
“……”赵聿准心中苦笑,是啊,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只等着他归来的战王妃。
她是无颜神医,如今的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散发着独特的明耀光芒。
那么迷人,那么灿烂。
从阁楼出来,江宜夕很快就遇到辛珉和谷冬。
“姑娘,您有没受伤?”谷冬眼眶发红,她和辛珉担心得要死,就怕江宜夕在苗王宫受到伤害。
“你们怎么来了?”江宜夕笑着问。
辛珉说,“我们猜今日你应该会在这里的。”
“先回去,别在这儿说话。”赵聿准道,“我们不能回客栈,之槐另外找了地方。”赵聿准说道。
……
……
劳观的话果然激起大部分男子的野心,纷纷加入劳观夺权的阵营。
南苗一日之间陷入内斗之中。
连翁族中的男子也有有反抗的意识,还想要翁族族长交出掌权的位置。
“劳观一下子将自己的心狠手辣伪装成男女之间的斗争,那些人接受他的挑拨,已经失去思考能力,这些男子在南苗并没有受到虐待,日子一样过得舒适安稳,如今却要为劳观的野心付出代价,甚至要和妻子义绝,真是愚蠢。”江宜夕摇头叹息。
“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赵聿准说,“即便是大邺,也有女子虐待男子的案宗。”赵聿准说。
江宜夕点了点头,“我们今晚先将国主救出来。”
“翁族长已经准备好了,苗王宫还有翁族的人,可以帮我们。”赵聿准说。
要同时救出三个人太冒险了,他们选择先救出国主。
“你留在这里,劳观的人现在到处找你。”赵聿准低声道。
“好。”江宜夕答应下来,她不会武功,去了也只是添乱,何况翁族长还让族里的嬷嬷教她蛊虫的知识,她想认真地学一学。
“姑娘,这南苗处处是危险,他们国主是男是女,与我们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谷南小声地劝道。
她真是恶心那些蛊虫,特别是看到有些人中了蛊,无数的虫子从她身上涌出来,她觉得自己都要当场去世了。
江宜夕说,“原本确实是不关我的事,但劳观这个变态恶心到我了。”
她决定先弄死劳观再走。
“姑娘,请跟老身到这边来。”翁嬷嬷行了一礼,请江宜夕进屋里。
翁嬷嬷是族里很有声望的老人家了,虽然没有练出蛊王,但当年也是差点就能练出红蛊的。
她本来只打算教江宜夕一些皮毛,让她在南苗生活的时候不至于被蛊虫吓到。
渐渐的,她发现眼前的姑娘天赋太好了,几乎只讲一遍,她就完全懂得怎么操作。
要是她是南苗国的人,绝对是国主继承人!
“杜姑娘以前真的没有学过吗?”翁嬷嬷惊讶地问。
江宜夕轻轻摇头,“没有,翁嬷嬷,怎么了?是我做错了吗?”
“不,你做得太好了。”翁嬷嬷叹道,才一天时间,她觉得都不知道要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