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白煜清
沈令兮摆出一副微笑脸,朝文墨算道“银针刺穴十两,把脉三十文,极品解毒丹一颗一百两,至于治病的就先交五百两定金,等一个月后算算总账多退少补。
先说清楚,病房一间一月要收二两银子,包括病号餐费,床单被褥要换的话另外加钱,熬药有药童,你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自己动手。”
文墨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似是被沈令兮的话吓傻了,转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眼神传出信号:公子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男人摸了摸鼻子,低声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取银子,我的命还不值这点银子?”
文墨被训得一愣,连连点头,快速往外跑去。
旁观的沈令兮和医先生眼神一致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为什么这种遇事淡定的主子会有遇事那么不靠谱的小厮?他俩都怀疑他还记不记得他主子之前说的话!
男人不自在的清咳一声,解释道“文墨是管家文叔的小儿子,平时有些不太着调,但是比别的小厮忠心。”
沈令兮和医先生木然点头,他们明白,大家族的那些阴暗事儿多了去了,这种不着调的反而更让人放心呗!
因为明天是川柏他们四个第一天去学堂,所以晚上沈令兮就带他们在药铺后院住下了。
顾母带着顾大嫂和顾二嫂回了村子,虽然家里还有清溪清雨和清丹在,但是她们还是不放心。
古风听说沈令兮住在了药铺里,也没太当一回事儿,但是在听到药铺的病房里住进了一个长相清俊的公子后,急急慌慌的跟顾母打了个招呼出门了。
他不知道自己刚出门,顾母就和两个儿媳妇儿互相对视一眼,偷偷的捂嘴笑了。
她们都是过来人,虽然没看到沈令兮和古风太过亲密,但是古风看沈令兮时满眼的柔和是藏不住的。
顾母曾暗暗思量过,总不能因为小儿子不在了,就要绑住小儿媳一辈子,她还那么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虽然古风曾毁了脸,但是相处这么些日子,他对沈令兮的心意,她们可都看在眼里。
就算是跟孩子们相处,也是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和疼爱。
如果沈令兮未来要找一个伴儿,她们私心里希望是古风。
沈令兮并不知道,自家婆婆联合两个嫂子把她卖了,还是卖给她名义上的丈夫,她要是知道了,估计也是哭笑不得!
药铺里沈令兮正在教医先生施针,其实医先生自己就会针灸,只是沈令兮的这套针法是空间里学来的,医先生还真就没见过。
工具人白煜清一脸生无可恋躺在床上,任沈令兮在身上施针,边扎边给医先生讲解,医先生时不时还要走上前来瞅一瞅,问一些问题!
白煜清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实在顶不住沈令兮的忽悠和医先生的哀求,这会儿躺在床上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不过心底里还是有些感叹,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拥有情绪了?自从一次次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而发病,除了淡漠所有的情绪不是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吗?
沈令兮扎下最后一针,深吸口气扭了扭脖子,对旁边的医先生道“都看清楚了吧?以后就这样给他扎,每天一次每次半个时辰,拔完针就可以给他服药了。”
医先生边凑上前观察边回答道“知道了,您下去吃饭吧,这儿有我看着呢,一会儿时辰到了,我给他拔了就行!”
沈令兮在桌子上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闻言夸赞道“行啊,算你有眼色,我先去吃饭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古风到药铺时沈令兮刚吃完饭,正坐在药铺里给一个婶子把脉,她把完脉对那婶子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我开个药给你,你拿回去加水煮开,放到微微烫的温度拿来泡脚,不出七日就没事了。”
那婶子接过药方对沈令兮道谢,然后去找顾清伟抓药付钱。
沈令兮目送她离去,刚好就看见门口的古风,她眉头一挑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有事?”
古风见她已经看见自己,索性直接朝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对边的板凳上。
有些懒洋洋的道“没事就不能来了,明天川柏和文竹不是就要去书院读书了,我还不能来看看啊?”
沈令兮眼皮一跳,皱眉问道“我也没说不让你来看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等古风回答,门外噔噔噔跑进来一个青衣小厮,急匆匆的跑向二楼。
沈令兮眉头一皱,扬声道“你给我慢点,这里是药铺,撞了人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地板台阶弄坏了也是要赔钱的!”
古风看着青衣小厮的背影眼眸幽深,朝沈令兮问道“二楼有病人?”
沈令兮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一个倒霉蛋,不过有银子赚谁管他倒不倒霉!”
古风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女人还是没开窍。
不过,这天天见面也不是什么好事,那人的那张脸生的虽然没有自己好看,但是也有不少姑娘爱慕呢,万一哪天沈令兮看多了也跟那些姑娘一样看上他了咋办?
握了握拳,古风朝沈令兮道“我天天顶着这个面具也挺不舒服的,你说你啥时候抽个空也给我治治脸?”
沈令兮死鱼眼盯着他道“你要用原来的那张脸办事?不怕暴露身份?”
古风咧嘴一笑“我手下有一个人对人皮面具有些研究,只是我的脸伤的太严重,不能使用人皮面具,你把我治好了我不就能使了吗?”
沈令兮无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过去“你的药早就配好了,每天敷一次,敷好用绷带缠上,记得不能吃辛辣和酱油,还有海产也不能吃!”
古风接住瓷瓶在手里把玩,一双眼眸噙着笑意,戏谑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早就想帮我治脸了,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貌了?”
沈令兮呵呵假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脸皮这么厚,不知道是怎么伤那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