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废太子没废之前的杂事
“后来才发现，殿下根本见不到皇后娘娘，皇上也从来不来看他。只有皇太后会过来瞧瞧。到了大了，别的皇子都读书识字、练武。只有他还是无人过问。”
王妈抹了抹眼泪。
“有一次皇太后来，我鼓起勇气问她，她说要想陪在殿下身边，要想殿下好好地活着，就做个哑巴。”
“一天晚上他们把殿下带走了，等送回来时他是昏迷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问，也不知道向谁问。自从那以后殿下一用力气就哭，说身体内痛。”
王妈哽咽着。
“这种状况一直到去空城第二年才有好转。也许那里的天气太冷，把他身体冻得麻木了。也许是他傻了，不知道疼痛了。”
叶灵凤听得一惊一战。他一个尊贵的皇子，从小受了这么多的罪，还不如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好歹有父母的疼爱。
“你们吃完，好好休息。”叶灵凤含着眼泪。
“里面锅里是殿下的饭，他吃药，我做得清淡一些。”王妈起身退下。
“小蝶，你送王妈回房。”叶灵凤点了点头。
“殿下，真可怜。不过现在他了有夫人。夫人心好，对我们也好。”小蝶安慰着王妈，“我们是幸运跟了这样的主子。不用天天担心挨打受骂，还被当人看待。”
“是啊，我们要知道珍惜，感恩。”王妈擦着泪水。
叶灵凤把王妈留给水墨渊的饭菜放到一个托盘上端回房中。
“你去哪儿了？”水墨渊听到脚步声。
“醒了，吃饭吧。”叶灵凤把饭菜摆好，“你感觉怎么样？”
水墨渊试了试想自己起来：“我扶你，才吃一顿药，哪里就能自己起身了。要不我端到床边来？”
“不，我想坐到桌边吃。”水墨渊拉着叶灵凤的胳膊。
“好，我们下去吃。”叶灵凤像哄孩子似地。
叶灵凤把水墨渊扶到桌边坐好：“这是王妈单独做给你的。”
“你嫉妒，那一起吃。”水墨渊勾着唇。
叶灵凤摇了摇头：“不了，我吃过了。”叶灵凤一口一口的喂着水墨渊。看着他那双妖媚而纯真的眼眸，心中酸涩不已。眼前一切变得迷糊起来。
这么好的一个人，那人为什么那样对他。他晚昏迷着被送回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一个孩子怎么就可能断定，他将来一定会威胁到他的皇位。难道说皇位真的那么重要，比亲情还重要。
“怎么了，凤儿，你哪里不舒服？”水墨渊觉得叶灵凤怪怪地。
“没什么，你快吃，马上天亮了。”叶灵凤把头转向一边。
从今天起，除非自己死了，不然谁都别想再动他一根手指头。
叶灵凤似是无意地用衣袖擦了一下脸，转过头双眼水蒙蒙地含笑望着水墨渊。
等水墨渊吃好，天真地亮了。
不多一会，王妈就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叶灵凤伺候水墨渊喝了药。
王妈看到水墨渊脸色好看多了，嘴唇也不紫了，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那什么仙草不是还没找到吗？殿下的模样却像常人一样了。夫人说她会保他无事的，看样不是安慰我一句空话。
难道她是菩萨送来保佑殿下的仙女，一定是这样的。王妈想到这，长长舒了一口气，身体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从今天以后再也没人能够欺负到殿下了。
“你感觉怎么样？”叶灵凤紧张地盯着水墨渊。还剩最后一顿药了。
水墨渊动了动身体，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样，不行是吗？我一定尽快找到那金血人的血。”叶灵凤急得原地打转。
水墨渊偷偷瞄了一眼叶灵凤，趁她不注意长臂一挥把她捞上了床。叶灵凤一头跌撞在水墨渊的怀里。
“撞疼你了？”叶灵凤摸着水墨渊精壮的胸脯。他这是毒素干扰了脑子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不会真成了傻子吧？
水墨渊凝视着眼前这双充满疑惑、担忧的眸子。他慢慢地压了过来：“凤儿。”
“恩。”叶灵凤感觉到一股温热沿着自己的双唇慢慢地传遍全身。
他已经能熟练地运用攻守，诱敌之策。不一会叶灵凤便娇喘吁吁。水墨渊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叶灵凤微喘着：“你怎么样？”他上次也是身处绝境时就不加控制自己。不过幸亏他那样做，不然都不知自己和他身上的图案秘密。
“媳妇，有你在我就能逢凶化吉。”水墨渊眼神迷离而醉人。
“真的！”叶灵凤一骨碌跪在水墨渊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当她确定水墨渊没有骗自己时。
叶灵凤轻柔地把水墨渊的头拥入自己怀中：“今后无论你身处何境，无论生死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永远！”
“凤。可我……”水墨渊双臂攀上叶灵凤的腰。多少年孤苦无依，四处飘荡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这一刻水墨渊对世间带给他的不公和伤害都消融了。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什么金血人的。”叶灵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殿下、夫人，吃早饭了。”小蝶边喊边跑了进来。她看到夫人和殿下抱着，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和不好意思。
他们以前经常这样。傻子吗，你总不能让他遵守三从四德吧。
“又吃饭了。”叶灵凤拍了拍水墨渊的背。两人一起下了床，出去了。小蝶把被子叠好，也跟了出去。
回到墨城，水墨渊被皇上接走，其他人等在宫外等候时。冬暖向王妈告假去看望妹妹冬菊。
冬暖到了楚贵妃处，详细的把事情经过向楚贵妃说了一遍。
“这么说，是有人想杀那个小乞丐。这是冲着我们来的。”楚贵妃眉头一皱，“一定是花淑妃那个贱人。她怕小乞丐回来和我们联手，压倒她儿子。那傻子怎么样了？”
“中毒，没解药。被皇上接进宫了。皇上不让把三殿下中毒的事传出去。”冬暖提着心。
“还好，那个小乞丐没出事。不过也是奇怪，这个小乞丐总能大难不死。你去见见冬菊，让她派人把楚丞相召进宫来，就说我病了。你回去后要好好保护那个小乞丐，她对我们来说用处还很大。”楚贵妃语气缓和下来。
“多谢贵妃。奴婢一定保她平安。”冬暖松了一口气，退下了。
冬暖见到妹妹发现她又瘦了：“妹妹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冬菊反复的看了看姐姐，“空城不是很冷，缺吃少穿吗，姐姐的脸色倒是白里透红，还胖了不少。”
“夫人对我很好，她每年给我一万两银子。”冬暖有点骄傲。
冬菊张大嘴巴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半晌：“一万两银子！姐，你们夫人也是傻子？”
“不，她一点都不傻。而且很聪明。”冬暖满脸抑制不住地自信。
“那姐还为楚贵妃做事，你真相信楚贵妃会让你做二皇子的庶妃？”这么多年呆在楚贵妃身边，冬菊对楚贵妃为人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