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搬家2
“姐,做啥好吃的,我都想馋哭了!”
李圆圆听见厨房外面的声音,两个小孩探着头往里面看,一边说一边咽着口水。
“过来!”李圆圆看着他们一脸馋样,好笑的对着他们俩招招手。
两个小毛头眼睛一亮跑了进来,她用筷子夹了一片递到二娃面前,叫他扭扭捏捏不肯张嘴:“快,试试姐姐做的菜好吃吗?”
“张嘴啊,你不是说闻着味道想吃吗,愣着干啥?”李屹在一旁着急,他还等着呢!
二娃瞪了一眼李屹,看着李圆圆不好意思笑了,一口把鱼片吞进嘴里,对着她期待的眼神道:“好吃,特好吃!”他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还没有刺!
“姐,快点,我也要!”李圆圆在他等得急,夹了一块放进李屹嘴里,“慢点,别躺着了。”
“呼……呼……好吃……”李屹吃了一口还想吃,被他姐拒绝了赶出厨房。
“你带二娃回屋玩,吃饭我叫你们!”二娃听着这话眼睛闪着光,这是圆姐姐留他吃饭的,可不是是他赖着不走。
李屹被二娃拽着出去,他想着嘴里残留着的香气,把嘴里的口水又咽了回去,不舍得又扭头看回去。
这眼一瞧。哼!他姐偏心,他竟然喂了姐夫两口!两口!
他好像失宠了,想哭,难过!
李圆圆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做了个奶白奶白的鱼头汤,加上萝卜丝,汤头鲜美浓郁。
把最后一个蒜泥白菜炒好端上桌,早就在等候已久的两个小孩乖乖坐在饭桌前。
酱油鸡,酸菜鱼,鱼头汤,炒时蔬,一桌人好久都没吃上这么一顿色香味俱全可口的饭菜,都低头沉静式吃饭。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九月里的清晨有些凉意,李家卯时就起身准备好了。
萧成蹊定了三辆,一辆带着车厢,家里母亲带着圆姐,还有尚未痊愈的小弟坐起来更舒适。后面两辆骡车放行李。
车夫到了门口,萧成蹊和他们把大样的行李放到后面的骡车上用绳子扎好。
李圆圆牵着李屹带着他上了最前面带有车厢的骡车,把食盒拿给他,自己下车去找李母。
“娘,咱们该走了。”李母坐在桌前打量着屋子,回忆着点点滴滴的过往,置办这些家具花了不少钱,都是找了手工好的老木匠打的,要不是不方便她还真想带走。
住了十多年突然要走了心里突然有些不舍的,见闺女进来,她看了最后一眼,把蜡烛熄灭,把屋子锁上,回头看见二娃娘站在院门口。
“你咋就起床了,我还说把钥匙丢在你家院子里,你起床就能看见了。”李母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她睡觉了。
“大姐这说的啥话,我这不是送送你。”二娃娘回答道。
李母把院子关上落了锁,把钥匙递给她,两人聊了几句,见车夫催促才道别。
二娃从前头的车厢跳了下来,和他们道别,看着骡车慢慢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把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
他们谁也没想到在他们搬离松鱼县以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李圆圆打开食盒,里面的包子还热气腾腾地,一家人分着把早餐吃了。
这朝代出远门绝对不是件舒坦的事,在松鱼县里还好,出了县城有一段路不够平坦,他们坐在车里跟着东扭西歪的,晃得难受。
上了官道上才平稳下来,只能说相对好受些,坐了一上午浑身难受得紧。
萧成蹊让车夫停在一旁休息,李圆圆赶紧跳了下去过活动身子,再坐下去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个比24小时的绿皮火车硬座还要命,让她都不期待出远门旅游了,这真是活受罪。
车夫聚在一起吃午饭,李圆圆也把早上做好的简易快餐拿出来。
昨天剩下的酱油鸡加上炒时蔬,凑活把午饭吃了又继续赶路,也许是车上太晃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李圆圆醒来的时候靠在萧成蹊怀里,李屹靠着他娘,母子俩睡得沉沉的,车厢里的光线已经沉了下来,外面只能见车轱辘作响的声音。
她整个人懒洋洋地没有精神,打了一个哈欠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见李屹对着她偷笑:“姐,你可真能睡!”
李圆圆没力气理她,这车坐得她越来累,她睁着眼发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外面传来吆喝叫卖的声音,李屹撩开帘子,外面街上的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进城了吗?”李圆圆才反应过来,仰头望着男人。
萧成蹊见她梗着脖子傻傻的望着自己,手痒痒的,明知道车内空间狭小,还是忍不住上手捏住她的脸,软软的滑滑的,手感很好。
面前的人儿眼眶一红吸吸鼻子,像一只小兔子似的,委屈道:“疼。”
这声音轻的如羽毛,在萧成蹊的心湖荡起涟漪。
“娘,你看,这泥人真好看!”窗外的景色让李屹兴奋极了,原来夜里的集市也可以这么热闹,这里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得很,把离别的忧愁烦恼都忘了,看见喜欢的东西赶紧分享给他旁边的人听。
李母跟着探出了头,她几年前也来过清泉县,这比原来更繁华热闹了,母子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
萧成蹊抬手给她梳理额边的碎发,顺着轮廓停留在面颊摩挲,面前的人瞪大了眼睛控诉着对他的不满。
“你……”她皱着眉,朱唇微启。
“嘘……”李圆圆唇轻轻地印上指节分明的手指。轰地一下她脸烧了起来,在这逼仄的空间心跳得极快。
目光相交,他轻轻勾着唇,两人默不作声,静静地望着。
“姐快来,外面的灯真好看!”李屹看见摊贩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大喊着。
“嗯,来了。”李圆圆赶紧挥开他的手,往李屹那边过去。
萧成蹊见姐弟两的背影,李屹欢快地说着,她偏头把耳边靠过去。而他衣袖下的指腹不住地摩挲了一回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