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造纸
“”你小子穿个衣服怎么跟小姑娘一样，这么慢“”
程咬金坐在客厅喝茶，看张小瑜慢吞吞的进来就问着
“叔叔，这衣服得一件一件的穿啊”
老流氓，扒光了不说，还弹了几下，还嘀咕着，“”嗯不错，对得起我闺女。“”张小瑜都怀疑这老流氓是来谈生意的，还是帮闺女来验货的。
“行了，不要扯别的了，生意怎么样了，可不是我一个人急啊，那几位都急呢。也就我是你老丈人，这才好心过来提醒你一下”
“已经有眉目了，叔叔你通知大家一下，后天到醉香楼来喝酒，我们当面说”
“什么生意啊，这么严谨”
程咬金那急性子
“很大的生意”
“有多大”
程咬金不相信的问着
“大的我们几家吃不下”
“你小子就吹吧。后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有你好看的”
程咬金说完就走了，目的都达到了，还跟这帮孩子呆在一起干嘛。
程处默和张小瑜吹了一会牛，也走了，约好晚上醉香楼喝酒。
程小妹到武媚房间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啥，张小瑜可没功夫管这些，忙着带家兵到后院，必须得找靠谱的，这个可是商业机密。
“就照我这么做”
张小瑜演示着怎么晾晒纸张。
忙了半天，看着后院密密麻麻的纸张在晒太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此时的程咬金在皇宫的后花园和李世民喝茶，长孙皇后也坐旁边。
“陛下，我今天早上检查过了，没问题的，和俺老程比，都多承不让。我还弹了两下，别担心了。”
李世民听着就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长孙皇后好奇问着。
程咬金张口就把事情说了。这老匹夫，脸皮厚着呢，也不管长孙皇后的女性身份就往外喷。
“啊！？这事？你们？你还弹了两下？！真流氓”
长孙皇后的脸就红了
“不检查一下不行啊，这小子花楼不去，都说他去了都免费，还是不去。送的武媚也不碰。能不担心吗。还是检查一下放心，别闺女嫁过去守活寡，后悔都来不及”
李世民不在乎的说着。
程咬金也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在场有点多余了，赶紧告辞离开。
吃了中午饭，张小瑜就进宫去见李世民。
“你小子还知道来啊，都多长时间了。天天拐带朕的公主出宫，还把朕放在眼里吗，让别人怎么说朕。”
李世民看见张小瑜就来气。
“小婿这不是在家想生意的事吗，没时间啊，只能豫章去小婿那了”
“想的怎么样了。那帮老匹夫当初就是因为你说有大生意做，才同意税收改革的。你可别忽悠他们，他们难缠着呢”
“怎么敢忽悠他们呢，今天早上程叔叔到我府上，我都说了。让他通知大家，后天到醉香楼吃饭商量股份的事，他们没通知岳父大人你吗”
“这个程老匹夫，才刚刚离开，来了就跟朕东拉西扯的。就是没说这事，这是想撇开朕，他们单干啊”
李世民气的不行。
“小婿觉得，可能是他忘记了，就算岳父大人不去，他们也会给岳父大人你分股份的”
张小瑜提醒着。
“让他们做主分？！还能有朕多少？不是，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向着程老匹夫说话啊。是不是看他也要把女儿嫁给你了，就忘记朕这个老丈人了？”
李世民生气的问着。
“没有的事，绝没这事，小婿还是向着岳父大人的，你看小婿现在叫他，还是叫叔叔的”
“行了，这次的生意有多大，搞的这么神秘。”
李世民不耐烦的问着。
“很大”
“很大是多大？”
李世民不耐烦的问着
“这么说吧，如果岳父大人只拿一成股份。这一成股份的利润，小婿也可以每个月都到豫章那搓半天麻将”
张小瑜手上做着动作说着。
李世民气的抬脚就踹。
“你家那两千头牛也不想要了吧”
张小瑜赶紧躲开，转身告辞出去。
“小婿去豫章那搓麻将了啊”
“你说什么，你小子再说一遍，朕打不死你”
“不是，小婿去见见豫章公主，关心一下，这都挺长时间没见了，甚是想念”
张小瑜说着就跑开
第二天，张小瑜去拜见了马周。马周，可是走狗屎运了。卢家出事后，卢达这老小子还拿辞官为要挟，给李世民施压，让李世民尽快破案。李世民看卢家大势已去，就顺手准许了，让马周走马上任。弄的卢达这老小子，懵逼了半天。后悔也没用了，只能回老家悠然见南山种地去了。
“拜见马尚书”
张小瑜到马周家，看见马周赶紧见礼。
“你小子也来打趣老夫吗，快，里面请”
张小瑜就进去了。
“这次来找老夫有啥事啊”
“这不是叔叔升官了吗，小侄来请叔叔吃顿饭，巴结一下”
张小瑜笑着说
“行了。你小子还跟我来这套？”
“开玩笑的，其实是明天我请大家吃饭的，卢国公他们也去，叔叔也一起来啊。明天中午在醉香楼，有好事”
“这样说还差不多，行，明天一定到”
张小瑜从马周家出来又去拜访孙伏伽，李绩，李靖。程咬金肯定不会通知他们的，李世民都不准备通知，还会想到他们吗。既然做散财童子吗，就广撒网，搂他一条是一条。
最后又去张亮家，本来对张亮这老小子印象挺好的。但是这老小子容易得意忘形。自从上次要曲辕犁后，就没搭理过他。工部也没去，工钱照样领，上个月的分红钱一分不少的亲自给送来。又是尉迟宝林的老丈人，还是通知一下吧。
“哎呀，稀客啊，贤侄怎么今天有空啊”
这老小子就自己夫妻俩带女儿张雨桐住在长安。儿子带着妻儿在外地任职。常年不在家。
“小侄来请叔叔吃饭的，明天中午醉香楼，叔叔一定到啊，有好事”
“那可一定到，贤侄有时间还是要到工部去看看，工匠们可想你了”
“行啊，有时间一定去”
想个屁，自己一大老爷们有啥好想的，还不是曲辕犁尝到甜头了，每个人都分不少分红钱。又等着自己去开发新产品呢。
晚上。张小瑜回到家又把晒好的纸张整理整齐，用油布包好，赶着马车运到天下楼。吩咐伙计抬到二楼包厢。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明天装逼了。
“唉，你们怎么都来了”
第二天程咬金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顿时不高兴了。
“嘿，程老匹夫，怎么就你能来啊，我们就来不得？”
李靖怼着。
“没错，看这段时间把这老家伙得瑟的，好像这天下都是他家的一样，现在啊。走路比螃蟹都横”
李绩也炮轰着程咬金，这两位可是老大哥，程咬金可不敢和他们来横的，赶紧陪着笑脸。
“”不是这意思，闹着玩的“”
“行了，你小子就别装了。这人都到齐了，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大生意？”
李世民看着这么多人，也觉得这小子有点故弄玄虚了。
张小瑜也不矜持了，直接把盖在白纸上的布拉开。
“我说的大生意就是这个”
众人都过去看着。
“”我说你小子弄这么多宣纸来干嘛，这东西可贵着呢“
程咬金不高兴的说着。
“弄了半天是让我们来看宣纸啊，这虽然贵，可我们也都见过啊，不稀奇”
尉迟恭也不屑的说着。
“不对，这不是宣纸”
房玄龄到底是读书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对。
“这不是宣纸，宣纸没有这光滑”
李世民也看出了。
马周赶忙去拿了笔过来写了两个字。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光滑，还不透墨，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纸”
“这纸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就问着。
“”我自己制出来的“”
张小瑜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小子不要乱说，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马周提醒着。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自己制的“”
张小瑜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对方都是老前辈，都要爆粗口了。
“此话当真”
马周激动着说，声音都颤抖了。
“”千真万确“”
“成本如何？”
“我们平时用的那种规格，一文钱卖一百张，还有的赚”
张小瑜有点恼了，这问题就不能一次问完吗。
“南国公在上，请受老夫一拜”
马周说着就跪下。
张小瑜赶紧拦着。
“叔叔这是干嘛，这不折煞小子了吗”
“你不知道，你制出的这纸，代表着什么。我读书时，根本不舍得用纸练字，都是用水在石头上练。省吃俭用买的那两张纸，都藏着掖着的，写信时才用。宣纸贵啊，自古以来，穷人根本就用不起。这下好了，我代天下的读书人谢谢你。你此举功大于天。当受老夫一拜”
马周说什么也不起来，最后还是程咬金过来帮忙，才和张小瑜一起把他架起来。起来后。这老小子，坐在那就哭，哭的稀里哗啦的，真特么的棒槌。武将还好，孙伏伽也眼角含泪抽搐着。
李世民就围着张小瑜转圈，转的张小瑜心里发毛。咋回事啊，昨天在豫章那偷偷的搓麻将，被别人告密了？！
“你小子行啊，行啊。以后你和豫章怎么还，朕都不管了。朕不怕别人说闲话了，管他们怎么说。有了这纸，最多十年，世家就可以彻底消失了。”
李世民也是对张小瑜鞠躬。吓得张小瑜赶紧跪下。
“好了，这大好事，你们都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家的人死绝了呢”
程咬金打趣着。
“”你个老匹夫。倒是会打比方“”
李世民哭笑不得。
“小瑜，这纸的产量如何”
房玄龄问着。
“这就要看有多少人了”
“如果人手充足呢”
李世民来精神了。
“人手充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过冬天不行，只要一结冰，就只能停产了，要等到来年天气暖和才能再生产”
张小瑜说着。
“好，那也有八九个月好生产了，明天就开工，速度要快，大唐太缺纸了”
李世民吩咐着。
“”岳父大人，现在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场地问题，这占地面积太大了，不能在城里建工坊了，要把工坊建在城东的那片荒地上。反正那地方也不能长庄稼。以后长安城里的人口肯定越来越多，要把工坊全都搬到那片去，要划定工业区“”
“这个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把长安城这边的军队都调给你差遣。尽快制出大量的纸”
李世民说着。
“”第二个问题，也是大家都关心的，这股份怎么分，我把大家都找来，就是想让大家都沾沾光。这生意太大了，不可能哪一家或者几家吃下的“”
听了张小瑜这话，众人都赞赏的点头
“今天，朕高兴，也不提要求了，你小子既然把我们都找来，说明已经有想法了。你就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李世民是真高兴了。难的这么大方。
“”那我就说了，说的不好，你们可以反对。我们一共是十一家。陛下占一半的股份，剩下的我们十家平分，每家半成股份。这本钱也要按股份来出“”
张小瑜说完就坐在那看众人的脸色。
大多都满意的，只有程咬金苦着脸，这么多人都赞成，自己又不好明确反对。也只能忍着。
所有事情都谈妥了，就开始喝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喝酒都要多半杯。连房玄龄和马周他们都放开了喝。
“”岳父大人，刚刚你说，我和豫章怎么样，你都不管了。这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要失言才是。今天晚上，我想带豫章到我府上看月亮，还望岳父大人成全。“”
听张小瑜这么说。众人都是笑，这什么狗屁借口啊。
“”看什么月亮，宫里又不是没有，何必要去你府上“”
李世民没好气的说着。
“”岳父大人，刚刚你是说随便我们怎么样的啊“”
张小瑜急了。
“朕有说过吗，谁能证明啊”
“”他们都听到了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此时众人像是都得了失忆症一样，不是抬头看窗外，就是低头喝酒。谁也不搭腔。
张小瑜气愤的不行。这股份刚分完，你们就卸磨杀驴了啊，这也太特么的不要脸了。
“行了，你小子也别急，豫章早晚都是你的人。你们现在只能停留在搓麻将这，不能再进一步了”
李世民发话了。张小瑜也只能答应着。看来以后得白纸黑字写出来才行。
“你小子行，叔叔不如你，谢谢了”
张亮临走时对张小瑜说着，自己那一大家子，空空如也。也就最近张小瑜帮工部弄出了食盐和曲辕犁，这才好点。已经可以补贴远方儿子点了。在外地的儿子也难，有机会还是要给弄到长安城来做官。
酒足饭饱后，众人都笑容满面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