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宫途中遇刺
司天监梁言跟在皇上身后：“皇上，微臣得到密报，白狼的出现不是传闻。”
“那你有什么看法？”皇上神情严肃。
“皇上，这白狼是一种祥瑞的动物。他们几百年才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与圣人和改朝换代相关。眼下各国灾情愈发严重，流民四起。随时都会爆发战争。而我朝粮食充足，这是一种机遇。”梁言小心选择语言。
“恩，梁爱卿言之有理。你去找一个合适的府邸给三皇子。”皇上神情却越发沉重。
梁言领命退下。
皇上来到寿康宫：“母后，我这就去把渊儿接回宫。您看他回来住哪儿？”
皇太后眼皮也没抬一下：“皇帝这是在和我商量还是来通知我的？”
“母后。”皇上不再说话。
“你如果实在要我回答，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皇太后依然闭着眼睛。
皇上恹恹地出了寿康宫。自从自己废了太子，皇太后就没好好地和自己说过话。难道自己这个亲儿子真不如那个隔着代的孙子亲。
皇上越想越生闷气。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贴身太监韦书见惯了这种情形。只是默默地跟着皇上。
他们走到一处宫殿门口，“这是哪里？”皇上觉得生疏。
“皇上，这是苏皇后的冷宫。”韦书胆战心惊，悄悄地偷瞥了一眼皇上。
“进去看看。”皇上的话出乎韦书的意料。他一听连忙上前叫门。
门打开，皇上看着眼前的苏静怡，神情不悲不喜。9年过去了，面目还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臣妾见过皇上。”苏静怡面上看不出忧喜。
皇上盯了她一眼马上转头望向别处：“起来吧。朕准备把渊儿接回来。”
苏静怡心中一惊：“皇上，渊儿他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大战在即。还是把他接回墨城比较放心。”皇上心中涌出一股酸楚。
这孩子什么错都没有，只怪他出生太贵重、凶险。自己让他在那蛮荒极寒之地一呆就是9年。
“既然大战就在眼前，皇上更要保重身体，不必挂念臣妾。”苏静怡面无波澜。
“韦书，让五皇子去空城接三皇子回来。”皇上转身出了冷宫。他对于苏静怡不冷不热地态度有一种说不出地窝火。
“臣妾恭送皇上。”苏静怡看着皇上逐渐远去，心如死灰。
五皇子水墨峰，他比水墨渊小2岁。其母地位不高，早逝。他为人正直不迂腐，聪慧不圆滑。
叶灵凤这些日子带着大伙在山上采摘各种野生和种植的药材。晒干后储存起来。
这日一队人马在水墨渊的府前停下，五皇子抬脚进入了府中：“三皇兄，我来接你回去。”
水墨渊抱着沾满草屑和灰尘的小猫出来了皱着眉：“你是谁？”
“五皇子水墨峰，你是？”五皇子朝来人身后张望。
“参见五殿下。”张总管走了出来。
五皇子笑道：“张总管，三皇兄呢？”
张总管神情一晃退到一边：“这位就是三殿下。”
“三皇兄？”五皇子瞪圆了眼睛。九年不见，三皇兄怎么变了一个人，面色蜡黄，形容憔悴。这里今年粮食不是大获丰收吗。
五皇子眼睛酸涩，伸手去搂了搂水墨渊：“我来接三哥回去。”
“回去，好。回去，我就可以看到母后了。”水墨渊看都没看水墨峰，转头对张总管嚷道。
张总管看着这情形心中也是不好受：“五殿下，你莫要怪。三殿下这两年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不会怪三皇兄的，等回墨城，让太医好好瞧瞧。太医院能人多，一定会治好三皇兄的。”水墨峰安慰张总管，也安慰自己。
“好，那到时候多劳五殿下操心了。”张总管面带感激。他知道这个五皇子是一个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的人。
“张总管，你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墨城。我先到来香酒楼，明天一早见。”五皇子满眼心痛地瞧了一眼水墨渊，转身走了。
“恭送五皇子。”张总管送水墨峰出了府。
夜里。
水墨渊去和师父道别：“师父，你们和我一起回墨城。”
师父：“现在师父会的，你也都会了。人多容易暴露。为师相信你。”
水墨渊拜别师父。
第二天，天刚亮。水墨渊和叶灵凤带着一众下人来到了来香酒楼和水墨峰汇合。一众人等吃饱喝足出了酒楼准备启程。
只见路两旁站满了老百姓。
叶灵凤看着路两旁依依不舍地老百姓，挥了挥手：“回去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水墨渊也是傻笑着，学叶灵凤的样子挥着手。
老百姓一起跪下：“三殿下、夫人保证。我们等着你们。”男人们满脸悲伤，妇人们抹着泪水。
甄怀炳和段夫人也来相送。甄怀炳心痛地就如摘了他的肝肺。段夫人瞧他的样子：“老爷放心，她不会忘记我们的。”
“那就好，那就好。”甄怀炳声音颤抖。
冷沉月避嫌没敢出现。
直至出了空城，才走出了老百姓的送别圈。
水墨峰被震惊到了。这个三皇嫂，只是个貌不惊人的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些年自己不问世事，错过了许多。
花淑妃得知皇上要接水墨渊回宫。最近空城风头很大。都是因为水墨寒送给那傻子一个小乞丐造成的。
“花松，花竹多带些人不能让那个小乞丐回到宫中。”花淑妃下了死命令。一旦那个小乞丐回墨城和水墨寒联手，自己的儿子就毫无胜算。
这日下午，水墨渊一行人走过一大片荒芜的田地又穿过一片枯黄的树林，来到一家孤独的客栈。
“天色已晚，我们在此处歇息一夜。明早再走。”张总管上前询问水墨峰和叶灵凤。
“客官，住下吧。再向前要几个时辰才能有客栈。星夜虽能行路不过很是危险。”店家招呼着。
“好，就住一宿。”水墨峰瞧见叶灵凤面露倦容。
水墨渊一听说可以停下来，连滚带爬地从马背跌落在地上。
“小心，摔疼了吧？”叶灵凤翻身下马，跑过去扶起水墨渊。
“张总管，我要和媳妇睡一起。”水墨渊挣脱叶灵凤追着张总管。
张总管柔声：“三殿下当然和夫人同一间房。”
“好哎，媳妇，我们睡觉觉去。”水墨渊回来拉着叶灵凤跟上张总管。
五皇子观察跟随水墨渊的人，他们对于水墨渊的行为没有什么反应，有的只是善意地微笑。水墨峰轻轻地叹了口气，还好跟着他的人都不是刁钻之辈。
特别是三皇嫂，她看三皇兄的目光，深情中伴随着娇宠。
大家赶紧进了客栈，吃好晚饭，进房间休息。一天不停赶路地疲劳使他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经过一整天奔波，叶灵凤疲惫不堪。有了水墨渊在身旁，她倒头呼呼大睡。
水墨渊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也感觉到困意席卷而来。眼皮不听使唤很快粘到了一起。
迷迷糊糊中听到院中有打斗声。声响越来越来密集，加入地人好像也多了起来。水墨渊看着睡得正香的叶灵凤不敢离开。
他们应该是来杀我的，还没找到我就被发现？还是调虎离山？自己留在叶灵凤身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水墨渊起身下床，走向门口。
一个人破窗而入，直奔大床而去：“这个该死小乞丐，这次你不会那么幸运了。”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凶横地刺向正熟睡地叶灵凤。
水墨渊一愣，他们是来杀凤儿的。飞起一脚，踢在来人的手腕上，那人手中的剑脱落应声撞向了墙壁。
声响把叶灵凤惊醒：“怎么这么吵？”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
“躺下！”水墨渊看了叶灵凤一下。
来人转身就跑，却在刹那间朝坐着的叶灵凤一挥手。不好，水墨渊身体向前一仆接住了那飞来之物。
那个人刚刚到房门口就遇上了顾轻风最终死于顾轻风剑下。
“水墨渊！”叶灵凤看着水墨渊脸上满是痛苦地表情，身体慢慢地倒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