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压制
“那不过是虚名而已，萨拉查。”邓布利多平静地回应道。
随即，他维持的那个牢笼以及外围的魔法能量场发生了变化。
牢笼仿佛是一个进入熔炉中的陶罐，变得越来越坚固，表面也变得越来越光滑。
而外围的魔法能量场一瞬间仿佛被冰冻住，蜕变成湛蓝色的外壳将里面的牢笼完全盖住。
“你们做了什么？”伏地魔惊疑不定，看着邓布利多身前的那个湛蓝色魔法能量场，眼神有些飘忽以及惊恐。
“看来我们的十优学生还是有些缺点的，比如不能沉住气。”
萨拉查轻笑一声，化身的默默然再次涨大一倍，那黑气中的猩红灰烬变得越来越多。
这是他已经不再去约束默默然力量以后，默默然自然而然发生的变化。
默默然本来就是无序、充满毁灭的魔法力量。
如果不是萨拉查不断去约束，利用情绪进行调节，默默然所能够拥有的破坏力远非如此。
伏地魔眼中的闪缩已经很明显了，似乎是在考虑现在应该先攻击哪一个人。
“阿瓦达索命！”
最终他手中的魔杖发出了一道惨绿色的光芒，目标不是已经化身默默然的萨拉查，而是在远处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平静地看了一眼快如闪电的索命咒，嘴角甚至微微上扬，继续专心致志地控制着魔法能量场。
“汤姆，请不要当我不存在，谢谢。”默默然中传来萨拉查粗野的声音。
如同他宛如一头不可名状地黑色巨兽，转眼间就来到了邓布利多的面前，一股庞大的魔力从他的身上涌出，将周围的地面炸开。
地上的泥块沙石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土墙，等待迎接夺面而来的索命咒。
“嘭！”
土墙瞬间被砸飞了一大块，索命咒的魔力也立刻消散。
随即土墙再次被沙石填充圆满，甚至还围绕着邓布利多和爱特琳，竖立起一道夯实的屏障。
“还是差了一点呢，汤姆！”萨拉查的声音再次传出，“是不是因为这时候的你还太稚嫩了，所以索命咒也没有那么随心所欲？”
“我去年遇到你的时候，你出手的每一个索命咒都流畅到难以想象哟！”
“毕竟这还是一个孩子，唔……一个灵魂碎片而已。”邓布利多在一旁提醒道。
魂器在制作完成以后，里面的灵魂记忆只会停留在那个时期，它不会与巫师本身共享记忆。
所以他们眼前的这个伏地魔，严格算起来，仅仅只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
即使他拥有了禁林中所有八眼巨蛛的生命力，却也只能简单运用，他没有足够能够和这股力量相匹配的学识以及阅历。
就如同是一个刚刚学会打冰球的学员，现在却想要拿起球棍参加职业比赛一样。
“也对。”
默默然再次壮大，围绕着伏地魔周围飞速环绕了一圈，无数的树木、沙石和落叶都被裹挟在默默然中，化作一个滔天的龙卷风。
伏地魔身上的黑色火焰都受到影响，不断摇摆变得晦暗不明。
“这是什么力量！”
按照他现在的这个年龄，没有接触过默默然是很正常的。
因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的存在，现在的默默然是越来越少了，所以他才会发出这样的惊呼。
眼见萨拉查操控着默默然即将落地，他只能开始移动。
作为灵魂碎片的他，移动就如同一个幽魂，悄无声息地避开了那尖锥似得默默然。
随即他抬起魔杖，几道绿色和红色的魔法从他的魔杖中射出：
“霹雳爆炸！昏昏倒地！阿瓦达索命！”
爆破咒将默默然裹挟的石砾炸开，激起漫天烟尘。
与此同时，萨拉查操控默默然漏出几个大洞，让昏迷咒和索命咒扑了个空。
“都是在书里学的吗？看来你的理论知识还是很扎实的嘛。”
萨拉查笑了一声，那些裹挟在默默然中的沙石全部化作利箭，朝伏地魔激射而去。
“你不应该没有魔力了吗？为什么……”伏地魔狼狈地竖立起铁甲咒，艰难地抵挡住了飞驰而来的利箭。
“看来你的课外扩展还不够，无法理解我现在的状态。”萨拉查声音继续从默默然中传出。
“不过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不是吗？反正你也无法反馈到真正的伏地魔身上。”
伏地魔依然没有放弃，身上的黑色火焰再次升腾，他的身形变得更加鬼魅，飞行在萨拉查的周围甚至拖出了残影。
他学习着邓布利多构建牢笼和魔法能量场的方式，无数的烟尘被他聚拢起来，变化成一个惨白色的圆球朝萨拉查罩来。
“活学活用，不错。”萨拉查身上的默默然骤然缩紧，变得只有一个高尔夫球的大小。
然而在下一个呼吸，高尔夫球大小的默默然极速膨胀，转瞬之间就将伏地魔变化出来的罩子撑爆。
被撑爆的罩子碎屑激射而出，有的落在了萨拉查构建的围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而更多的碎屑则是反馈到了伏地魔的身上，除了他胸口的一块区域，其他地方都被碎屑所贯穿。
“原来是在这里吗？”萨拉查的声音变得平静，随即他再次化作人形。
此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太阳穴周围出现了一层可怖的黑色丝线。
正如伏地魔所料，实际上他的魔力在刚才就被恢复人形咒差不多抽干，但是他是一个默然者。
如果基本不约束默默然的力量，仅仅只是让它破坏，那么默默然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会超乎很多巫师的想象。
当然默默然的力量维持的越久，对于萨拉查的损害也越大，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伏地魔看到萨拉查化作人形，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同时他的魔杖抬起，一道惨绿色的光芒从魔杖尖端迸出。
“阿瓦达索命！”
萨拉查早已经料到了伏地魔的动作，往侧边一闪，索命咒再次打在了他身后的围墙上。
就在下一秒，他身后的围墙瞬间瓦解，一条巨大的蛇怪露出了她狰狞的面庞。
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亮黄色的光芒瞬间充斥了伏地魔视野的全部……