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轮新月正在冉冉升起
当萨拉查从盲猪酒吧出来，纽约的夜空只能隐约看到几许星光，那轮新月只能隐约看到一缕光芒。
灯光虽然让这座不夜城在夜间依然绽放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却也将巫师欣赏夜空的兴致污染了。
“人马一定不会喜欢这里。”萨拉查轻轻哼着不能连成一串的声调，整个人开始旋转。
他的身影越缩越小，最终化作一个小小的黑洞，伴随着“啪”的一声彻底消失。
当他再次出现已经来到距离格雷洛克山最近的火车站，他需要从这里抵达格雷洛克山山脚，再通过缆车进入伊尔弗莫尼城堡。
当他靠近缆车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利基斯·肯尼迪正在缆车前方来回踱步，偶尔还仰头朝着前方张望。
利基斯气喘吁吁地跑到萨拉查跟前，一边大喘气一边说：“你终于来了！”
萨拉查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晚上好，你也和马人一样有夜观天象占卜的习惯吗？”
利基斯猛吸几口气才接着说：“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会来找我询问你的事情？还有……为什么霍华德校长想选我成为伊尔弗莫尼的下一任校长？你和他都说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萨拉查都没有回答，他轻轻推了一把利基斯：“不如我们坐上缆车慢慢说吧，如果要把事情说完，恐怕我们需要在这里搭好篝火。”
利基斯没有拒绝萨拉查的建议，两人再次登上缆车，就如同去年开学之日那般。
屁股刚刚沾到座位，利基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阿不思会找你问话，我确实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不会那么明目张胆。”
萨拉查摸着下巴，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利基斯的问题。
“他不是这么不沉稳的性格，难道他最近见了什么人，让他的心境发生变化……”
“咳咳……”利基斯用轻咳打断萨拉查的自言自语，“我说……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会找我？还不是请教炼金术的问题，而是都是问关于你的事情。”
萨拉查抬起头来，用平缓的语气慢慢问：“你说……阿不思和巫粹党的首领，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什么关系呢？”
利基斯语气加重几分：“我现在才是一头雾水！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会像那群傲罗一样调查你？你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这样我们恐怕谁也无法得到正确答案……”萨拉查揉了揉眉心，“利基斯，不如我们交换问题互相回答吧……就从我先开始。”
“今天洛佩兹先生推荐霍华德校长成为新一任魔法国会主席，阿不思觉得这一切背后是由我操控的，我想这就是他来找你问话的原因。”
“额……不愧是做校长的人，他们脑子里的想法果然是我无法理解的。”利基斯用手掌轻拍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口气。
“拜托！邓布利多校长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交手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不亲自问问盖勒特·格林德沃呢？”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萨拉查眼睛微微眯着，宛如一条蛰伏准备觅食的蛇，“我记得他好像是被关在奥地利的纽蒙迦德？”
“对！只要你能拿到奥地利的许可书，你就能见到他。”
“这个许可书有什么申请要求吗？”
“没有吧……如果普通巫师想要申请进入纽蒙迦德，需要一系列繁琐的手续，真等申请批下来，应该要几年。”
“这么复杂？我记得阿不思从接到我的消息直到前往这里，好像也不过半个月。”
“以邓布利多校长的身份和名望，他的申请自然很快就能审核通过。”利基斯耸了耸肩，“巫师和麻鸡其实差不多，你的身份够硬，一些绿色通道自然会为你打开。”
“那我明白了！”萨拉查想起今天下午在盲猪酒吧里，好像就有奥地利魔法部的高层，想要一张进入纽蒙迦德的许可证，应该不会很麻烦。
他拍着利基斯的肩膀说：“你很快也能有一些更加响亮的名号了，花旗国最出名的炼金术师，魔法学校的校长，一颗花旗国的明日之星正在冉冉升起。”
利基斯推开萨拉查的手，用无奈的语气说：“你就别打趣我了……”
格雷洛克山的海拔不低，尤其又是深夜，此时可以看到窗沿有着一个小小的凸起，那些都是水滴被寒冷侵蚀之后，留下的水珠。
两人沉默许久，最终利基斯缓缓开口：“萨拉查，你真的没有什么企图吗？”
萨拉查微微一笑：“企图？这个词可太难听了，我有什么企图？即使我现在拥有了魔杖，也无法隔着大西洋用夺魂咒操控任何一个生物。”
利基斯挠了挠头：“我总觉得你想要做一些什么，但是却抓不到一点头绪。”
他看着萨拉查的那双眼睛，那双如同深渊般漆黑的眼睛中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正在不断向外蔓延。
萨拉查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要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而已，人与人之间应该平等相处，而不是一方躲在昏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利基斯听到这番话，感觉仿佛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炸开，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你准备做什么？就像盖勒特·格林德沃那样吗？”
“一条道路被前人实践过，并且还已经被证明失败，我为什么要走一条相同的道路？”
萨拉查摆了摆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头仰望星空。
这里已经远离市区，原本蒙尘的星空绽放出属于它的光华和绚烂。
“麻瓜世界的认知很奇妙，在他们的认知中，星空的这些星辰白天也都是存在的，不过被更加明亮的太阳掩盖掉所有的光芒。”
“但是有趣的是太阳同样也是星辰的一种，和那些隐藏起来，只有黑夜出现时候才敢露面的星辰一样。”
“就算是一样，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可调和的。”利基斯低语道。
萨拉查看到那轮宛如一道弧线的新月仿佛呢喃一般：“是这样吗？我在这个国家看到了那些不可调和的东西之间存在着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